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不过你应该还记得我吧?”
老翁浅笑着收起布袋,随手打开纸条,清清楚楚写着:城内危险,速回!
“嗯?前辈此话怎讲啊!?”
胡昱面露疑惑之色,十分不解他口中所说的意思。
“也是,毕竟这么多年不见昱前辈!”
北雨泽张望四周本想掀开人皮面具与胡昱相认,但毕竟是在异国他乡人多眼杂。
胡昱:“……”
这一声昱前辈倒是让他想起十几年前,的确有那么个人喜这般唤自己。
十几年前
那是在青洛国宫中,胡子叔初次见到那么一个后生,医术精湛到无人能及的地步。
但却依旧好学好读书,行于宫中却从不闻政事。
“想必您便是殿下之师,久仰昱前辈大名,后生今日一见果真如传闻那般英姿飒爽!”
突然被叫住的胡昱听他这一说,倒是有几分不好意思。
“你是?”
“后生乃宫外的大夫,只不过时常进宫问诊罢了!”
听年轻人一提,想起殿下前几日提起的神医,瞬间明白过来。
“哦~原来是神医啊!”
两人一来二去熟悉起来,虽说年纪相隔甚多,但依旧阻止不了知音难觅的决心。
直到后来因公主之事祸及家人,随后离开青洛国,消失于江湖中再无神医二字。
胡子叔收回脑海中久存的记忆,看着眼前的老人家。
除了那句‘昱前辈’外,实在无法将其与那天资聪颖的小子联系到一起。
“昱前辈应该想起后生了吧。”
北雨泽似笑非笑的望向胡子叔,试图让他确定自己想的没错。
后生?
这么大把年纪竟还自称后生!?
胡子叔摸了摸自己脑门,实在想不通,直到目光落在那人的耳根下,细小的翘起部分。
这才想起,他很可能带着人皮面具。
“你是阿泽!”
胡昱激动的拍下他的肩膀,怎么也想不到会在南净国遇上他。
这趟旅途着实让胡子叔惊叹。
“不错!”
北雨泽点头应下,终究是让前辈想起自己,实属不易啊!
“好好的,为何带着这人皮面具啊?”
胡昱一边斟满茶,一边询问他状况。
“此事说来话长,不过昱前辈来南净所为何事啊?”
他蹙眉,自己这些事有空大可以再讲。
只不过胡昱来此,定是有要务在身。
“我啊!这是来接子衿小殿下回青洛国,依帝君如今这身子恐怕撑不了多久。”
摇摇头胡子叔心中也是无奈,宫中大夫医术不精,也怪不了何人!
“不如后生过几日忙完,随你们一同回青洛国如何?”
北雨泽连忙提议,毕竟国家大事不可儿戏。
“如此甚好!”
“刚好爱妻所需之药,说不定青洛有……”
他心里想着赵依灵回家乡后,说不定还有机会医好。
“她的病可有好转?”
听北雨泽一提,胡子叔才想起他那病妻,忍不住露出关切的目光。
只见北雨泽连连摇头,若是说病情恶化,恐怕昱前辈会自责。
自是不再言语为佳!
与此同时,几名线人聚集于太子府外,身着黑色斗篷的男子走出。
线人毕恭毕敬的禀报,醉笙阁最近客官的可疑之处,及其内部人员所到之地的行走路线。
“禀报当家,除了今日掌事的出门逛了逛圈,其余人等并无异常。”
抱拳禀报完,黑斗篷男子点头表示满意,身旁的小厮从药瓶中倒出几粒红色药丸。
分发给每个人,就那么看着他们毫不犹豫咽下去,方才露出笑意。
黑斗篷男子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只见男子们快速离开。
却无人注意到屋顶上趴着,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随后黑斗篷男子上了马车离开,那人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
醉笙阁内,阿虎的安全归来让祁子衿松下口气。
她不希望身边任何人,再因此事受伤。
但却始终未见胡子叔回酒楼,一直待在阁楼内确实有些坐不住。
心里时刻担心着是否出意外!
直到胡昱踏入醉笙阁,给了前台阿虎一个不经意的眼神,方才走向三楼。
阿虎也识相的招手唤来店小二。
“虎哥,有何事吩咐啊?”
店小二笑眯眯的冲他打趣道。
“看没看见刚刚那位客官,准备好酒好菜送到他房间,随便另外给同他来住店的几位,也免费加加餐!”
阿虎一本正经的吩咐下去,面容依旧看起来凶神恶煞。
“虎哥,这是为何啊?”
“那位大哥是我老乡,好生伺候便是。”
阿虎见那人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势头,赶忙解释清楚。
虽说相信醉笙阁内部人员不会有问题,但依旧遵守防人之心不可无。
如今这些人也不知会使什么手段,防范些总是安全些。
“原来是这样,那我这就带几个人送去。”
店小二说罢就朝后厨走去,没过多久就领着几人,拎着食盒上楼。
胡昱刚累得躺下,沉重的敲门声打破了平静。
“这一天天的,门都会被敲破!”
他暗自嘀咕,起身前去开门。
“这是虎哥让我送来的,客官请慢用!”
店小二客气的递出食盒,面带微笑。
哟!这阿虎还挺讲义气啊!
今天跑这一趟真是不亏啊。
“多谢啊!”
胡子叔接过食盒,似乎想起什么,看了看旁边几个房间。
店小二也注意到他的目光,笑着解释。
“同样也为随您一同来的几位客官准备了。”
想不到,这阿虎做事还挺心细啊!
果然人不可貌相。
胡昱点头,表示对他们服务的满意,店小二也理所当然的转身离开。
他随手关上门,提着食盒打开,将菜一一摆好。
这壶酒也是真的不错。
“好酒好菜,生活自在!”
胡子叔乐在心里,一口酒一口菜。
夜深人静,一声走水瞬间吓醒府内众人。
“走水啦!”
领事儿的管家大喊,瞬间院内的仆人纷纷端着木盆打水灭火。
待火扑灭,也是三更。
“刘管家,您没事吧!”
小厮小心翼翼询问,生怕惹怒那人。
“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太子府从未有过半年内失火两次!”
管家瘫坐在地上,心里自知依然不会再被太子留在府上看院子了。
众人看着烧得漆黑的一间房,无奈的摇摇头。
次日,久安城的街道上便炸开了锅。
“你们听说没?太子府昨夜有失火了。”
路上一人对随行之人,八卦起那离奇的事情。
“该不会是太子得罪什么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