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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搜查学校

南三区学校

早上上课的时候,凌无月一直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本以为结束了学校里的事情会回家比较早,没想到居然在学校里待了那么久,直到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几乎黑下来了。

当苏沉星吃饭的时候有些难堪地拿出那封信的时候,凌无月还有些茫然,他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苏沉星不让自己在这里继续住下去了,勺子在空中举了很久。

直到苏沉星说“你看看这封信的内容,这是一个魔族今天在路上给我的,恐怕对你也有点用。”

“魔族?”凌无月一遍咽着嘴里的吃的一边诧异地问。

“对,那个人自己说是魔族。他说他是来帮助我们的,这次来是为了传递给我们这封信。”

“我看看……”凌无月打开信,显然苏沉星已经看过信上的内容了。

“18日下午14时,搜查组会搜查XX学校,为了你们的安全,请务必提前离开学校,我会提供你们必要的帮助。”

“18日……明天?!”凌无月意识到。

“嗯,明天,你怎么看呢?”苏沉星问。

“你确定这是送给你的?”凌无月有些不解,“可是即使军队的搜查组搜查学校,也和我们没有关系啊。他们搜查的是魔族,又不是人类。”

“话是这么说,可是……”苏沉星不敢再凌无月面前提起凌无月家人的事情,“万一真的出现什么意外的状况,我看给我送信的那个魔族,虽然神神秘秘的,但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人。”

“可是我们需要魔族来帮我们做什么呢?”凌无月问他。

“这……”苏沉星犹豫了片刻,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你知道的,无月,之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虽然可能与我没有太大的关系,但你很可能已经成为他们的目标的了。”

“我不是魔族。”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知道你不是魔族,但是毕竟已经发生过那样的事了,如果你离开了,我……”苏沉星急忙向他道歉。

“哎,”凌无月说,“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既然不是魔族,为什么要躲着他们呢,也许我可以问问我家人的去向。而且,这是一个陌生的魔族,一个魔族带来的消息,是真是假还尚且不知道呢。”

“是这样,但是……”

“这样吧,我们明早还是像以前一样上课就好。中午晚一点去学校就好了,如果发现有什么问题的话,就不进学校了,如果没有魔族这样那样的事情的话,我们还是照常去上课,这样可以吗?”

“……也好,就听你的吧。”苏沉星明白凌无月心里在抵触什么,但是事已至此,虽然心里还有点担忧,但是也只能这么做。当晚,苏沉星又一次回忆起下午见到的自称魔族的神秘人,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本来平静的生活好像开始出现意外的变化了。

知道第二天早上,凌无月和苏沉星都有点后悔昨天的决定。信上说了搜查学校的时间应该是今天的中午14点,也就是说,与他们中午回家休息完以后再来学校的时间差不多。本来计划如果相信信里面所说的话那么下午再来到学校时可以先观察情况再作出下一步举动。然而早上上课到一半的时候。突然通知暂时封闭校园,配合军队的搜查。这样一来,凌无月他们中午是离不开学校了,也没法先观察情况了。不过既然真的进行了搜查,那么他们已经几乎百分之百地相信神秘人的身份和信中内容的真实性了。

“沉星……这……不会真的有什么危险吧?”凌无月有些害怕,也为自己没有听苏沉星的话今天不来学校而抱有一丝自责。尽管凌无月知道自己与魔族没有任何联系,可是家人发生的事情又让他放心不下来。更何况如果苏沉星所说的神秘魔族的事情都是真的,那苏沉星和自己与魔族的关系又有意无意地变得复杂了。

“没事的,无月。你放心就好了,他们肯定不会怀疑你的。就算有什么意外,我们肯定也会有办法的。”凌无月看苏沉星笑的如此自然,也就稍微放下心来。

“嗯,没问题的。”

整个中午大家都不能回家,在统一的地点吃过饭以后,大家都在教室里等待着搜查的到来。不止凌无月和苏沉星,其他所有的同学都对这次突如其来的搜查感到有些意外和惶恐,毕竟搜查学校这种事情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虽然大家知道这是狄克顿骑士长的新政策带来的影响,可是只要联想到军队和魔族,大家都会感到未知和担忧。

尽管凌无月心里还是忐忑不安,但由于也没什么可做的,他就照常坐在桌子上看书,倒是苏沉星,本来一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会竟然坐立不安地在走廊里来回踱步。

“怎么回事啊?如果学校里有魔族的话,我们就不会坐在这里了吧?”“是啊是啊,怎么可能有魔族,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军队的这帮人啊!”“还不知道军队的人会怎么对付魔族呢,真是可怕,居然搜查到学校来。据说之前班上有一个同学的家人也被搜查组带走了……”

