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傍晚,这春城府邸的家宴开了席,贤王、太守欧阳询、剑士宗掌门张浩轩、水宗掌门倪关和春城富商一桌,大家频频举杯,一时热闹不已。
另一女桌太守夫人,欧阳无双,和几位大家闺秀一起坐了,轻声细语的交谈着。那欧阳询偶尔望了过来,没瞧见江欣欣,却见女儿凄凄惨惨的扯了嘴角,心中了然,暗道,“罢了,随她吧!”
酒过几巡,那贤王却是有些醉了,太守欧阳询不敢怠慢,忙叫了丫鬟将贤王搀扶到内室休息,那剑士宗掌门张浩轩、水宗掌门倪关也被安排在隔壁房间住下来。
“嗞呀~”一个丫鬟端了水走进了贤王的屋,弄了水帮贤王擦了擦脖子,那贤王慢慢睁开了眼,脖子便被厚厚的树枝困住了,“你?”
“搜宝公公在哪?”那丫鬟丝毫不见任何慌乱。
“竟不知本王也是木系法术么?”那厚厚的树枝岂能锁住贤王,贤王一个鹞子翻身,右手长长的木棍就打到了那丫鬟的身上。丫鬟吃痛,立即从门口闪了出去,剑士宗掌门、水宗掌门听到声音立马也追了出去,他们齐齐发招,只见那池塘的水变成了一道冰墙拦住了丫鬟的路,后方无数道剑唰唰唰的冲了过来,无路可走、无路可退,必死无疑!丫鬟转过身,深深接了那几道剑,噗噗噗的打到了身上,却憋了满嘴血,不愿吐出。剑士宗掌门、水宗掌门两人对视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对付这种角色,他们实在不屑出手。
谁知,那丫鬟竟然动了,整个灵气迅速膨胀起来,那戳在身上的剑噗噗噗的竟被灵气弹了回去,剑士宗掌门、水宗掌门立马回防,奈何那几把剑速度太快,加之轻了敌,几把剑透过厚厚的冰墙一下子打在了水宗掌门的身上,“噗”水宗掌门一口血喷了好远。剑士宗掌门没有防御盾,立马几个翻身,堪堪躲了过去,刚落了地,一只巨大的树枝穿了过来,将张浩轩狠狠地钉在了墙上。
丫鬟轻哼了一声,几个翻身跳跃到了贤王所住的屋顶上,那太守欧阳询早已派了大量侍卫守住了内屋,正在陪着贤王。
那欧阳无双听见了声音,惊慌的很,忙问了丫鬟,出了什么事。丫鬟回答道:“好像是公子那边屋子传来的打斗声音!”刚说完,那欧阳无双立马跑了出去。
“唉,小姐你别出去。”小丫鬟根本拦不住。
欧阳无双向偏屋跑去,她想:“是不是有人来救欣欣,不,欣欣你答应我的,要陪着他的!”跑到偏屋,瞧见了被钉在墙上奄奄一息的剑士宗掌门和躺在地上的水宗掌门,欧阳无双哪见过这阵仗,愣了神。忽然一把木扇直挥面门,欧阳无双躲闪不及,“啊~~”的大叫了一声,倒在了地上。那欧阳询一听自己女儿的声音,立马从贤王的屋子里冲了出来,“保护好王爷!”
丫鬟站在屋顶和王爷对视着,那贤王却是很痛苦,一动也不敢动了,仔细瞧了,竟是被几根丝线贯穿了身体,其中一根丝线竟圈绕着脖子,似木偶一般,“搜宝公公!”
贤王无法,转动了戒指,一个黄金笼子现了出来,一只胖乎乎的老鼠敞着肚皮正在呼呼大睡。
丫鬟拿了笼子,呼啦收了丝线,贤王如摊烂泥一般瘫软了下来,不一会儿,嘴角流出大量的血出来。丫鬟看也不看一眼,准备离开,忽然感觉身后大风一阵阵传来,转头望去,空中竟有一只飞鹤,那飞鹤正煽动着自己巨大的翅膀呢,仔细一瞧,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俊逸男子正坐在上面。男子瞧了眼丫鬟,道了声“走”,飞鹤立马向太守府邸别处飞了过去,丫鬟愣了好大一会,才被疼痛弄回了神,立马闪身离开了。
飞鹤最后停在了偏屋,屋外四个人齐眼望着那男子,男子望了眼那棺材,手一挥,数道金光砰砰砰的将长长的棺材钉打落在地。江欣欣一听声音,瞧见了从棺材板透过来的光,大喜,立马起身推了过去,盖板哗啦掉在了地上。一掉头,看见了飞鹤身上的男子,眼泪直接崩了,跨出棺材直接奔了过去“师~~公子!”
那欧阳无双早醒了过来,摇着头,“不~~”,跌跌撞撞的跑到棺材旁,欧阳御风还在安安静静的躺着,似乎还在睡着。
男子却没有张开双臂拥抱这徒弟的意思,冷声道,“可问了?”江欣欣尴尬地收了手道:问了,他说报效国家是他自己的意愿,为国捐躯心甘情愿。只是,”江欣欣向欧阳无双望了过去,接着道,“无双,他让我告诉你,在他房间柜子里放着他做的一只青鸟,愿来生永在你身旁!”
欧阳无双立马向另一个屋子跑去,打开柜子,一只小巧的青鸟站在那里,静静地望着她,欧阳无双眼泪哗哗的从眼角流了出来,紧紧地搂住了。
“公子,你怎么也没有穿鞋?”江欣欣欣喜的望着那飞鹤上的男子,“是不是怕我有危险,来不及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