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霁祖孙二人急急进入修炼,只剩下云垣等在这里,“云垣,我这有两部功法,这两部功法有些特殊,如果想要修炼成功,可能会很困难,我先拿给你看,如果你觉得不好,我再为你寻别的。”
栾歌把两个玉佩递给云垣。“谢少主。”云垣拿起玉佩。
“你把玉佩贴在眉心。”
云垣对栾歌十分信任,他把两枚玉佩依次贴近眉心,大段文字出现在脑海。
接受完功法信息,云垣有些震撼,他想到了栾歌给自己挑的功法不会差,却没想到居然如此厉害。
“怎么样?你要学吗?”栾歌看着云垣。
“少主,我要学!”云垣坚定的点了点头。
“可是这功法的修炼要求如此苛刻,甚至还有丧命的可能,你还要学吗?”栾歌有些担忧,实在不行自己再为他找一部,不能让他太过冒险。
“少主,功法适合自己才是最好的,我觉得天罚和炼兵决很适合我,而且我有信心修炼成功,我还要陪少主登上巅峰呢。”云垣露出一个不羁的笑容。
栾歌也笑了,“那么,加油吧!”
三个月过去了,云霁和云溪玥的功法都已经修炼成功,云垣每天晚上都会引星辰之力淬体,在一个雨夜还被天雷劈了一次。
天放晴的时候,栾歌和云溪玥去把他捡了回来,当时云垣浑身都散发着焦糊味,还有淡淡的肉香,呼吸微弱,云霁给他灌了好多药。
“少主,祁国向炎国开战了。”云霁给栾歌汇报。
“战况如何?”
“炎国惨败!炎国战神墨王身中剧毒!”
“是了,那女人从我这掏了不少东西,虽说是残次品,威力仍然不可小觑。不过,用毒也的确是她的作风。”栾歌点点头。
“那我们怎么做?”
“把消息散出去,就说祁国囚禁了圣女,另,医谷传人云歌和云溪将入世。”栾歌伸个懒腰。
“少主是想?会不会太冒险?”
“这半年来,我一刻不停地修炼,因为功法的缘故,如今我的样貌已经有了改变,我自信不会被认出来,玥玥被毒素折磨多年,也该历练历练了。”栾歌淡淡的说。
在炎国兵败,墨王中毒之后,祁国囚禁凤栖山圣女和医谷两大传人医毒双绝入世的消息不胫而走。
一时间所有的国家都把视线放在了祁国。栾歌和云溪玥刚出医谷不久,就被一群黑衣人拦住。
“两位姑娘,我家主人有请。”为首的黑衣人抱拳。
“你家主人?不去!”云歌笑吟吟回答道。
“姑娘,你们今天非去不可!”黑衣人声音冷冰冰的,栾歌和云溪玥被围在中间。
“怎么,你们这是打算强压我们去不成?”栾歌眯起眼睛。
“对不住了两位姑娘,只因我家主子如今危在旦夕,还请两位姑娘配合。”
“配合?你们如此态度,还想我姐妹二人配合?就算你们今日把我们绑过去,我们也不会为他治疗,哪怕为你们所逼,如果在治疗过程中,我们做了什么手脚,你们怕也察觉不出来。”
栾歌一脸嘲讽,有些失望,炎国战神如果只是这种程度,那他未必是个好的选择。
“墨风!”一声轻喝,黑衣人散开。一名玄色衣裳的男子走了过来。
来人带着面具,身姿挺拔,步伐有些虚浮。
“对不住了二位姑娘,手下人不懂事。”男子对着栾歌二人拱拱手。
走近了看,男子面具下露出的地方血管鼓胀发黑,手上的血管也是一样。再看他平静的模样,栾歌倒是有些满意了。
“你中毒了!”栾歌看着他。
男子没有接话。
“你中毒了!”栾歌继续说。
“嗯”
“这种毒会一寸寸撑爆你的经脉,然后侵入骨髓和脏腑,你的骨头会一寸寸崩裂,最后整个人爆裂开来,中此毒者无时无刻不处于无尽的剧痛之中。”栾歌点出了他此刻的情况。
“每一次移动甚至讲话都会加剧痛苦,而你此刻经脉已经开始断裂。却可如常人般说话行走,交谈,除非你没有痛觉,不过也不像,虽然你表现的如常人无异,但是你的皮肤一直在抽搐,证明你是在竭力压制。”云溪玥接道。
云溪玥有些佩服他,之前自己被胎毒折磨多年,哪怕最后已经习惯,可是在剧痛之时仍会皱眉。这人时时刻刻处于剧痛之中却面色如常,实在厉害。
“你知道这是什么毒?”墨风问道。
“知道。”
“那你可会解?”