凌无月拼命想把自己带到眼前书中的世界中,这样就可以不用听见同学们的这些议论了。

凌无月看看表,已经一点五十了,按照信里面写的内容,搜查会在十分钟后开始。

果然,下午两点整的时候,老师走进教室,叫大家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然后老师向大家说明了这次军队的来意,叫大家不要为此而紧张,配合搜查。这时有人抱怨学校里不会有魔族,军队这种打破学生正常学习生活的行为实不可取的。老师叹了口气说,“已经进入和平时期五年了,难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不是我们决定的了的,就委屈同学们配合一下。大家排好队,和我一起在楼下的广场上集合吧。”

苏沉星紧跟在凌无月身后,随着学生们排成的长队一起下了楼。

“沉星,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搜查魔族的吗?呃我的意思是说,怎么区别魔族和普通人类呢?”

“具体的我不太清楚,怎么这么问?”苏沉星说。

“没什么,就是想了解一下,你要是也不知道就算了。”

“知道倒是知道一点,”苏沉星又笑着说,“以前听说军队搜查魔族的方法是区分魔族和人类的血。”

“抽血吗?”

“大概是这样。这么说吧,魔族和人类的外形是差不多的,不过魔族在使用魔力的时候眼睛会变成其他的颜色,比如说红色。但是在他们不使用魔力的情况下是可以隐藏起来这些特点的,所以仅仅依靠外形是不能分辨魔族和人类的。至于血液,据说魔族和人类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血统。尽管都是红色的血,可是成分却大不相同,因此魔族大概也不会和人类得差不多的病。”

“那么检查血液就可以区分魔族和人类了吗?”

“不完全是。仅仅依靠一般的手段是不能区分魔血和人血的。也不是不能啦,只是要花相当的时间,魔血在经过相当的时间以后会和人类的血液发生完全不同的变化。除此之外,据说军队用来搜查的手段是借助星核之力。”

“星核之力?不是骑士们的能力吗?”

“星核的力量只对人类有亲和力,对魔族则会抗拒,用星核之力特制的仪器会对魔血产生强烈的排斥反应。军队就是这样搜扎魔族的,毕竟普通人是不会拥有星核之力的,除非得到骑士长的许可。”

“这样啊……你是怎么知道的啊。”凌无月投向苏沉星一个怀疑的目光开玩笑说,“你该不会是魔族吧?”

“嗯,这样的话,今天晚上你就没地方住了。”苏沉星坏笑着说。

大家整齐地排好队等在一排体型巨大的军队的车辆之前。军队的车辆像巨型的装甲车那样庞大又可怕,整齐地隔着一定的间隔排列着十几辆。听了苏沉星的介绍,现在凌无月知道那是用来装载和保护鉴别人类和魔族的利用星核之力的特殊仪器。车辆两旁有身着医师服装的医护人员,有荷枪实弹的军队成员,也有凌无月此前只是听说过的,用来对抗魔族的人造人a,人造人面无表情,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镶嵌在机甲外壳中的一副面孔。他们的全身被改造成用于对抗魔族的装甲和武器,这是十年前反击魔族时才产生的战争武器。当然如今也被大规模生产用于镇压魔族行动。这种武器使得人类的损失极大程度地减小,同时持续补给能力大大提升。

“没事的,放心好了,什么都不会发生的。”凌无月听着苏沉星这样安慰自己,尽管忐忑不安还是跟着前面队伍中的同学一同向前接受检查,可是当他回头看时,却觉得苏沉星的表情显得有些过分凝重了。

当前面只有两个同学的时候,凌无月知道马上就轮到自己了。这时他的心跳开始加速,神经也变得格外紧张起来。

他又想起那天放学回家亲眼目睹自己最爱的父母和哥哥被军队带走的场景,又想到他们至今毫无音讯,想到几个星期以来就这样仿佛躲避一样住在苏沉星家里,想到苏沉星跟自己所说的什么魔族的事情,想到那封真真实实存在的信,心里即紧张又难过。

最近以来,自从听说了新的对魔族政策以来,尽是些奇怪之事。我又不是魔族,为什么我的生活会被这样突然打破。

前面只有一个同学了,凌无月知道那是同班的洛霖,之前来苏沉星家里看过自己,是班上为数不多知道自己家里发生的事的同学之一。接着他看见前面进行检查的人,顿时感到如坠冰窟。

那个人一头不羁的黄色卷发,身材高挑,穿着特制的对魔族作战紧身服装,腰间別着带有星核之力的特制枪支。这正是B镇统帅的儿子,由于他任性的作为和在B镇以及周边市镇放肆的举动,被人们有些厌恶地称为“野犬”。不过据说他是军队中为数不多的真正与魔族战斗过的人,其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这大概也是他放纵的资本之一。

令凌无月难受的是,那天带走自己家人的那支军队,正是由“野犬”带领的,那天正是在他的命令和指挥下,凌无月的家人被带走了。如今竟然又是他来检查自己是不是魔族。凌无月害怕起来,生怕“野犬”认出自己。

怎么办?要不要报上假的名字……凌无月心想。我不是魔族,应该不会有事的吧,如果只是检查血液的话就更没问题了。爸爸妈妈和哥哥也是血液中检查出异常的吗?

