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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昨天的梦境

昨天的梦境

去虎啸山的途中

学校组织全校师生到虎啸滩春游。

游车八点从学校开车,到我要等车的地点最多半个小时就能开过来,我在七点五十就到了供办的大门口等我要坐的五号游车。

我注意看开过来的游车,见五号大游车从我面哗地一下就开过去了。我向车上的司机招手,挥动几下,像是在此空中画了几条粗的线条。

前边不远,是规定公共汽车停车的小站,很多路的车到了那里都要停下车,我见学校开过来的一辆一号游车也停着,我到了跟前,敲了一下车门。

敲了几下,不开门,这时候,能看得清楚师傅的脸。

“怎么不开门?”我有点急的口气说。

这一急,开车师傅感觉是学校的老师,开了门,我上了车。

上车后,就看到了带班的王老师。

我对她说:“在街上等车,根本看不见,不停车,我坐的是八号车,八号车过去了,坐你们的车?”

王老师轻轻地亲切地给我说:“车后面有位子,你去坐下来。”

我向车后面走去,在最后一排座位比前面座位高的座位靠车窗地方坐了下来。

坐这辆车上,一路上很舒心,一切对于我都有一种新鲜感觉。

在我前面,有一位学生家长,孩子的母亲,和孩子一起春游。

我对那孩子的母亲说:“这么重视孩子啊!和孩子一起去春游?”

她向我笑笑。

车向前开着。一位导游小姐走到这位学生家长面前,对她说:“一个位子135元钱?”

这年孩子的青年母亲立即给了两张一百元钱,导游小姐找了钱后,向前面走去。

我心里想道:现在的家长真舍得花钱!为了孩子也不在意花钱多少。

这辆车上,坐的是学校小学部一年级的小学生,就坐了四十多位,家长对学生参加春游都舍得出钱。

王老师,走到我跟前,提着一塑料带瓜子。先给我面前的孩子母亲,让她抓,她抓了一把。

然后,走到我跟前,把装瓜子的塑料袋用两手撑开,对我说:“张老师,你抓瓜子?”

我抓了一点。王老师再三强调:“多抓一些!”我又抓了一次,比前一次抓得多些。

王老师不时地,对车上的小学生说:“不要站起来!不要吃东西!小心晕车!”和导游小姐对坐车的小学生要求一样严格。

导游小姐站在离师傅开车的近前,望着车上每一位小学生。

导游小姐问小学生:“你们知道叫我什么?”

“叫导游。”

有小学生不很清楚地结巴地回答。

导游小姐又对小学生说:“我不希望你们叫我阿姨,喜欢你们叫我姐姐。”

有学生结巴地说:“导游姐姐。”导游姐姐才高兴地给小学生爽约地笑了起来。

导游小姐说:“我是专门负责给你们服务的,一路上,有什么困难,给我说,我帮助解决。”

坐在车稍后,有一位小学生,晕车,导游小姐走到跟前,发给他塑料袋子,一防吐时用。

导游回到了车前,又对大家说:“我们这辆车后边的窗户,可以打开,让空气流通一下?”

我正好坐在这最后的位子上,把一个黑色的扣关按了一下,把玻璃窗向前推了一大节,这样,空气就从窗外进来了,一路上,我感到空气流动,凉风吹着我的头发,头脑清醒,没有一点晕车的感觉。

车到了郧县之后,要到虎啸滩后,要盘一节弯曲的公路又一节弯曲的公路,是一个如月的半圆形组成的线条不停地缠绕。上这样的山中公路,最容易晕车。

这时候,车上的电视屏里,反复放着凤凰传奇一首比较抒情的歌曲《荷塘月色》:

剪一段时光缓缓流淌

流进了月色中微微荡漾

弹一首小荷淡淡的香

美丽的琴音就落在我身旁

……

凤凰传奇的歌曲,节奏一般是很快的,我是不大喜欢的,可是这一首歌曲,在去虎啸滩中间的艰难的山区公路上,我却感到特别好听!那个男声唱副部时显得很有激情,听着,听着,我竟忘记了坐车的疲劳。

