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坐在旅馆的床上休息着,他从包里取出了那发霉的信件袋,随后小心的将其撕开。
信件袋里面装了两样东西。一样是用旧报纸层层覆盖了的长方形盒子。刘毅扫了一眼报纸的日期,恩,确实是十年前的。
另一样是一张纸,确切的说是一张档案。这张档案记录的是一个男孩的信息,不过奇怪的是里面并没有提到男孩的真实姓名,只有一个像是编号一样的数字,上面写着“073”。
而档案的内容比较简单,上面写着一些这个人的身体状况。和体检表相似,上面的一些项目刘毅也看不懂,只知道这些项目栏后面都是清一色的“优秀”两字。
要说奇怪的地方也有,就是这些项目的最后写的是“药物适应性”,而这后面的结论写的是“完美适应”。
刘毅也看不大懂,只能接着往下看。
但后面的内容他更看不懂了,全是些什么实验一、实验二的,也不说实验的具体内容是什么。不过这些项目后面都打了一个小勾,只有最后的一个实验没有打勾也没有打叉,就好像事情在这里中断了一样。
刘毅最后看了一眼男孩的照片。这是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长得虎头虎脑的,还有点小小的帅气。当然了,和他比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他又没缘由的觉得这孩子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心想如果这至少是十年前的档案的话,那么这孩子现在也有自己这么大了吧。
他将那另外一个纸盒拆开了。纸盒里面放了两瓶不同颜色的玻璃试剂瓶。
刘毅小心的取了出来,发现这试剂瓶还是个带了针头的注射器。
一瓶里面装的是一种翠绿色的不明液体,在玻璃的外面标注了“Wonderlabd”(完美造物)这个单词。
另一瓶里装的是一种深紫色的很粘稠的液体。上面也同样标注了几个字母,不过这上面写的是“Vanity-free”(虚空)
刘毅将这两个瓶子拿在手里看了几遍,可是一无所获,根本不知道这到底是干什么用的,甚至于不把他们放在这里面而是把他们放在汽水瓶子里,他都会以为是雪碧和葡萄味的美年达。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两个东西肯定不简单。
那位唐锦山保管的这两个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呢?发短信的神秘人让自己取到这两样东西的目的又是什么?
就在刘毅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那个神秘人又发来短信了。
‘注射它们。’
短信内容又是四个字,但言简意赅。注射的意思很明显不过了,刘毅第一反应却想的不是注不注射的问题,而是确认了一件事情。
那件事情就是神秘人事先知道了这里面装的什么,也就是早在十年前这个人就已经和这东西有了关联。也确认了对于神秘人来说,这些玻璃瓶里的东西远比那张档案重要。
而最主要的是,他一开始猜测发短信的这个人不敢自己来拿,所以只能借他的手来取,到最后肯定是要来把东西拿回去的。但实际上并没有,反而是这东西就是为他准备的。
神秘人,唐锦山,何老头这三个人虽然他只见过一个,但他们的立场一下子就明了了。从唐锦山离开前说的话可以看出这信件袋里面的东西对他来说至关重要,这神秘人知道里面的东西是什么,要么就是他的仇家,要么就是他非常信任的人,或者说是当时是一伙的人。
神秘人和老唐一伙,老唐和何老头一伙,朋友的朋友是敌人,有趣。
神秘人想让他做什么,其目的不得而知。这三个人到底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也不知道,但他知道不管怎么样稀里糊涂就注射这种不明液体肯定不妙。
正当刘毅思索着,那边又传来短信了。
‘杨家村海神小学’
刘毅皱了皱眉,又是一个地名,合着把自己当成跑腿的了。
他打字问了这是什么意思,而对方的回复也很快:
‘去那里拿回十年前你丢在那里的东西——一个只属于你的东西’
刘毅眉目更加紧凑了,要不是之前外卖小哥问过他是不是刘毅,他还真的怀疑对方认错人了。
他从出生到现在十八岁,他是一次绵州城都没出过啊,这次才是他出来的处女游。而且他小学是在涪城区读的,哪里去过什么杨家村,更别提什么十年前丢的东西了。
他又问了几个问题,可是对方一如既往的只回了‘杨家村海神小学’
“靠!你让我去这去那的,装什么大尾巴狼啊,搞得自己很牛皮一样。你妹的,有钱点外卖,不知道顺便把我来回的车费报销一下啊!”