凌无月的心跳越来越快了,他依稀看见医师抽走洛霖的一管血,放上一个难以名状的机器开始查验。

怎么办?不会有问题吧?万一他知道我该怎么办?我会不会因为家里其他人的原因被带走?到底为什么我们会和魔族产生联系。我的血不会有问题的吧——滴滴滴滴滴!

凌无月感觉血直冲上头脑。警报响了,完了,我果然有问题,怎么会?我不是魔族啊!

不对。凌无月突然意识到,警报响起并不是因为自己,仪器上放着的分明是洛霖的血,而自己仍然排在洛霖身后没有接受检查呢。

洛霖?她是魔族?

正当凌无月思考着眼前的状况的时候,“野犬”一把抓起洛霖的头发,将她推到在旁边的装甲车上。

“长得倒还不错,魔族的小鬼,看你今天能装到什么时候。”“野犬”面目狰狞地对洛霖说。

“不,我不是魔族!放开我!放开!”洛霖拼命挣扎,想要摆脱“野犬”的控制,可是她一个普通的女生怎么可能是作为军官的“野犬”的对手。“野犬”任由洛霖挤在车的一旁挣扎,双手奋力击打着紧紧抓住洛霖头发的一只手。接着,“野犬”不耐烦地一把抓住洛霖的头向她身后的车上撞去,一声闷响过后,洛霖披头散发地瘫倒在车门上,不再像之前那样挣扎了。“野犬”顺势又是一巴掌扇向洛霖,洛霖晕头撞向,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愚蠢的魔族,不要试着挣扎了。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乖乖跟我们走。”“野犬”居高临下地对洛霖说。

“我……我不是魔族……放过……放过我……”洛霖喘着气恳求。

“放过你?你接着求我啊!求我啊!低贱的魔族!”

“野犬”又一巴掌扇在洛霖脸上,看洛霖已经站不稳了,“野犬”扼住洛霖的脖子,把她重重地按在车门上。

“哈哈哈哈,本来只是例行公事,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以外收获,你们这些可悲的魔族真是无处不在呢。”“野犬”掐着洛霖的脖子,“说吧,这里有谁是你的同伴。”

洛霖被掐着脖子,挣扎着,说不出话来。

凌无月感觉自己的眼睛在滴血。他在做什么?这个人究竟想要干什么?那是洛霖,是和我朝夕相处的同学啊!他怎么能这么对待她?更何况,洛霖又怎么可能是魔族?这样一个柔弱善良的女生?和那些凶恶神秘的魔族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凌无月已经吓得呆呆站在地上丝毫不敢有任何的举动。眼前突如其来的暴行让他不知所措。他只是绝望地看着眼前令人恐惧的“野犬”和毫无还手之力的洛霖。

“快说,快说!还有哪些是你的同伴!”“野犬”更加用力地掐着洛霖的脖子,将自己凶恶的面容靠近无助的洛霖,“不然,你就给我死在这吧,魔族!”

“你不会一直站在外面的,你不会一直旁观。你会燃烧,为了不会腐朽的血液。”白发少年梦中的话在凌无月耳边回荡。为什么,这样的悲剧常常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人身上?

这样下去,洛霖会死的。凌无月心想。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

周围的视线被几辆装甲车挡住了,能看见这一幕的,大概只有同队的自己、身后的苏沉星还有苏沉星身后的同学吧。该怎么办呢?找老师吗?去哪里找呢?万一洛霖也像自己的家人一样被带走,那我自己又能怎么办呢?凌无月绝望地想着。

“不说是么,那你就死在这吧。”“野犬”狂笑着更加用力地掐紧洛霖的脖子。

“放开她!”凌无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可是潜意识里自己就是不能容忍这个男人机组欺负自己的同学。他感觉自己的血往上涌,全身震颤。尽管自己并不愿意,可是身体已经不受支配地冲出去了。

凌无月猛地冲向“野犬”,用自己的肩膀和胳膊肘猛击向“野犬”。毫无防备的野犬上半身被凌无月猛地击中,惊叫着松开了掐着洛霖的双手向后退去。洛霖立刻瘫坐在地上不停地咳嗽。凌无月感觉撞击“野犬”就像自己撞上了一块钢板那样坚硬,他闭着眼睛,感受到了狂烈的剧痛,大概是特制的制服的防护作用。而“野犬”毕竟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他立刻反应过来,抓住凌无月的胳膊,一把把凌无月掀翻在地上,用一条腿压住凌无月的胸口,一只手掐住凌无月的脖子,让凌无月完全无法动弹。

这回轮到苏沉星绝望地看着眼前的“野犬”和凌无月了。

“小东西,你就是她的魔族同伴是么,真是野兽一样的野蛮和愚蠢。没想到竟然不打自招了,你们一个也别想跑。”“野犬”气愤地说,“竟然敢冲撞本大爷,你就先死在这吧!”

