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来了。
“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带着浓重的鼻音:“你说过,你会回来带我离开这个家的,可我都等了你十年了,我好想你啊!”李瑾霜穿着一袭白裙,坐在岸边那块她每次来都会坐的石头上,眼角的湿润是眼泪划过的痕迹。。。。。。
每次来都唠唠叨叨说一大堆,你知不知道每次都让我心神不宁,不能好好修炼。
湖底坐着一人,夜渠微微蹙眉,但还是听着那人的声音,并没有闭听。
李瑾霜是丞相府不受宠的嫡长女,生母是皇上的包妹长平公主,在李瑾霜六岁生辰那天晚上,相府突然烧起了一场大火,为了救她,李瑾霜的母亲被烧死。
从那以后,一个活泼可爱,爱说话的小姑娘,就变的沉默寡言。
没过多久,他的父亲另娶,她的继母,是刑部侍郎的二女儿周慧敏,一年后周氏又生了一个儿子,取名李瑾玉。
自从母亲出事以后,父亲从来没有关心过自己,哥哥也被送出去历练了。
周氏怕哥哥和她儿子抢世子之位,有事没事就去她的院子找茬,父亲越来越讨厌她。
李瑾霜不知道,为什么父亲那么讨厌他,每次看到父亲,父亲看他的眼神里,都充满了厌恶。
每次心情不好,她都跑到城外的湖边,一个人哭泣,默默地流泪,哭完之后在离开。
深夜湖水翻腾,夜渠猛的睁开双眼,漆黑的夜空一道金光闪过,夜渠赶紧幻化成本体,一条通体金色的鲤鱼。
夜渠的母亲是鲤鱼,别人都知道夜渠不是血脉纯正的鲤鱼,但并不知道夜渠的父亲是谁。
所以夜渠小的时候经常被嘲笑,说他是没人要的野种,他经常去打那些嘲笑他的鱼,单挑群殴没有输过。
他们都打不过夜渠,渐渐的也就没人敢说了,反而把夜渠当成老大。
也有一些人一直都在找机会整夜渠,可是从来都没有成功过,反倒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
今夜是夜渠历劫升仙之夜,这是第二次了,第一次在一千五百岁那年,年轻气盛,结果被天雷劈个半死。
要不是看着他长大的龟仙老九,替他挡下那最后一道天雷,甭说升仙了,他直接就升天了。
搞得龟仙到现在,都过了一千五百年了,还是没办法化成人形,不过龟仙也是个老顽童,又不能出水去人间,并不在乎这些。
夜渠现在是升仙,历的是小天劫,需经历八八六十四道天劫;如果是生神,那就是大天劫,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道天劫。
夜渠运起全部法力,在自己身周打出一到防御光墙,护住自己全身。
雷雨滚滚,啪的一声,一道电弧击在光墙上,光墙没有丝毫变化。
雷云中又甩出三道闪电,光罩依旧没有丝毫连衣,又过了一会儿,雷云中连续射出二十道雷霆,一道比一道强,光罩只是颤了颤。
这下雷霆怒了,翻腾的更厉害了,像是在表达,小小的鱼儿也敢跟我叫板,看我不劈死你,刚刚只是开胃菜,现在我可要认真了。
咻咻,咻,咻咻咻。六道雷霆连续射来,每一道都堪比前面二十四道雷霆的合击。
光墙剧烈的颤抖着,里面的夜渠认真起来,不再来回的游走,而是在光墙中央停立着。
不等夜渠准备好,雷霆已经接二连三的击了出来,不给夜渠任何的喘息,连续三十一道雷霆射下来。
第三十道雷霆砸下来,光墙被打碎了,第三十一道雷霆,直接击在了夜渠的身上。
差点把夜渠击进水里,鱼鳞里慢慢渗出了血水,夜渠撑着身体来到半空中,继续支起光墙。
击到夜渠之后云层渐渐平复了下来,但压得更低了,隐隐约约听到雷霆的低吼声,像是在宣告自己的胜利。
夜渠有了一刻的喘息时间,他把嘴里含着的万法丹吞入腹中,慢慢的炼化着,等待最后三道天雷。
夜渠刚炼化丹药,云层又开始翻腾起来,像是在故意的等夜渠一般。
这次的威压更大,夜渠运转全身的法力,将护体光源运转到最强。
水面上漂浮不定的龟仙正在担忧着,其它的小鱼小虾早就吓的躲到别处去了!
“不让你出来,你就是不听,现在这穷乡僻壤的,连个护法的都没有,该怎么办啊!!!”
龟仙急得在水里来回转圈,嘴里嘟囔个不停,他也想不通,为什么夜渠历的天劫那么厉害,从来没有见过,哪个鱼族的天劫这么厉害。
龟仙的内心也是煎熬的,她家小姐出去历练,一去就是十年,回来的时候,带着夜渠这个小不点。
把夜渠托付给龟仙,便又走了,说是去找夜渠的父亲去了,一去便是3000年,现在夜渠也三千岁了。
“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跟你娘交代呀?”龟仙抬头看着半空中的夜渠,眼里满是担忧的神色。
本以为天雷会和刚才一样,一个一个击过来,但是谁都没有想到,三道雷霆在半空中交汇合体了!
变成一道雷霆,对着夜渠直冲而下,龟仙的心瞬间凉了半截,这他妈肯定是故意的吧。
“你个死老天,我命由我不由天,我跟你拼了!”说着夜渠运足功力对着雷静闪电冲了过去。
龟仙不忍心看,把身体缩进了龟壳。因为那真的是不可抗的,就算是他全盛时期,也不一定能挡住这一击,龟壳都会被劈的四分五裂。
夜渠紧闭双眼,跟雷霆撞在了一起,那一霎有一道龙的虚影一闪而逝,挡住了一半的力量,谁都没有看到。
夜渠当即晕了过去,身体焦黑,掉进了一处别院中。
“小姐,小姐!”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在床边喊着她家小姐起床。
“小姐,该起床了,”
李瑾霜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就是有点瘦。
是春竹?我不是自杀了吗?怎么现在好好的?
李瑾霜疑惑的看着春竹:“春竹,今天是什么日子。”
小姐今天怎么了?春竹上前去摸李瑾霜的额头,嘴里说道:“也没发烧啊,怎么就糊涂了呢?”
李瑾霜轻拍掉春竹的手说到:“我没发烧也不糊涂,就是昨天做了个奇怪的噩梦。”
李瑾霜随便找个理由搪塞道,但她也确实做了个奇怪的梦。现在还不能跟她说重生的事,好像只有我自己有前世的记忆。
“哦!今天不是什么日子,但是,明天是夫人的忌日。”春竹说道。
忌日,那也就是说,回到了三年前。“春竹,去把梳妆盒里的那个锦囊拿过来,”李瑾霜急着验证梦的真假。
“小姐,你今天怎么了?梳妆台我天天打扫哪里有锦囊啊?”春竹站在原地看着李瑾霜。
春竹内心很是疑惑,小姐今天怎么了?怎么这么奇怪,说话也奇怪。
李瑾霜没有正面回答:“春竹,你在想什么呢?”说着就要起床去拿东西
春竹反应过来,忙把李瑾霜按在床上说道:“小姐,快躺好我去拿,昨天晚上下了雨,小心着凉。”
春竹走到梳妆台前,随手抽开最上边的抽屉,居然真的有锦囊,可是,昨天晚上收拾东西的时候根本没有啊。
春竹疑惑的看着锦囊,把锦囊递给李瑾霜,探头想看看锦囊里有什么,李瑾霜也没管她。
李瑾霜赶紧打开锦囊,里面有一个小瓷瓶和一张小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