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李思思和盛北有婚约在身,和华泰沾亲带故的,很多背地里的事,怎么也不能在明面上开撕。”
原来李思思和盛北有婚约,怪不得盛北和李思思会共处一室!
盛南眸光微怠,下颔微微绷着,虽然他身上仍然透露着倨傲和骄横,但是蜕去了狠辣,多了几分易于接近的平和。
“当务之急还是先要处理单子的货运问题!”盛南转动手里的手机,若有所思地说:“出货的问题还算好解决,主要是货运的问题,现在去哪找到靠谱的货运公司呢,之前合作的货运公司都说没办法马上安排货运。”
盛南喃喃自语,一不小心把手里转动的手机摔到了地上,夏雪马上弯腰去捡。
“盛总,我进来之前张副总还特地来问我那个船期的问题怎么办,是延后还是……”
盛总接过夏雪手里的手机,挑了挑眉,才悠悠地说道:“他是想来看我的笑话吗?是我太看轻他了,还是他太高估了自己?”
夏雪缄默的站在一边,对于上层的事,她一个做下属的,自然不好讲什么,不管它是或不是,这样的事向来的是说多错多的。
“砰—”
夏雪被突如其来的推门声吓得打了个激灵。李思思没有敲门直接推开门,堂而皇之的从门外进去,一屁股坐到了盛总的对面,用带着挑衅与不屑的眼神看着盛南。
盛总带着捉摸不透的微笑说道:“看来思思小姐没有进别人的办公室先敲门的习惯啊!”
李思思挑衅地冷哼一声,“这个办公室是不是你的,还说不定呢?”
“哦?”盛南眉毛一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李思思傲慢的表情,然后懒懒地靠到真皮的转椅上,轻啜了口早已冷掉了的咖啡,再次抬眼看着李思思,一脸认真的问道:“夏秘书煮咖啡的手艺不错,思思小姐要来一杯吗?”
闻讯,李思思警觉地扫了夏雪一眼,她细细地品味着“夏秘书”三个字从盛南口里说出来有何不同,她带着疑惑喃喃地低吟:“夏秘书?”
一抹邪魅的笑意浮于嘴角,来自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男子对夏雪的感情可不一般!
李思思悠悠地起身,踱步到夏雪跟前:“想不到啊,表面毫无攻击力的人才是真正包藏祸心的无耻之徒!”
夏雪在心底冷笑了一下,这人还真是厚颜无耻啊!
便大义凛然地上前一步,扬起头,直视李思思的眼睛,不慌不忙,字字锵锵:“想不到思思小姐对自己的定位如此清晰呢!”
“你……”李思思目露凶狠,气得恨不得手撕了眼前挑衅之人。
在一旁看热闹地盛南怕气急败坏的李思思会一扬手就给夏雪两巴掌,便适时的插话进来:
“我以为思思小姐来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呢,”盛南说着站起了身,似是嘲讽的说道:“没想到只是来找我的秘书逞口舌之快的!”
盛总虽然笑着,眼神却咄咄的看着李思思。
李思思憋了满肚子的气没得发泄,气鼓鼓地坐回原来的座位上:“你得瑟不了多久,公司弄得如今这样,那笔单子飞了事小,到时候违约金不算,赔了公司的名誉,我看你总裁的位置也坐到头了!”
“看来有人对我的位置虎视眈眈啊!”盛南意有所指地说道。
“我劝你不要把精力用到猜忌上,还是乖乖地去想办法解决船期的问题吧!”李思思冷嗤道。
“攘外必先安内,”盛南气势咄咄看着李思思一字一腔地说:“公司的内鬼我一定会揪出来的!”
“内鬼……哪来,哪来什么内鬼。”李思思的底气一下虚了,却故作镇定的说道:“自己的能力差别想把责任都往别人身上推。没……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一堆事等着我呢。”说着,移开脚步就想离开。
“张副总是你的人,没错吧?”盛总开口问道,语气略有些严肃,同时成功的留住了李思思准备迈开的脚步。
李思思心下一惊,她没想到盛南会如此直接地质问自己,心虚的她,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盛大总裁彻底让我见识到了什么叫无从生有,信口开河!”
盛总微怔,现在还不是时候和裕天撕破脸的时候,随即笑着自我调侃一番:“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思思不必往心里去!”
“哼。”李思思冷哼了声,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出了办公室。盛总看着她离开,嘴角始终带着笑意,只是盯着他的眼眸,泛着幽冷的寒光,犹如利剑,一眼就能将人射穿。
夏雪想起黄叔叔的宇恒公司是做货运的,她从抽屉里找出那张名片,拨通了名片上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专业且有素养的回答,“喂,您好,宇恒总裁办公室。”
“我是华泰的总裁秘书夏雪。”夏雪报上姓名。
“哦,是夏小姐啊,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找你们黄总有事,麻烦帮我转接一下的,谢谢!”
“夏小姐,不好意思,我们黄总正在开会,现在不方便接电话的!”
“哦,好的,谢谢。”夏雪无奈且失落地挂断电话。看来船期的问题还真是难解决。
下班回到公寓已经快十一点了,白天几乎都是在工作状态,明明累得站着都能睡着,到这个时候真的躺到床上,反而是一点睡意都没有,反复的辗转着,脑子里不受控制的反复想着公司工作上的事。暗夜中,夏雪无声的叹息,自嘲的弯了弯嘴角,认命的起身,打开床头的灯,抬眼目光正好落在桌子上的药瓶子上,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随即瞥开了眼去,看向窗外,一弯弦月高挂在空中,周围没有一颗星辰,这景,显得似乎有些冷清。
许久,夏雪才将目光收回,拿过床头柜子上放着的手机,打开微信,一页一页的往下翻,最后停在了林海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