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忙?”许陵天虽是回答萧安,眼神却一刻没有离开初月。
“你去吧去吧,”初月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我还有点事。”
许陵天却不愿去:“哎,可是我……”
“赶紧走赶紧走。”
尽管奋力挣扎,许陵天最终还是被两个“女孩子家家”一个推一个拉地带走了。
“什么忙啊安安?”许陵天无奈地问道。
“倒不是什么难事,”萧安带着他回到了自己房中,“帮我把这些磨了。”
“这是什么?”许陵天望着眼前一坨绿油油的东西愣住了。
“这叫芫荽。”萧安随手抓起一把伸到许陵天鼻子前,“香不香?”
“咦惹……”许陵天明显被呛到,打了喷嚏迅速向后挪了挪,“这个味道……也太奇怪了吧!”
“奇怪吗?”萧安装模做样地也闻了闻,“不奇怪啊?”
“我弄不了这个,这个太难闻了。”许陵天站起来一拍桌子就要走。
“哎?”萧安心想你若是走了岂不又去找初月姐姐,“等等,那你帮我把这个熬了吧。”
“这个又是什么?”许陵天看着萧安手里发红的一团,倒有些好奇,“这不会再有怪味了吧?”
萧安笑了笑:“这是给那个老头煎的药,没有怪味的。”
“那……那好吧。”许陵天答应了,“怎么煎啊?”
“就这样……”萧安指挥着他把砂锅放到了炉子上,“好啦,你看着火不要灭了,一个时辰后来叫我就行。能做到吗?”
“放心吧,没问题!”
“好,谢谢许大哥!”萧安甜甜地笑了。
许陵天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哎,安安,你做什么去啊?”
“我?”马上就要溜走的萧安没想到被他怀疑了,“我……我去看看那老头现下如何了。”
许陵天半信半疑:“哦……那好吧。”
总算是出来了,萧安长舒一口气:“看来他也没那么好糊弄嘛。不过……我去看那老头做什么呀,我要……”
“你要做什么?”萧奕站在院子里,背对着萧安问。
“啊呀,二哥哥你在这里。”萧安笑嘻嘻的,“我要找你啊。”
萧奕转过身:“找我做什么?”
“找你……有事情呗。”萧安神神秘秘地说。
“事情?什么事情需要这么神秘吗?”
“当然需要。”萧安环顾了下四周,大概怕有人会来,拉着萧奕就进了房间,“二哥哥,方才你怎么会在老头房门前?”
“我去看看啊。”萧奕不假思索的回答。
“看什么?”
“看……”萧奕不自觉地眨了下眼睛,“自我回来你们二人就似是有什么秘密,我自然要去看看。”
“噢……”,萧奕挤了挤眼,“看我吗?”
“看你作甚。”萧奕皱了皱眉,似是有些嫌弃地从萧安身边挪开一段距离。
萧安仔细端详了一阵自家哥哥的表情,心下有了算计:“好了好了,不闹了。二哥哥,你今日吓到初月姐姐了。”
“文初月?”萧奕显然不信,“她竟然还能被吓到?”
“我说的可是真的好不好!”萧安被自家哥哥气到翻白眼,“她今日亲口跟我说,我若不是锦衣卫的妹子,我也会怕你呢。”
“锦衣卫?”萧奕像是很感兴趣,“她怕我还是怕锦衣卫?”
“这个……”萧安挠了挠头,“可能是都怕吧。”
“你想说什么?”萧奕俊秀的眉头轻轻拧了一下。
“诶呀哥,你真的是榆木脑袋!”萧安小脸涨得通红,恨铁不成钢地跺了跺脚,“你这让我一个姑娘家怎么开口?好吧那我直说了,你喜欢人家的话,你倒是,表示一下啊!”
“啊?”萧奕没反应过来,明显被她的一大段话弄蒙了,过了片刻才回神,“不要乱说。”
“我哪里有乱说,二哥哥,你是觉得你妹子瞎啊?”萧安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喘了口气之后大概觉得不太好,又坐了回去,语气柔和了许多,“你摸着良心说,我说得有一个字错了吗?总之,二哥哥,你对初月姐姐温柔一点啊!”
萧大人坐在椅子上沉思良久,甚至连自己妹子何时走出去都没有察觉。
……
……
“大人?好早啊……”文初月刚走出房门打了个哈欠,就看到了正在练剑的萧奕。
屋外风景正好,微风不燥,初夏的阳光透过枝叶在草地上撒下斑驳的痕迹,也照在草地中央那个人的身上。
初月看着看着竟不觉呆了。
“早。”萧奕停下了动作,右手掏出一块手帕擦拭着剑身,“看什么呢?”
“没,没什么,”初月揉了揉眼,灵台逐渐恢复清明,突然发现哪里好像不大对,“大人,您今日怎么在此处练剑?”
“嗯?”萧奕没有听清,疑惑的目光向初月投去。
“呃……我是说……”初月忽然觉得自己的话似乎有些太多了,声音逐渐低了下去,“您之前不都是在大堂前练的么……”
萧奕眼神闪烁了一下,貌似平静地回答:“哦,安安在那里煎药呢,弄的乌烟瘴气。”
“啊,这样。”
初月没有深究,忽然记起一事,又转身回了房内。
“哥,干得好!”萧安不知从哪里露出了一颗小脑袋,笑嘻嘻地冲萧奕伸出一个大拇指。
萧奕回头看她,其实起初并不知道她竟然藏在这里,只是此时看来看来方才的一切都叫她看在了眼里。
萧奕顿觉有些尴尬,干咳两声,将剑迅速收入剑鞘,低声道:“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不起早怎么看得到我二哥哥……”萧安打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萧奕一个严厉的眼神堵住了嘴。
“安安?”碰巧在此时,初月又推开了门,视野中央就是这对大眼瞪小眼的兄妹,“你不是在前厅煎药么?”
“这个……嘛……”萧安低下头装作寻找的样子,“我有一味药掉在了此处,奇怪,去哪了呢……难道不在这?”
萧安低着头弯着腰,像做贼一样在两个人的眼前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