……
怪女人一脸好奇的看着距离她不远的那瓶放在电视机柜子上的玻璃瓶汽水。她似乎从没有见过一样双眼炯炯有神的。
她用手指戳了戳瓶身,觉得没有危险才小心的将它拿了起来。她拿在手里上下左右看了一圈,不知道怎么喝到里面的东西。
最后她用了最简单也是最粗暴的办法,她用牙齿将金属瓶盖咬了下来。
咔吱~咔吱~
咬下来的瓶盖她没有扔掉,反而用牙齿咀嚼起来,最后整个都脱了下去。
女人对着瓶口看了一眼,伸了伸舌头发现光凭舌头的长度不足以让她喝到饮料。于是她将瓶子高高举起,仰着头喝了起来。
要说她的喝法也很奇特。别人喝饮料要么对着嘴喝,要么用吸管。她倒是将瓶子举过头顶,让水从空中自然而然的流入嘴里,就像小时候喝尖叫饮料那样。那模样颇有喜感,看上去像老版西游记里孙悟空第一次吃面条那样吃法独特。
女人正喝得爽,可是这时候房门被打开了。
寸头男拿着从前台要来的房卡和几个同伴气冲冲的闯了进来。他一进来就看到这一幕就怒了,自己跑得满头大汗,这女人倒好,还在这里喝汽水!
“草!”
寸头男一巴掌扇掉了女人手里的玻璃瓶,瓶子在地上打了几个滚,里面的饮料也全洒在了地上。
女人急忙捡了起来,又将瓶子举过头顶,仰着头伸出舌头想喝,可是瓶子已经空了,她等了半晌才滴下来一滴。
“没了。”女人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憨憨的说着。
“嘿嘿,不就是饮料嘛,你哥哥我多的是。我保证你今晚喝个够。”寸头男极其猥琐的笑着,说的同时一只手就要去抓女人的头发。
崩的一声。
女人手里的玻璃瓶直接炸开了。四分五裂的玻璃碎片哗啦啦的碎了一地。这一下把离女人最近的寸头男吓得整个人脖子一缩,伸出去的手也收了回去。
“怎——怎么回事?”寸头男愣愣的盯着女人。
“不——不知道啊。好像是这女人一只手把这个瓶子给——捏碎了……”其中一个人用手指着女人,也结结巴巴的说着。
捏碎了?用一只手捏碎玻璃瓶?寸头男两眼发直,双腿像筛糠一样不听使唤的乱颤起来。
这人尼玛五指碎瓶?
女人慢慢的低下头无声的看着他们。
她眼皮下的瞳孔灰蒙蒙的没有一丝生气。即使她现在正直勾勾的看着这几人,但他们的身影依旧没有映入她的眼帘。就好像她眼前根本就没有人,或者说这四个人在她眼里已经不复存在了一样,虚空无比……
第二天早上,前台不安的来找女人。她是真的怕女人出什么事。
别人三国第一猛将吕布尚且只能一战三豪杰打个平手,更别提她一个弱女子只身一人舌战群雄了。
昨晚一定是个炮火纷飞的夜晚,那战场的结局可想而知……
门居然没关,就连房卡都直接扔在地上了。
不会出人命了吧……前台老妹暗道不好,急忙冲了进去,结果进去一看人都傻了。
地板上歪歪扭扭的躺着四个男人,一个个都头破血流、鼻青脸肿的。而寸头男更是被打成了猪头,估计亲妈都不认识了。
“救,救命啊。”寸头男挺着臃肿的猪头脸,趴在地上抬起一只手有气无力的呼喊着,他看到有人来,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前台妹傻眼了,这怎么和自己想象的剧情不大一样啊。倒在地上求救的不应该是那女人吗?而且这些人怎么劳动了一晚上了,衣服都没脱?
“你们四个都干不过她一个?”老妹在说‘干’这个字的时候特意用了重音。
寸头男欲哭无泪的说:“干不过啊,她——太猛了。”
前台老妹一脸鄙夷的看着他们:“你们还算男人吗?四个干一个都不行,看来你们的身子骨不太行啊。”
“这哪里是我们干她啊,我们是被她干了啊……”寸头男的一个伙伴哭丧着脸,那表情就像被人强行爆了菊花一样。
“反客为主?”老妹听后眼前一亮,粉嫩的小脸一下子红得跟水蜜桃一样,好像已经自行脑补了什么画面似的,“这情节,我喜欢。”
“喜欢你个毛线。这一晚上光受折磨了,她——她还打我,她打我……”
老妹就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SM?逆推?我觉得——我可以……”
“可以你妹……”寸头男用尽全力骂了一句,然后晕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