这首歌词,我以往因为没有听过,竟记不下来,没有想到车上的一年级小学生,不看歌词,竟能跟上唱的一同唱了起来。这就是凤凰传奇歌声的美丽,这首歌曲是有生命力的,流传的范围普及程度之广泛。

十点时,车到了虎啸滩,停在一块平处,车上的小同学一个挨一个地走下了车,在王老师手势下,站成了两列队伍。

两山插在白云中,太阳这时个正好,把它温暖的璀璨的光撒在了满山遍野,撒在了小河水面上。

我对王老师说:“我去找蔡老师去,要招呼学生,回来时,还坐你们的车!”

下车后,靠山以南,有新盖的餐馆等新房子,屋子以北,还有比较大的场子,来此春游的学生,一队一队地要从这里经过,慢慢地进入到虎啸滩以西,慢慢地领悟这里山水的神异之美。

我站在一个招待所门前时,看到了张文革老师,他也是和我安排在蔡老师班上,协助班主任管理学生的。因为蔡老师五号车上没有座位了,学校让我和张老师重找别的车坐。现在我和张老师先到了,蔡老师的车还没有到,我和张老师等着蔡老师班上的学生。

不一会儿,我看到了蔡老师在刚才停车的地方,和学生们一起向我们这里走来。

我对张文革老师说:“蔡老师班上学生到了。”

我和张文革老师等上蔡老师和班上的学生,像归到应归的队一样,和蔡老师班上学生一起沿山中的小路前行,我和张文革老师跟在队伍后边。

迎春花

我和班上学生沿山中的小路前行,想看到这里大的水流。大水流还没有看到前,我把这里的山深情地望了好多眼。

这里以南以北的两山之间,只有一点空隙,挨得很近,中间是沙滩,有溪水,向无限远的前方流去。水和山犹如一对好朋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北面的山起伏,高高低低错落连缀在一起,像是插进云层中。山上耀眼的花儿,是迎春花,藤子拉得长长的,铺盖着满山,每条藤子上面,都开满了稠密的迎春花,黄灿灿的。最让我联想到的是,深夜里天空,星星稠密得数也数不清,各自向大地发着微弱的亮光儿。

我眼前看到山上的迎春花,就和晚上天空上的星星一样多。

我看到这起伏错落的高山,当我把目光望它们时,感到山像一位好友一样,我此时到了它的面前,它一定会高兴的!它也是一直等着春天地来到,等待我们学校的中小学学生来看到它。

山上的迎春花,开得这么多!我看到了春天!

这山上的迎春花,是真正代表春天的花儿,它和春天的意韵一致的。

我曾在冬天里,有过盼望春天早来到的心愿。春天啊,你难道说离我是这么遥远?不!是我的心太急切了吧。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渡过,2014年的春天早点就来到了。而且现在正是春天最灿烂明媚的时候。

冬天的一个晚上,我坐在家里的电脑前,听过杨坤老师唱过的一首歌曲《那一天》:

记得那一天上帝安排我们见了面我知道我已经看到了春天

记得那一天带着想你的日夜期盼迫切地不知道何时再相见

记得那一天等待在心中点起火焰我仿佛看到了命运的终转

记得那一天你像是丢不掉的烟弥漫着我再也驱赶不散

当时听杨坤老师这首歌曲,特别是记得那一天等待在心中点起火焰我仿佛看到了命运的终转,我多么希望我有命运终转的时候!

