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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遇见你是这个故事的开始》

我和父亲带着母亲的骨灰回到老家,刚下了车,邻居们拿着黑色的伞,打开伞撑着陪同我们进家门,我抬头仰望着天空,还是那么的蓝。只是我走进家门感觉家里冷冷清清的。我的脑海里不停的播放着母亲生前的画面,虽然时光荏苒,岁月蹉跎,但我心中依然埋藏思念母亲的情怀。

父亲走进厨房做饭,我自己一个人躲进自己房间里,关着门,盘坐在床上,拿着那一张我们三人合影的照片,我一直看着这张照片,不说一句话。

父亲做好了饭,敲我的房门,大声喊道:“陈辰,吃饭了。”我流着泪水,沉默不说一句话,一直看着那张照片。

父亲在门外来回走,似乎有些担心我会一直把自己封闭起来。他着急地去客厅寻找钥匙来把门打开了,悄悄地走进来,抱着我说道:“陈辰,爸爸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鸡腿,你不吃,等下爸爸全吃完了。”我伸出手揉着我的眼睛,抬头看着天花板,感到有些模糊。

父亲一手握着我的手,一手帮我抹掉流着脸上的泪水,勉强的露出慈祥的笑容说道:“陈辰,我和你妈妈都是爱你的,所以你要好好的,我们就会放心,别难过了,好不好。”

我放下手中的照片说道:“对不起,爸,是我不好。”父亲拍着我的后背,安慰我说道:“没事的,会过去的,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我下床扶着父亲走到客厅,父亲突然手捂着胸膛,弯下腰,我从父亲的后背拍了拍他的后背。父亲甩开我的手说道:“陈辰,我没事。”

我看着父亲拿着凳子坐下,我跑去厨房洗碗,我拿着碗刚从厨房走出来,发现父亲捂着胸膛,躺在地上,地上吐出一滩血。他不停的在地上抖动,仿佛在抽搐,我跑过去扶起父亲,父亲的嘴角流着血,我手忙脚乱的拿起手机,打了急救电话。父亲有意识的伸手把我手机抢过来,说道:“陈辰,爸爸不想去冰冷的医院。”我流着泪水说道:“爸,你别说话了,救护车一会儿就到了。”

救护车到了,医生快速的把父亲抬上救护车,我也跟着去,到了医院,父亲被医生快速移进急救室,我在门口一直焦急的等着,过几个小时,急救室开门了,我看着医生走出来,我快速跑到医生面前问道:“医生,我爸爸怎么样了。”医生摇摇头说道:“你见他最后一面吧,我们也无能为力。”

我听完医生的话,快速跑到父亲的面前,看着父亲奄奄一息,我的脸上流满了泪水,在那一刻,我握着父亲的手,父亲伸出手抚摸着我的脸,慢慢的从我的脸上缓缓地落下,我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的无能。短短几天,我失去了双亲,我瞬间变得空空荡荡的,无论用什么东西去填满内心空缺的洞口,始终无法填满。

如今看到苏言出现在我的面前,让我勾起这段曾经的过往,我似乎有些怨恨他当初在我的世界里,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躺在病床上无能为力,但是我在我失去双亲的这件事情上,我似乎更多抱怨的是自己的软弱,没有正式的面对存在的问题。

我失落独自一个走在路上,一阵清风轻轻地吹过来,把我的衣服吹得漂浮起来,吹着我感到格外的舒服,可我心里总觉得空空的。

我拨通电话打给李清海说道:“清海,我自己回家了。”李清海问道:“你今天不舒服吗?怎么那么早就回去了。”我说道:“没什么,我就是想休息。”

李清海说道:“好的,明天周日,我们公司有个欢迎宴会,说可以带家属,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去接你,我带你去。”我说道:“可以,那我先休息了。”

我走到阳台上,看着满天星星,它们在天边闪闪点缀。一眼望去,四周的灯光陆陆续续的关掉,我想着星光不变,但苏言已不是我生命中主角了,但我还是抱着我们不要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的希望。

“别喝了,苏少,你若是喝醉了,我可没力气扛你回去。”林方源抢过苏言手中的酒杯说道。苏言流着泪水说道:“你知道吗?以前跟她在一起,这种地方是不能来,因为她不喜欢,她说他不喜欢抽烟喝酒的男生,因为她不会喜欢一个连自己都不懂得珍惜的人,所以我为了跟她在一起,我要练跆拳,还要禁止跟我那些朋友出去鬼混,我一有时间就陪她去游山玩水,跟她在一起,我几乎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林方源放下酒杯问道:“你既然那么爱他,你更应该振作起来,你在她的世界里已经消沉了两年,你不拿出点本事出来,你怎么能赢得她的关注呢?”苏言打开另一瓶酒继续喝,一边喝一边说道:“你也看到了,今天她连正眼看我一眼,都不愿意看。”林方源站起来把酒从苏言手中抢过来,泼向苏言,斥诉道:“你别喝了,你以为我喜欢扛你回去吗?我告诉,你若是喝醉了,你睡大街我都不会管你。”

