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棠:……
他这么问,搞得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在意似的,莫名心虚,连说出来的话都显得底气不足。
“就昨晚啊,那么多杀手,她没出什么事吧?”言棠两颊有些臊。
墨诚远应该早就去看过云清郡主了吧。
是什么时候呢?
昨天晚上吗?
心里泛着酸的泡泡越来越大,越来越多。
墨诚远眉头明显皱了起来,盯着言棠深深看了一眼,似是疑惑,似是不解,语气却是真切,仿佛就是在单纯的回答她的问题:“不知道。”
又说:“应该没什么事吧,有郡主府的人在,如果郡主出了什么事,刑部那边会有消息的。”
言棠:嗯?这是什么态度?
怎么听起来一点也不关心!
怎么跟她想象的一点也不一样?
“你不过去看看?”
他跟云清郡主上一世牵绊那么多,又互通心意,肯定是互相在意的,不去看望云清郡主,不合情理。
墨诚远一副“你到底想说什么的表情”看着她,问:“为什么?”
他声音有些严肃,像是很认真的在提问,不过语气还算温和:“我为什么要去看她?就算她出了什么事,也不该是我去看望。”
言棠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他到底是没开窍还是……真的不喜欢?
言棠心里那些怪异的想法像是满杯后溢出的水,四处蔓延流动,难以自控,一些细微的东西疯狂的想要破土而出。
“嗯,嗯。”她有些呆滞的点头,随后莞尔,两个酒窝深陷,“也对。”
他好像真的对云清郡主很单纯的没有其他心思。
云清郡主……
那么上一世她所言所说,所作所为,有多少是值得她十成十的相信的呢?
她好像也很傻,云清说了,她就信了。
墨诚远不解的看了她一眼,见她突然笑得如此明媚,越发的怪异不解,可又喜欢她这样笑,心里很是舒服,那种明艳好像是在告诉他,她很好,她什么事都没有。
他真的,喜欢极了。
雪轻飘飘的落了下来,落在了枯枝摇曳的老槐树上,落在了大红灯笼上,落在了空无一人的小巷里。
落在了她的头发上,脖颈处,她的背很薄,皮肤尤白,寒风一吹,显得越加的单薄了。
墨诚远想,她该披件狐裘大氅,最好是红色的,她肤白如雪,肌理似玉,红色的大氅,她穿着最好看。
珞凤山好像有狐狸来着,他见过白狐,不知道有没有红色的,等这件事过了,他想去找找。
“冷吗?”见她缩了缩脖子,他问。
“不冷,雪飘进脖子里了,凉了一下。”她弯着眼睛笑眯眯的,显然,雪落脖子里了,她其实是开心的,甚至还伸出手,接了一片往他眼前伸。
“去年生辰,送你的大氅呢?怎么不穿?”
“今天也不怎么冷。”说到这,言棠倒是想起来,她生辰也快到了,今年的生辰,照目前这情况来看,还不定怎么过呢。
“刑部大牢你可以进去吗?”言棠想去见见那几名犯人,说不定能挖出点什么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