沈净驾着马车将三人带到了城门外。
沿着城墙往东走,越走城墙就越破败。马车停了下来,四人下了马车,看到不远处有一群人围在一起,士兵围成一圈把百姓隔在外面前
士兵能认出它们三个,虽然没见过那个小道士是谁?但毕竟是和提察官和三皇子一起的也不敢问……
“怎么回事?”林辞问向一个提察司的官员,看他穿的是绣着白鹤的黑色官服。
“这……这我也不清楚!”那官员急忙低下头,生怕林辞生气。
林辞无声地叹了口气,提察司用官服上的图案来分等级,低等级的图案是翠竹,中等级的是白鹤,而资历最老的官服上的是猛虎。他知道摊上这样皇室的案子,那些有资历的提察官都怕皇帝的迁怒是不可能来的。但毕竟是皇室总不能让一个新来的去接手管看吧!
被那些老官员打发到这来看来是个老实人:“那叫什么?”
那个官员颤颤巍巍的一时没回过神:“额……在下徐平。”
“嗯,那个徐平你去了解一下情况,我在这里看着。”
“好”
梵离走上前,地下躺着。一具尸体被白布遮着。梵离还看了四周,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梵离蹲在尸体旁边,沈净看到他抬手就想把那块白布掀掉,正想阻止就被林辞拦了下来。
这四皇子五官扭曲,嘴巴张大,眼睛突出眼白的部分,变成了黄色。脸上和皮身上的皮肤也是黄的发黑,身上没有肉只剩下皮包着骨头。身上没有伤连最起码绑架的勒痕都没有。
梵离站起来对林辞道:“他是被吸食了精气而死的。而且带他来这里的应该是他的熟人。”
周南繁站在旁边看着他四弟的尸体,从第一眼开始就觉得哪里有不对劲恍然间就想到了:“他的衣服他的衣服不对呀,像他这样子的人肯定每天穿着跟金孔雀似的。”
梵离和林辞一起目光投到四皇子周仪身上的衣服。他身上穿的是黑色的粗麻布衣,一个皇子是不可能穿成这样的!更何况周仪他岁好色爱美,整天打扮的比他夫人还好看的,根本不可能穿这样的衣服。
这时徐平走了过来:“大人,四皇子是今早天还没亮来进城卖菜的老妇人发现的。当时她想抄个近路进城就走了这里,她说她老远就看到一个白色的东西在这里闪,就很好奇就想走前去看看。可走进去看的时候那个白色的东西已经不见了!只有四皇子倒在地上。”
“先让你们的人把这里给守好,他的尸体也先别那么快搬回去。可以吗?”梵离面色凝重的问向林辞。
其实这要是按照平时尸体,肯定是要马上送回家下葬的。更何况死的还是皇室的人。只是现在什么线索都找不到都不知道怎么查,而且皇子死了,皇帝一定会问,到时候跟皇帝禀报一声自然是没问题的。
林辞搞不懂梵离心里想的是什么:“你发现什么了吗?”
“是有一点,但现在还不能确定得去问问。”梵离还是面无表情平静的很。
“他和什么人比较亲近?”梵离看了一眼周仪和周南繁道。
“这我怎么知道,我和他一不熟。”周南繁一脸懵逼。
“去他府上看看吧,说不定王妃知道。”周仪比较好色早早的就看上了上京城的第一美人!一及冠就将她娶进了门。
到了王府,带丫鬟的带领下进到大厅,周仪死的消息一早就传到了府上。
王妃被丫鬟扶了出来,王妃脸色面色憔悴,头发散落眼睛哭得又红又肿,这般憔悴的情况下美得让人心疼。不愧是上京城的第一美人!
林辞和沈净规规矩矩的给王妃行了礼,周南繁也只是对他点了点头,现在人都死了说那些安慰的话也没有什么用。
梵离抱着拂尘站在旁边,旁边有个丫鬟看她没有行礼,但又不敢出声就一直瞪着他梵离。
梵离就像没看到一样鸟都不鸟她……
梵离现在的身份是林辞从山里请来的大法师。
梵离也没有拐弯抹角,一座下来就问向王妃:“这四皇子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一说到周仪她又忍不住哭了起来,所以说他的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这几年下来周仪对她是很好的,他虽然好色,但一直没有侧妃,妾室。
她哭得梨花带雨的:“他最近一直在忙公务,这段时间一直都是早出晚归的。”
“那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奇怪的话?”梵离又补充道:“不一定是最近可能是去年或者更久以前?”
“这……?”王妃仔细回想着什么:“我记得去年6月有一天他喝醉酒回到府对我说他今天遇到了一个仙人!”
“有没有说是谁?”
“王爷当时就晕了过去,等第二天我问她的时候她就不肯和我说了。”
“那从那时到现在他有没有带你去见过什么人,或者去过什么奇怪的地方?”
王妃实在是不知道她问这些干什么,但林辞他们没有阻止。
她仔细想了想:“今年初春,王爷带我春游的时候,我想探出头看看窗外的风景时,王爷就不让我看。那个地方我也不知道在哪里是一个木房子远处有一片油菜花,远一点那里有一片村子。那你很漂亮,但我看远处的村子黑压压的。”
“当时驾马车的人呢?”
“当时出门的只有我和王爷是王爷爷驾的马车。”
外面传来了尖锐而又细长的声音“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