现在,当我来到了虎啸山面前时,看到了山上迎春花的时候,我感受到了我自己的命运得到了终转。

那那一天那一天留在我心里已烙上了印永远无法抹去,有一些人,有一些事,给我反作用力特别大,我像那冬天山上的草一样,盼望重新再葱葱郁郁绿起来,盼望我心中的春天来到面前!现在来到了虎啸山面前,看到了你春天开放的迎春花,我心灵大门慢慢地打开,春天的阳光也照进了心灵大门里了。

冬天,那一丝阴云笼罩在心里的时候,那时的心情是什么样子?如同天上的一缕云,如同杨坤歌声中一丝伤感的情绪。

可到了虎啸山,看到了迎春花后,我不但看到了迎春花,这迎春花是为我开放的,让我看到了春天的希望之花终于到了开放的季节里开放了。

我还看到了插进云中的绵起伏的高山,高山的意志又回到了我的心中,让我创造美的劳动不要停下来。

我还看到了山顶上空的太阳,那么大圆,那么温暖,把我的心照得暖融融的。

山上的迎春花知道我的心思吗?它是知道我心思的。

当我望着它时,每一颗迎春花,就正在心中开放。

现在是春天正美的时候,迎春花,让我把春天美好的时光留在我心中的记忆中。

山上的迎春花,虽然不像别的花儿那么开得那么硕大,我心中却一样尊贵它,因为在三月二十八日这一天十点,它有缘让我看见它。

我希望这山上的迎春花,永远留在我的记忆中,激励着我珍爱这宝贵似金的春光,为创造美,哪怕写出一行歌颂春天的文字,这是一种艺术创造的劳动,我要求自己沉静一点,要诚心正意才行,要有好的劳动态度才行。

小溪

我和张文革走在学生的队伍中,沿向西的山路走去。

走了一段,还在小河的源头吧,只有几处有聚在一处的小溪,水停在那里,再走一段,却没有连成一块。

我想看到大的流水,这大的流水在哪里呢?我坚信就在前方不远。

我想:这里的水声,一定犹如虎啸般的声音,可是这里还听不到。

过桥

还一时没有看见大的水流。

我对张文革老师说:“我曾经来到过里一次,前面有更大的水势!”

张文革笑笑。

走不多远,两山半空中,架着一段木桥,木桥两边有挡的铁杆拦着。南边的山上一处岩石上用红漆写着,“注意安全,一次只能过二十人,注意慢步走,不要摇晃。”

在小桥南处还在路上过桥的学生,自觉地一队二十人过了后,再有一队过。

我和张文革老师走在后面,上桥后,张文革老师走在桥中间,走得很稳。张文革老师对我说:“走中间,不要走边上,以防踩空。”

我走在桥上面时,走得边一些,扶着桥边上护的铁栏杆,弯曲着向前。

前边的小学生因为踩桥面,跑着过去的,此时,我感受到了桥面摇晃,身子站不稳。

听到了张老师说的话后,走到了桥中间,感到桥摇晃得厉害,自己给自己鼓劲,不怕!加快了步子,很快地过到桥对面。

悟静

我和张文革及我们的队伍,向山中的小路走不多时,这时蔡老师班上学生都坐下来吃午餐。

有一片沙地,学生们都坐在沙地上,随意地坐在沙地上,把各自吃的东西放在一起共用。

还有的学生坐在靠南边山的小路上吃午餐。

还有初三王宇老师,周老师,钟老师邱老师等几位,他们几位已经把各自带的美味放在一起,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

王宇老师看见我后,喊我:“张老师,过来,一起吃午餐?”

我想:我带的是昨天晚上去超市买的红豆馒头三个,还有两合八宝粥,虽然哪此,可是不如别的老师的带的好。

王老师喊我一起吃午餐,我用什么和王老师别的老师一起吃交换午餐食物呢?一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就找了河滩一个高处,面前有一块高的大白石下坐着,离小河水很近,看这时河水给我是什么感觉。

这里的小河水面很平,听不到它流动的声音。太阳正好照在小河面,河面照得明晃晃的。

小河面的水很平静,透明透亮,好像一面天然的镜子,能看到你我她的心灵藏匿着什么秘密。

水面,在我看到的感觉好像没有流动,就静静地固定在这里。刚才张文革老师给我说:“那一年,我到九寨看黄笼的水时,很蓝,这里的水也有这种蓝蓝的感觉。”