“自然会。”
“那快给我家主子解毒!”墨风急切道。
“不解!”栾歌一口回绝。
“为什么?”墨风不可置信。“你不是说你会解,为什么不解?”
“我是会解,但是,凭什么?”栾歌话是对墨风说得,却看着面具男子。
“说出你的条件。”面具男子也就是南宫临渊开口道。
“我要见你们小皇帝。”
“那不可能!”南宫临渊还没说话,墨风就已经果断拒绝。
“为什么要见我们陛下?”南宫临渊有些疑惑。
“因为祁国掌握的东西我也有,而且比他们更好。”
南宫临渊眼神透出一丝锋锐。
“如果你们的小皇帝的表现让我满意,除了给你解毒,我会给你们更好的,如果你们的小皇帝让我失望了,我还是会给你解毒,不过其他一概不管,所以我要看你们的小皇帝是不是一个值得扶持的对象。”栾歌给出了答案。
“祁国有圣女在手,你凭什么?”南宫临渊语气严肃。
“凭凤栖山的掌控势力姓云!”
南宫临渊瞳孔一缩,‘姓云!医谷传人云歌和云溪!’
“可以,我会带你们去见我们陛下,不过我需要先向陛下请示。”南宫临渊拦住了想要说什么的墨风。
“为了显示合作的诚意,我可以先帮你封住毒素。”栾歌取出一粒药丸。
南宫临渊眯起眼睛,栾歌一脸坦荡,南宫临渊接过药丸仰头吞下。
“我们会在炎都回春堂义诊七日,到时候你可直接去找我们。”栾歌带着云溪玥穿过人群往远处走去。
“主子,要不要派人跟着?”墨风看着远去的二人。
“不用,我们回去,我要立即面见陛下。”南宫临渊摇摇头。
炎都,皇宫。
“临渊哥哥!”一声娇喝,一个红色的影子翩然而来。
南宫临渊看着挡住自己去路的女子,眉头皱起。
“飞鸢郡主,我有急事面见陛下,还请你让路。”南宫临渊语气不太好。
“临渊哥哥,你的伤怎么样了?听说医谷的传人出谷了,我马上让人把她们带来给你治疗。”韩曼看着南宫临渊脸上覆着的面具有些心痛的讲。
“不必了,多谢郡主好意,我的伤她们治不了,何必再与医谷不快,如今祁国得到了圣女,岩国和凌国已经结盟想要抢夺,祁国正在联合其他附属小国,我炎国如今孤立无援,我需要面见陛下商讨应对事宜,烦请郡主让开。”南宫临渊语气有些不耐烦。
韩曼见他不耐烦也不敢过多纠缠。
御书房里,小皇帝端坐在书案前处理着政事。
看到一些大臣上奏的折子里求和的言论,字里行间透出的惧怕,韩越气的将书案上的折子全都挥到了地上。
“什么事惹陛下如此震怒?”南宫临渊语气淡淡。
“老师!”韩越见到南宫临渊赶紧跑过来。
“那些大臣居然想要朕派人去向祁国求和,我炎国兵胜将强,不过一场失败,居然就让他们丧失了对抗的勇气,朕养他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韩越气呼呼的。
“陛下不必为庸人烦心,有我在,我炎国不是那么好拿下的。”南宫临渊捡起地上的奏折放到韩越手里。
“可是老师,祁国已经得到了圣女,如今您又……其他小国不是俯首就是联合,我炎国如今情况,岌岌可危啊。”韩越小脸紧绷。
“我来找你正是为了这件事,医谷传人入世,想必你也听说,我身上的伤她们可以处理,她们想要见见陛下,你也知道,医谷隐世已久,凭借一流医术超然世外,她们想要见陛下说不定是件好事,我来问问陛下的意思。”南宫临渊说明了来意。
“按照老师的想法,朕觉得可见,不管医谷传人是何想法,单凭他们愿意帮助老师疗伤,对于我炎国就已经是大恩了。”韩越语气里透出惊喜。
“既然如此,我这边就着手安排了。”南宫临渊点点头。
炎都,回春堂。
“少主,我们已经在这回春堂三天了,怎么还不见他们有所动作?难道出了什么变故?”云溪玥皱着眉。
“不急,这才三天,如果他们这么早就有所动作,反倒让我失望。”栾歌老神在在。
“少主为何选这炎国?”