苏言听到林方源说的这句话,流着泪水看着林方源,回忆起陈辰当初也跟他说过这句话,眼里似乎模糊的看到陈辰的影子,苏言站起来,扑向林方源,亲吻着林方源的额头说道:“陈辰,你怎么来了,好,我不喝了,我们回家吧。”

林方源推开苏言说道:“苏少,你喝多了,我不是陈辰。”苏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林方源扶着他走到收银台,结了款。苏言靠在收银台旁,慢慢的坐在地上,一会儿,他就躺在地上,左右两边翻身,呵呵的笑着说道:“我不想回家,我要去陈辰家。”

林方源看着苏言在地上翻滚,捂着脸笑着说道:“苏少,原来你喝醉了,是这般的模样。”林方源把苏言拉起来说道:“走了,我们回家。”

林方源扶着苏言,一路走着回家,苏言打开家门,还没有站稳,林方源把苏言扶到沙发上,苏言一个劲的躺下,双手嘞着林方源的脖子,林方源也和他一起躺下。

林方源慢慢的掰开苏言的手,刚站起来,苏言就起来吐向林方源,林方源立马跑进厕所,洗他的衣服,苏言捂着嘴巴一拐一扭的走到电视机的面前,打开电视机,脱掉鞋,站到沙发上,拿着话筒大声的呼喊道:“我就是喜欢陈辰,我一点也不喜欢舒裴羽,我就不明白为什么陈辰,对我那么冷淡现在。”

林方源快速的从厕所跑出来,把苏言手中的话筒抢了下来,喘了一口气说道:“苏少,你别闹了好不好,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会吵到别人睡觉的。”苏言从沙发上做了一个翻斗,直接翻越到餐桌上,砰砰的一声响,又站起来跳到地上,摔倒在地上,林方源走过去,把他扶起来,苏言用力的推开林方源。林方源直接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先回去了。”

苏言一撅一拐的走到灯的开关面前,把所有的灯都关了,瞬间变得漆黑的一片。紧接着他自己一手拿着一张椅子拖着走到楼梯口,就把椅子放在楼梯口那里,自己走上楼梯的电压开关处,伸出手把开关夹给按下来了,他慢慢的坐下来,就躺在楼梯上睡了。林方源看到一片漆黑,他慢慢的摸到苏言家的大门口,一个人轻轻地打开门,悄悄地走开了。

林方源一个人在静悄悄的夜里奔跑着,他似乎感受到在寂静的夜空下,静得只剩下风声在夜空下伴随着他奔跑的步伐,他独自一个人跑在夜深人静的路上,他才发现自己有多孤独,他累得停下来,叹息道:“原来一个人奔跑是那么累。”

苏言睡着睡着,他的耳边总是听到几个喋喋不休的蚊子,苏言的一个翻身,就从楼梯滚下来,撞到了摆在楼梯口的椅子,啪的一声响,但是苏言还是死气沉沉的睡着,这一声响似乎完全没有惊动到苏言。

苏言的母亲被这响声惊醒了,她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悄悄的爬起来,伸手按着灯的开关按钮,她连续按了几下,灯始终没有亮起来,她扭了扭脖子,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大半夜的,怎么灯都不亮了呢?”于是她想探个究竟,她穿好衣服,拿着一把扫把走出房门慢慢地走下楼梯,走到一楼的楼梯路口,她慢慢地走着走着,突然踢到了一个人,绊倒在地上,苏言的母亲被吓得惊叫了一声,但是苏言依然呼呼的睡着。

苏言的母亲站起来,拿起扫把往苏言身上打,苏言被她打醒了,苏言闭着眼睛伸手就把他母亲的扫把抢过来,站起来追赶着他的母亲,他的母亲钻进桌子底下,忽然,苏言用扫把往桌子底下钻进去,触碰到他的母亲,他的母亲被吓得叫道:“来人哪,家里进小偷了。”

苏言的父亲听到叫声,快速的起床,拿着手机电筒往楼下跑,看到苏言闭着眼睛拿着扫把到处串,顿时他的父亲气势冲冲的跑进厕所,抬出一桶水,泼向苏言,苏言站不稳,滑倒在地上,他闭着眼睛说道:“怎么下雨了。”他的父亲大声骂道:“你喝多少酒了,全身都是酒味。”

苏言不理会他的父亲,闭着眼睛缓缓的趴倒在地上继续睡。他的母亲从桌子底下钻出来,走苏言的面前,伸出手抚摸着苏言,苏言一把手的拉着他母亲的手,他爬起来,模模糊糊的看到以为是陈辰,伸出双手抱着他的母亲说道:“陈辰,你来了,我好想你。”

他的母亲推开苏言,用手左拍拍右拍怕苏言的脸,说道:“儿子,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你妈妈呀,你怎么喝成这样了呢?”苏言用力的推开他的母亲,他的母亲被他推倒瘫坐在地上,说道:“你滚,我不喜欢有你这样的妈,我讨厌你,若不是你陈辰就不会离开我。”

他的父亲走过来扶起他的母亲,再去厕所抬出一桶水,泼向苏言,大声骂道:“你再怎么不喜欢,她也是生你养你的妈妈,你这个逆子,大晚上喝得伶仃大醉的。”

苏言爬起来站着,甩了甩他的头发,不说一句话,一拐一拐的走回他的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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