回味张老师这样评价虎啸滩的水时,感到我面前的水面就是这种蓝格影影的感觉。

我受平静的水面的影响,感到这时候,我似乎离开了某种噪音,给了心灵安静的时候。

静有静的美意。

古人说:“静能得慧。”

净空法师说过,一个人向外求求不到的,只能向内心求,向自己求,能看到听到很多美妙境界的东西的,能看清楚自己的前世是什么。是不是要看清前世,只要能做到静,就很有意思了。

人在静的时候,心中才有画面感,如果是一位作家,要在静静的时候,写自己的画面文字效果一定是很好的。

日本作家东山魁夷《听泉》:人心中都有一股泉水,日常的烦乱生活,遮蔽了它的声音。当你夜半突然醒来,你会从心灵的深处,听到悠然的鸣声,那正是潺潺的泉水啊!

回想走过的道路,多少次在旷野上迷失了方向。每逢这个时候,当我听到心灵深处的鸣泉,我就重新找到了前进的标志。

泉水常常问我:你对别人,对自己,是诚实的吗?我总是深感内疚,答不出话来,只好默默低着头。

我从事绘画,是出自内心的祈望:我想诚实地生活。心灵的泉水告诫我:要谦虚,要朴素,要舍弃清高和偏执,

心灵的泉水教导我:只有舍弃自我,才能看见真实。

舍弃自我是困难的,甚至是不可能的,我想。然而,絮絮低语的泉水明明白白对我说:美,正在干此。

在水边,我一时心静了下来,心中怎么涌起上面这几段文字,给了我启发:舍弃自我,才能看见真实。美就在于此。听到心灵中的泉水。

前天听南京艺术学院一位教授讲歌曲创作,他说为什么有的作曲家创作的歌曲那么好听,流传的时间那么长,是因为他们那个高级的心灵智慧,还有一种诚实的创作态度,他特别讲到了诚实创作的态度,然后才是作曲的技巧。

电影人生中,巧珍和高加林一段爱情,因为高加林进城后,因城里的他的同学王亚苹插了一角,一时把高加林拉到了他的身边。巧珍自己没有文化,却极喜欢高中毕业的高加林。当高加林提出和她分手之后,她的二姐给她说了一段话:人生的美是各方面的,不要以为一时失掉一点就以为别的美都不存在了,不能灰心,还有别的美出现的。

现在的人,有时因为一事不合心,和自己的心愿相反,就灰心失望。从巧珍二姐说的话,也给我了如何看待人生,人生美是各方面的,自己要永远看到美是存大各方面的,坚定了自己创造美的信心。

人在静的时候,心中会涌现出很多画面。

很多亲切的声音和人现听到看到。

如圣经创世纪开初的句子,起初神创造天地。

(创1:2)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

(创1:3)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一个人过去怎么不好,却早已梦一般的过去了,不要为过去伤感,而要看到现在美好的一切。地上百花开放。百鸟鸣叫的时候(或作修理葡萄树的时候)已经来到,斑鸠的声音在我们境内也听见了。

无花果树的果子渐渐成熟,葡萄树开花放香。每一个人创造的果子也如同无花树上的果子一样,渐渐地成熟。

人在静的时候,有好多在生活中发生过的善良助人为乐有美德的人,他们的面孔一一出现在我的眼前。

电影导演吴天明说:“我和路遥到陕北拍电影的场景。陕北的农民让我坐在他家的炕上,给我打鸡蛋吃,而且让我下一次再来他们家做客。这是什么?这就是我们的民族美德感人的地方。我听到了吴天明导演这一番话后,想在我的人生中,待我好的有多得数不清,我为什么就不能把他们写下来呢?为什么不能经常回忆回忆呢?常让一些此要的非本质的东西困扰自己,听到了吴天明导演话,给我打开了爱的大门。”

静的时候,我还想到了小时候,看到过故乡上空的明月,那么大圆,那么亲切。在一个夏天有明月的晚上,我的父亲给家拔麦茬。

我的小我自我是太多了,按东山魁夷说的舍弃自我,美,正在干此。这是我永远要修炼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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