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演员能委屈死。
他真没碰瓷，他甚至发现，林谨都没动，等他撞上去呢，可……
真跟撞一堵墙没分别。
余导：“好好拍。”
……
余导：“第67场第1镜第28次……卡，过了。”
男演员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抱住路栖明的腿就不撒手，“你看我这手抖的。”
路栖明也觉得这家伙太夸张了，弯腰将人扶起来。
这人嘴里还嘚嘚呢，“你是不知道啊，那位整个是一披着芭比外皮的绿巨人。”
路栖明：“该锻炼了！”
余导把林谨叫到了身边，“小姑娘演技还可以，继续努力。
“你有空多练练台词，只有自己原音的作品，才有资格评奖。”
林谨恭恭敬敬地行了个揖礼。
在她的时空，哪怕没有师徒之名，只有师徒之实，也应该执弟子礼。
余导：“去换衣服吧，准备下一场。”
他转过头就对陈凯熹说：“这孩子不错，你好好培养。”
他对林谨的印象好极了。
一来是林谨刚在《全偶》演过民国谍影一类的题材，受过路栖明的指点，演技还行。
二来是另外一名经验丰富的演员老NG，这么反衬之下，林谨的表现就显得更好了。
三来林谨很懂礼貌，谁都喜欢有礼貌的人是不是？
陈凯熹笑了。
这一步迈得好。
她趁机打听，“听说您这部片子准备了很久，是瞄准了哪个大奖啊？”
余导瞄了陈凯熹一眼，“恐怕要叫你失望了。这片子我确实准备了很久，却不是冲着国际奖项去的。
“我之前去旅游，偶然遇到了一个老人，聊起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
“等他们那一代人离世了，那一段记忆就彻底淹没在历史的尘埃里了。
“这片子……我做的是情怀。如果说奖……国内的会试一试吧。”
多少有点失望。
但……能够上大荧幕就已经很好了。
陈凯熹面色不变，“哪能说失望！能够进余导您的剧组，我家艺人就要偷笑了。”
余导便用指头点了点陈凯熹，“这个小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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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娇娇躺在床上，脑海中闪现的，全是陈凯熹接林谨离开的画面。
她问自己。
如果她跟林谨换，会做得比林谨差吗？
不会！
她一定会做得比林谨好。
她只是差了一个强有力的经纪公司而已。
她翻身坐起，在网上找星云娱乐前台的电话号码。
并不难找，官网就有。
她给人拨了过去。
那边传来甜美的女声，“您好，这里是星云娱乐，请问有什么能帮助您的吗？”
胡娇娇缓缓呼出口气，“我找霍晓真，麻烦转接一下。”
前台：“请问您是哪位？”
不是谁的电话都会被转到霍晓真那里的。
她一天接十个八个要求转给霍晓真的电话，都很正常。
绝大多数电话是拜托霍晓真好好照顾路栖明的。
还有少部分是向霍晓真毛遂自荐的。
只有极少部分是谈合作的。
前两种，她一般都是用便条记下事项，下班前统一给霍晓真送去。
只有后一种，她会在询问过霍晓真意见后，转接过去。
胡娇娇脑子转得飞快，“我是陈凯熹新签约的艺人林谨，我有急事找霍总。”
前台：“好的，请稍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