凌无月双手抓住“野犬”掐住自己的有力的手,喘不上气来。我就要死在这了吗?凌无月看向自己的左边,至少让洛霖逃走吧。

“去死吧!”“野犬”挥拳砸向凌无月的头,凌无月闭上双眼迎接自己的死亡。只是遗憾,最后都没能见到自爸爸妈妈和哥哥啊。

突然,凌无月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扑面而来,同时,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刹那间消失了。苏沉星连忙跑上前去,眼前的景象让他松了一口气。

黑衣黑发黑色瞳孔的少年收回一只脚,若无其事地整理自己的衣领,旁边是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的凌无月。另一边是被少年一脚踢飞身体深深嵌入装甲车身的“野犬”。苏沉星赶紧抱起躺在地上的凌无月,“你怎么样?还好吗?无月?”

“我没事……咳”,凌无月看向洛霖的方向,“快去看看洛霖怎么样了,她应该伤得很重……咳咳……”

“嗯嗯,没事了,”苏沉星欣慰地笑着,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黑衣少年,“谢谢你的帮助!”

“不必在意,我们事先已经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少年看着被踢进车里的“野犬”。

再晚一步,凌无月可能就没命了。苏沉星既感激又有些气愤。

“站到我后面去。”少年向苏沉星命令,“看护好他们。”

“好。”苏沉星答应着,扶起凌无月往黑衣少年的身后走。“洛霖,你去保护她……咳……我没事。”凌无月着急地对苏沉星说。苏沉星只好放开凌无月,奔向另一旁的洛霖。

“卑贱的魔族……竟敢对本大爷做这种事……”“野犬”一边揉着自己被踢中的腹部一边愤恨地说。他从车身上爬出来,满脸杀气地看着眼前的黑衣少年。“来了个能打的啊,恶心的东西,竟敢弄脏本大爷的衣服!一个接一个的,这学校真是养满了这样的臭虫啊。”

黑衣少年并不说话,冷静地面对着“野犬”。

听到这里的动响,周围的军队士兵也快速围了上来,车里还有几个士兵也一同下车站成一排,举起枪对着黑衣少年。

“干什么?都给本大爷滚开!”“野犬”一把推开眼前的士兵,独自走向黑衣少年,“我要亲自杀了这个低贱的魔族,用它恶心的血浇灌这猪圈。”

“野犬”一把抽出右侧衣服上装备的折叠短刀,刀身发出诡异的寒光,刺向黑衣少年。

黑衣少年岿然不动。等到“野犬”猛扑上来的时候,他的手中闪过暗红色的光芒,一把被暗红色包裹的长剑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少年黑色的瞳孔也瞬间变为血色,一股惊人的气场席卷了周围所有的一切。黑衣少年用剑挡下“野犬”的袭击,极其迅捷地转身到“野犬”背后,用剑柄猛击“野犬”的头部,“野犬”满头是血地被击飞出去。

这就是魔族吗?凌无月惊异地看着。

后面的士兵焦急地用枪指着黑衣少年,为首的士兵却下令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不要开枪,会误伤大人的!”

“可恶的魔族!该死的虫子!”“野犬”捂着自己的头上的伤口哀嚎着,他惊恐而又愤恨地爬向自己的军队,士兵们立刻上前团团围住黑衣少年和他身后的凌无月等人。

“要开枪吗,大人?”为首的士兵向在地上抱头哀嚎的“野犬”问道。

“开枪,开枪!杀光他们!”“野犬”大声吼叫着。

“开火!”一声令下,士兵们纷纷开枪,弹雨向黑衣少年他们席卷而来,凌无月吓得闭上了双眼——突然一道看不见的墙壁阻挡在少年面前,拦截下了所有的子弹。接着凌无月看到了一齐被扔上天空的士兵们。

“都说过了,气球先生,这种攻击是不会对我造成影响的。”少年不知对谁说道。

凌无月看到一个着装怪异,头上套着一个古怪的纸袋的人一只手牵着一个粉色的气球从天而降。

“气球先生,剩下这些士兵就交给你了,我先带他们离开。”黑衣少年对气球先生说。

气球先生僵硬地点了一下头。更多的士兵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凌无月看见气球晃了晃手中的气球,顿时一阵白色的雾气从四周腾升起来,接着凌无月就什么都看不见了,意识也渐渐模糊了起来。最后他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量托着离开了地面,渐渐飞向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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