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神,是秋紫留的后手,秋紫是个精细的女子,她知道小姐此去必有难,主母回来怕要加罪,就想了这眼神,意为:主子有难,求救。秋紫才回来,就见小姐关在厨房了,守门的婢子不让进,秋紫也是急中生智。
常以南见了这眼神,秒懂。转了语气:“我来,是想让她给我赔罪,麻烦施二夫人了。”
施二夫人:“赔罪?那公子便请吧。”
常以南:“施二夫人不能带她出来吗?”
施二夫人:“施墨卿在常府给公子惹事,犯了家法,受点小伤,公子执意要她赔罪,就只能自己请吧。”
常以南一听,心中一愣,家法?脚下已经管不住的跟了上去。
常以南:“在哪?”
施二夫人:“厨房……”话音未落,常以南已经冲了过去。
常以南顿了顿,推开门,“咳咳……谁……秋紫……”声音弱弱的,没有一点气。
秋紫:“小姐!”秋紫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的滚落,滴在施墨卿的伤上。
“嘶——”一声呻吟。
呻吟声想一把刀子,深深的扎在常以南的心口,他的戏,再也演不下去了。
常以南:“你……”伸手去探这人鼻息,微弱的,就要断了的。
施墨卿看清这人的脸:“常二公子?”
常以南看看这张脸,满是血的脸。
施墨卿:“我……我被地粘住了,公子抱抱才……起来。”说完直接昏睡过去。
常以南愣愣,眼框湿湿的,轻轻抱起她,半晌,挤出几个字:“秋紫,你家小姐的房间在哪……”秋紫:“我带你去。”施二夫人见势不妙,这不是来讨债的,是来赔罪的!堂堂常二公子竟看上施墨卿那个贱人?
常以南冷冷的飘了邓紫妍一眼,施二夫人愣住了。瑾喻沉亦把剑一横,谁都知道什么意思,这是送客?可这是施府啊!
常以南跟着秋紫,来到了马厩。
常以南:“秋紫。”
秋紫:“怎么?”
常以南:“先去你家小姐房间。”
秋紫:“……”
常以南:“听到没?”
秋紫:“这便是小姐的闺房了。”
那马厩后面倒是有间南屋,常以南一推门,“咳咳……”灰荡了常以南一身,“这是闺房?”常以南将信将疑。
秋紫:“小姐命苦。”看了看四周,秋紫道:“自施家施二夫人当了主母,小姐就吃不饱了……”
“嘶——”又是一声呻吟。看了看这人,常以南皱皱眉。
常以南:“秋紫,去请医女来。”
秋紫:“是。”
不到一刻,秋紫就回来了,一脸忧愁。
常以南:“怎么?”
秋紫:“医女,全……全在施二夫人那……”
常以南皱皱眉,呻吟声越来越重,常以南把人扶到床上躺好。
“拿着这个。”常以南掏出一块玉佩,“去常府请。”
秋紫:“好。”
一刻钟。
秋紫领着一个医女来了。
常以南:“把脉。”
那医女一进来,脸色就变了,一听这话,连忙战战兢兢的伸出手。
一片沉默。
常以南:“怎么样。”
医女哆哆嗦嗦道:“看这位小姐的命了。”
常以南:“。。。”
常以南看着施墨卿,心中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