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几支流矢击穿墙壁,深深地钉在二“人”中间,亚伯才丧气地收敛身形,并未实施什么惩罚。
“不用那么担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虽然我不想以【系统】,而是以【挚友】的身份与你相处,但是一般系统能做的我也大都能做,把我当成半个系统也行。
但是,还有一个原则性的问题--”
亚伯严肃地告诉符槐:
“吾名亚伯,ya四声bo二声,取【亚伯拉罕】前的两字,给我记好了!”
“明白明白,保证不犯!”
符槐这时候倒不是会暗地说一声“下次一定”,因为名字是很重要的东西。平时开开玩笑,如果人家不反感也就罢了,一旦反感了那就必须要改,这关乎一个人的尊严和人格,不能马虎的。
虽然自己能想到鸭脖就离谱……
“啊,他们没子弹了。”
亚伯话音刚落,猛烈的爆炸就将他掀飞,令他倒射而出,直接撞在后墙的钢板上,鲜血止不住地流出,渗透进数日未洗的衣服里,化成和衣服一样的黑。
“这他妈是没子弹了?!为什么比刚刚还--嘶--”
“不要乱动,你的肋骨有两根开裂,后背多处擦伤,所幸脊椎并无大碍。”
亚伯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绷带,极轻极薄极吓人--突然看见一圈绷带在空中乱动真的很吓人好吗!要不是知道亚伯的存在,符槐都要相信这世界上有鬼了!
“虽然没有药物和专业工具,不过我手艺好,倒是给你止住血了。”
绷带被以一种极其诡异的速度包扎好伤口,就好像趁符槐不注意,一下子就到他身上一样。
“???系统你这手?”
“拟态,模仿章鱼的触足,我在其中还添了点杂七杂八的东西,无需在意——只要知道我很强就行了。”
符槐一愣,突然发现他这个朋友似乎是科技侧的,难道今后自己就要在泰拉这个有法术的世界搞基建,玩研究,时不时扔出去几篇吓死人的论文——只要发育好,制霸泰拉不是梦啊!
“虽然那样也不是不行,但你可能在霸图实现前就被绞杀了——你那点政商水平和交际能力,连个靠山都没有,直接单干岂不找死?到时候你正在研究室搞科研呢,天降哥联调(哥伦比亚联邦调查局)当下一人一剑架你脖子上拐回去为国家过劳死,没钱拿,没福享,完事连锦旗都没有,怕你泄露机密还得赏你几粒花生米......”
“我不配,我不配......”
泪,流了出来。
“行了,别贫了,对面寻仇的有人出身莱塔尼亚,看这声势,之前最少是半个学者,受过高等法术教育;不缺实战经验,甚至可能还是个实战派;左撇子,右手有伤,不然双重施法你和外边那孩子一个也别想活。”
啥?莱塔尼亚?
符槐一时不知道是哪儿,干员出身地那么多,怎么可能都记住啊?自己又不是舟学家,个个列文虎克兼分析大师,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只有你想不到,没有舟学家做不到的!
“艾雅法拉,地灵,卡缇,想起来没?”
“想起来了,您接着——woc!他们施法不读条的吗?!”
真不愧是小绵羊的老乡,这一手火球玩的那叫个顺,狂轰乱炸,简直就是人形自走炮台好不好!
这还是一只手!两只一起上今天我是不是就得交代在这了?!
符槐拽着伤躯二连滚侥幸躲过了火球和爆炸,可还是被冲击波所波及,愣是把他打回前线。
【亚伯!有什么办法吗!】
【有,其一你直接拔枪去莽,只要你跑的够快,法术和箭矢就追不上你。】
【淦,其二呢?!】
【其二就像我之前说的,我帮你校正弹道,你等时机出去五枪把他们全崩了。】
【我以为会稍微有点技术含量......能不能不这么危险?】
【可以呀,其三就是我现在把整套物理体系塞你脑子里,你不仅要全记住,还要立马会用,然后用定律和观察乃至感觉,直接计算好弹道,规划好方法,然后你就可以无双了。】
得,行吧,自己是废物,怪不得别人。
符槐按下躁动的心,又听见哗啦啦的纸张翻动的声音,回头一看,只见那个孩子翻着厚厚的画册,似乎是在纠结挑哪一张。
“不是,这么人命关天的时刻...咱能严肃点不。”
“我很严肃——算了,就这张吧,先解决法师也好——这位朋友,怎么称呼?”
“我?”
“算了,名字不重要,总而言之,我现在有个能处理对方法师的方法,干不干?”
符槐琢磨了一下,觉得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然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先说是什么法?”
萨卡兹反手拿出一张充满亵渎与诅咒的——
画?不,不对,那根本就是现实!画......画怎么可能如此逼真?!那到底...到底是...
符槐的意识迅速沉入那幅画中,可怖的低语开始在他耳边回响,无情的大星在水上投下宏伟的影子,猩红的血不断生长,生长。
先吞掉的是水,其后吞掉了星,伟大的神明似乎从其中浮现,于是恐怖的,伟岸的,卓绝的,永恒的躯体出现在符槐眼前。
【......你这灵感也太高了吧?】
一声动听的疑问撕破了一切,神明消失,鲜血不存,符槐也瞬间从画中挣脱,情不自禁的大喊:
“卧槽!”
优雅动听的炎国话愣是给萨卡兹整懵了,他刚刚还在想怎么把眼前这个灵感高的吓人的家伙从画中拉回来,没想到这家伙自己就出来了!
绝了!
萨卡兹这还是第一次见能这么快挣脱自己得意之作的人。这家伙是怎么破除那些恐怖意象的?居然比自己都快!
“md绝了,你这家伙前途不可估量啊,将来一定是吓死一堆人的好手。”
符槐甚至还有余心吐槽,他现在是知道这法子的厉害了,这张画一扔出去对面怕是全完蛋!
“......总而言之,这张画得让他们看见,只要看见就行,他们会被意象吞噬,之后就失去战斗力了。”
萨卡兹把想法压在心底,看着符槐倒数三二一的样子,总觉得好像看见了自己。
他摇摇头,将即视感扔出脑海,最后无意间扫见了那张画,旋即发现了不对劲——
“画有变化?”
他还没细想,只见符槐一个起步冲出门外,嘴里还在大喊:
“NMD!给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