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穆公最厌恶那为了自保而出卖自己主子之人,更何况此人还出卖了自己枕边人,当即下令五马分尸了那贼人,将胭脂砍头处死。
那羽姬毕竟是郑穆公自小的青梅竹马,但害子之痛实在不可饶恕,无奈,只得忍痛下令让羽姬出宫,以贫民身份终老此生。
经过此次折腾,那大王此时心力交瘁,对少桃妃子更觉依赖。
本来要让素娥当羽姬之女的事也就此不提了,可是夏御叔那里还得有个交代,几经思索,便对少桃妃子说道:“爱妻,事到如今,看来这素娥义母只能你来当了,赶紧把夏御叔的婚事给办了,也好给陈国一个交代。”
那少桃妃子知道素娥的脾性,对此事极有顾虑,对大王说道:“那素娥本不是宫中人,自由惯了,我怕强逼她嫁给夏御叔,此女性烈会寻短见。”
“怎么?嫁给陈国皇室子孙,她还不满意?”大王觉得惊奇万分。
少桃妃子说道:“大王,有所不知,不知这素娥自小受何教育,与一般姑娘家不一样,素娥没有等级观念,也不畏权贵,更不喜金银珠宝,她是不会因为夏御叔的身份而违背自己内心的”。
那大王眉头紧蹙地说道:“那可如何是好?我已答应了那夏御叔了。”
少桃妃子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也不是一点可能没有,自从那日夏御叔舍身救素娥一命以后,我发现那素娥对夏御叔的看法慢慢有所改变,素娥是个有恩必报的性情中人,不如我们从此处下手来促成此事。而且我暗中观察那夏御叔,觉得他对素娥的感情确是真情实意,况这夏御叔学识和见识配素娥也不委屈她了。”
大王见少桃妃子已有了主意,心下放心不少,对少桃妃子说道:“如今你也是素娥的母亲了,此事就劳你多费心了。”
少桃妃子点头说道:“说实话,我对素娥实在是喜欢,她能做我女儿,实乃我福气。我会尽心为她安排好一切的。”
说后,二人便熄灯睡下了,只是少桃妃子夜不能寐,心想拥有夏御叔这样的人品地位和学识的人也算是凤毛麟角了。
若素娥错过了此人,怕会错过终身了。
第二天一早,少桃妃子便来到素娥房内,正见素娥在洗漱打扮。
少桃妃子便驱散了其他人,自己拿起梳子亲自为素娥梳头打扮。
巫姑本想阻止,少桃妃子却说:“素娥,大王已下令将你纳入我皇室成员之内,你以后就是我女儿了,我做母亲的为你梳头打扮有何不可。”
巫姑听少桃妃子如此说道,看着她满脸对自己溺爱的笑容,心下感激不禁,只是自己一向自由惯了,实在不喜呆在这皇宫内院,但此时又不知如何拒绝,不想伤了少桃妃子的心。
无奈,只得先就此作罢,以后再说此事。
少桃妃子正准备跟素娥提夏御叔之事,突然来人说道:“夫人,大王请您前去殿前。”
少桃妃子疑惑地问道:“所为何事?”
那人说道:“申国太子求见,说是按照先前约定来娶淑兰公主。”
少桃妃子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茬事情。对来人赶紧说道:“跟大王说,我收拾一下马上就来。”
那人得令退下。少桃妃子见今日是没机会跟素娥说了,只得作罢,对素娥说:“素娥,今日我就不陪你了,你要是闷了,就到处走走。明日我再来。”
巫姑点头应道送走了少桃妃子。
在屋内闲了半日,巫姑果真觉得闲来无聊,心想:这夏御叔这几日没事就喜欢来骚扰自己,今日也不见来了,甚是奇怪。
坐了半日,巫姑便决定和侍女一起到花园走走。
虽然觉得这院子比不得通灵族,但也别有一番风趣。花园里百花争妍,万紫千红。不似通灵族满园的梨花看着素雅。
有几株牡丹花十分入巫姑的眼,巫姑每次从这里经过,都忍不住把玩一下,闻上一问。
赏完花后,巫姑继续前行,远远看见有一穿着华丽之人走来,身边还跟着不少侍卫,因不喜跟不熟之人打交道,又不知躲到何处,便驻足一边,留出路来让那人先走。
那人本来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心无旁骛地一直抬头看着前方。
发现牡丹园前站着几位姑娘,便随意扭头看了一下。谁知,这一眼不打紧,竟令此人再也扭不回去,呆呆望着巫姑眼睛也不眨一下。
巫姑本想等此人走过去之后,就继续前行,谁知此人站在那里也不动,无奈,只得自己先行。谁知刚走出几米,那人便叫住了巫姑,问道:“姑娘,请留步,敢问姑娘芳名?”