“此前情况,祁国炎国实力相当,祁国于我有仇,选择其他小国需要耗费大量精力,这炎国皇帝虽然年幼,不过据说是个有大才的,只需稍加调教便可成事,不过还需考察一番。”栾歌心中有了打算。
是夜,炎国皇宫。
韩越正在批阅奏折,一个黑衣人无声出现在房间。
“你就是炎国的皇帝?”突然出声的黑衣人吓了韩越一跳。
“你是何人?”韩越警惕的看着他。
“我家主子托我来问问你,你可愿意向我祁国俯首,如果你愿意,炎国将会成为帝国最大的附属王国。”黑衣人抱着手臂看着浑身戒备的小皇帝。
“你是祁国之人?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我炎国绝不会向尔等残暴不仁,背信弃义的卑劣之人俯首,如果你祁国要战,我炎国奉陪到底,哪怕战至一兵一卒,也绝不俯首!”韩越一脸愤怒!
“你这小子好不识抬举,我祁国有圣女在手,乃是天命所归,如今你们炎国战神身中剧毒,恐怕命不久矣,等到墨王一死,你们炎国将再无反抗之力。
此时俯首,炎祁两国不会再起战事,如果你这么不识趣,到时候,只怕你炎国将会灭国,我保证,你们连个火星都留不下!”黑衣人威胁道。
“朕就是让我炎国子民举国战死,也不会向尔等俯首,与其臣服沦为猪狗,不如死战到底!”韩越语气激昂。
“你这是在找死,还想拖着你的子民一块死,你可问过他们的意愿!”黑衣人再次说道。
“不必多言,我炎国,宁死不降!来人!”韩越一脸坚定!
黑衣人深深看了他一眼,从窗户跳了出去,身影几个起落之后不见踪影。
直到黑衣人的身影再也看不到,韩越瘫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那人能悄无声息出现在此处,可见功夫卓绝,如果对方真的要杀自己,恐怕等不到救援就会血溅当场。
祁国掌控着圣女,又有这般高手,再想起南宫临渊身上的毒,韩越更加忧心。
今天是栾歌和云溪玥在回春堂的第五天,这天夜里,带着面具的南宫临渊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栾歌和云溪玥对视一眼,云溪玥开了口。
“墨王殿下,不知道你们家陛下考虑的怎么样了,如果实在勉强,我姐妹二人也不是强人所难之人,我们会尽快给你解毒。”
“二位就是医谷传人,我是韩越,炎国的皇帝。”韩越对着栾歌和云溪玥拱了拱手。
“你就是炎国的皇帝?”云溪玥之前听栾歌说炎国皇帝年纪不大,没想到比自己也没大多少。
“皇帝陛下,我姐妹二人想要见您,是有关乎炎国存亡之事想要商讨,十分感谢陛下的信任。”栾歌站起身来拱拱手。
“我们去静室谈吧。”栾歌对着云溪玥点点头,后者神会。
静室内,三人对面而坐,云溪玥给三人倒茶。
“听说二位可以治疗南宫,不知二位有何条件?只要我能办到,韩越绝不推辞。”韩越一脸严肃。
“陛下不急,在此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陛下。”栾歌摆摆手。
“有一权贵,有从龙之功,为人还算正直,但其子不同,飞扬跋扈,奸淫掳掠,称得上是无恶不作,普通百姓皆敢怒不敢言。
一日,权贵之子街道纵马,踏死一乞丐,地方府衙忍无可忍,将其恶行一一上奏陛下,陛下曾赠其免死令一道,试问陛下如何处理?”栾歌一直看着韩越,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韩越从栾歌开口就眉头紧皱,听完问题稍加思索就出口回答,“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可打此子五十大板,禁足一月,再观其行事,如无悔改,可终身监禁。”
这是他能想到的解决方法,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免死令可以免死却不能免罪。
栾歌点点头,对他的回答还算满意。
“陛下,祁国拥有的东西我们也可以拿出来,甚至比他们只多不少,只要陛下放弃墨王殿下,我们立刻相助炎国,不知陛下如何选择。”栾歌拿起杯盏微抿一口。
“墨王于我炎国是信仰,是支柱,朕绝不会拿他作为筹码。”韩越表情冷峻。
“可是就算我们治好了他,面对祁国掌握的东西,你们绝对没有一丝胜算,你难道不为你的子民想想?”栾歌继续引诱。
“既然如此,朕只能撤了墨王封号和他的职位,他已经不再是炎国的墨王,朕不能拿他去交换。”韩越微微一笑。
栾歌一愣,这小皇帝!
“很好,陛下,我决定为墨王殿下治疗,并且为炎国提供神机弩和霹雳弹的完整制作方法。”栾歌站起身来,从袖子里拿出一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