巫姑听后,吓了一跳,心想:我也不认识此人,此人为何问我名字。因不想理睬这不认识之人,巫姑也没回答,继续径直往前走了。
巫姑回到住处,因有些困倦,便准备合衣躺下小憩一会儿,刚躺下时,就听人来报说:“姑娘,少桃妃子在殿前有请。”
巫姑觉得奇怪,为何又叫她去殿前,现在的巫姑对殿前十分不喜欢。
巫姑问道:“何事?”
那侍女说道:“具体不知,只知是大王让夫人来请姑娘的。”
巫姑觉得厌烦透顶,但又不想少桃妃子在大王面前为难,只得说:“好吧,转告夫人,我马上就来。”
巫姑刚出门,就遇到了来找巫姑的夏御叔,夏御叔见巫姑匆忙要走,便笑脸相迎问道:“素娥姑娘要出去吗?去哪里?由我陪行可好?”
素娥也不看看他,心想:就觉得今天好像缺点什么,原来你在这儿等着呢。
巫姑说道:“大夫今日来得好不凑巧,我现在正要去殿前,大王要召见我,所以我劝大夫先请回吧。”
夏御叔听后,有些好奇,问道:“敢问姑娘,大王召见所为何事?”
巫姑冷笑道:“大夫这话问的好笑,大王想什么时候召见,召见谁,我听就是了,哪有问的自由,这不是你们皇室的一贯作风吗?”
夏御叔听后,突然不再跟着巫姑,巫姑以为是自己说中了他的要害,心虚所以不跟着了,也不管他,继续往前行。
谁知刚过几秒,那夏御叔就快速走上前拦在巫姑面前,说道:“姑娘,若你嫁给我,我绝不让姑娘受半点皇室委屈,一切以你为尊。此言如若不真,我愿如那石凳。”
说完夏御叔立马拔剑,一剑劈向那园中石凳,将其一分为二。然后对巫姑说:“姑娘今日既然有事,我就不打扰了,改日再拜访姑娘。”
那巫姑本因为临时被大王召见,心中正没好气,不想夏御叔此时来找她,就想拿他撒一下气,本是无心之话,可夏御叔却如此当真,对她说出这一番话来。
让她一时之间不知所措,站在那里,恍惚起来,等回过神来,只觉得自己面红耳赤。
怕被一旁的侍女看出来,便赶紧加快速度前往殿前。
到了殿前,巫姑看到殿上坐着的是大王和少桃妃子,殿下坐着一人,正吃惊地看着自己。
巫姑白了他一眼,心想:此人真不懂礼仪,哪有一来就盯着别人看的道理。
那人不禁惊呼道:“姑娘是你?”
大王听见此人如此问巫姑,便问道:“怎么,太子认识素娥。”
那人说道:“原来姑娘叫素娥。不,大王,只是今日我在花园偶遇到这位姑娘,却不知她的芳名。”
大王笑道:“她就是我跟你说的治好我儿之病的那位神医,素娥姑娘,如今已被我和爱妾收做义女了。入了我皇室。”
那人听后怔在那里也不说话,大王见他一直发呆,便提醒道:“太子,已如你所愿,让你见了神医,我们还是再来讨论一下你和淑兰的婚事吧。”
那太子本来兴高采烈地脸上突然出现一抹阴郁之色,说道:“一切都请大王裁度。”
说完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一味饮酒。
这郑穆公百思不得其解,心想:本来好好的,谈婚论嫁,兴高采烈地,怎么现在突然就什么都不说了,这么冷淡?
郑穆公正准备说出自己的意思,那申国太子看了一眼巫姑后,对少桃妃子问道:“不知夫人身边的素娥姑娘婚嫁否?”
少桃妃子见他突然问起素娥,而将淑兰公主的婚事放置一边,觉得实在有失礼节,但又不好不回答,便说道:“还不曾。”
那大王又准备开口时,只见这申国太子一脸兴奋地又问道:“那素娥姑娘可已有婚嫁人选了?”
少桃妃子看着素娥,因还不知素娥心里到底如何想与那夏御叔婚事,所以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正在大家一筹莫展之际,只见从门前缓缓走来一人,霸气地说道:“有,素娥已有婚配之人。”
大家一看,原来是夏御叔,那申国太子认出是陈国大夫夏御叔,便问道:“我当是谁,原来是陈国大夫夏御叔啊。”
说完,二人互相拱手施礼,接着那申国太子问道:“怎么大夫知道素娥姑娘的婚配之人?”
夏御叔看着巫姑说道:“不错,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我。”
那申国太子一听,吃惊不已,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巫姑本就没答应此事,见夏御叔此时自作主张在众人面前说出此事,顿时觉得羞愧难当,便恼怒地站起身来,也不说话,径直退下。
少桃妃子见素娥突然这样,知道她的心事,但大王不知,见有人敢当着他的面突然离席,大怒道:“真是乡野农妇,一点规矩都不懂。”
然后对着少桃妃子说道:“你也要好好教一教素娥,简直是粗俗不堪,毫不顾及礼仪,这不是给我皇室抹黑吗。”
少桃妃子大王震怒,赶紧说道:“是,大王,我一定回去好好教育素娥。”
那夏御叔知道自己的自作主张可能伤了素娥自尊,便赶紧对大王说道:“大王,莫怪素娥,是我的不是,我爱慕素娥心切,一心希望早日娶她为妻,这才心急破坏了大王招待太子的宴席。”
那大王见夏御叔如此谦虚有礼,也不好说其什么,说道:“大夫,不必解释,你我马上要成为亲家了,说这些见外的话干什么。”
那夏御叔急着想去看望巫姑,便对大王说道:“如果没什么事,我就不打扰大王与太子的宴席了,先退下了。”
大王示意同意后,夏御叔便立马转身出门,大步流星地赶往素娥住处。
因其步伐矫健快速,不一会儿就追上了还在半路上的巫姑,在后面边走边叫她的名字,可是不管怎么叫,她就是不回头,无奈,夏御叔只得一个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巫姑的手臂,对其说道:“姑娘,这是在生我的气吗?”
巫姑也不看看她,说道:“大夫多虑了,我哪敢生大夫的气,我一乡野村姑,只有听令的份。哪敢生气?”
夏御叔听巫姑这般说道,知道大王的话被她听到了,伤了自尊心。
便安慰道:“姑娘不知在其他人心中是什么,但在我夏御叔心里却是无价之宝,如果有幸哪怕让我日日侍奉姑娘我也愿意。”
巫姑毕竟是半神,活了几百年有余,虽不曾尝试情爱滋味,但也不似一般小女孩,几句花言巧语就能哄骗住。
她使劲挣脱出夏御叔的手,对其冷笑道:“大夫,真是好口才,只是大夫这几句话还是给其他姑娘说好了,不要在我这里浪费口舌。自古尊卑有别,素娥是一小老百姓,你和大王都是皇室贵族,我们从来都只有下跪听令的命,哪有被你们侍候的福分,今日也是,大夫连问都不问我一下,就当众宣布要我婚配于你,不正是彰显了你们皇室的霸权威吗?”
夏御叔知道素娥肯定会因为此事生气,便说道:“我知道,我今日行为太过鲁猛了,得罪了姑娘,但我也是一时心急才脱口而出的,只因我在殿后听到有人有意于姑娘,心下焦急万分,这才逼不得已说的。”
巫姑听后说道:“这正说明了在你心中,对我只有占有之心,并无尊我之意,才会未经我同意就说出此话。”
说完巫姑转身就要走,又被夏御叔一把拉住说道:“姑娘说这话,可是不再原谅我的意思了?”
巫姑也不应他的话,只想挣脱其手继续前行,那夏御叔也被巫姑的无视所激怒了,一把将她推在一旁的柱子上,嘴角露出一抹邪魅,低下头,狠狠地看着巫姑,一只手按住巫姑让她随意动弹不得,另一只手撑在柱子上,对巫姑说道:“既然如此,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皇室对待不听话的女人的办法。”
说完,便强吻下去,那巫姑手无缚鸡之力,平日只会抓药治病,此时被这孔武有力的男子这般对待,竟一点办法都没有,刚才那股气势此时因这一吻顿时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