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阵唏嘘。
看似完全不对等的两人,居然是以弱小胜高强结束。
霍阿面色尴尬地朝刘小棍等人走来。
“老霍,没想到你也是中看不中用啊!”
姚永吉不满地说道。
自参加考核以来,五人一直处于尖峰状态,时刻接受着其他人仰视的目光。
然而见到霍阿这般,大家也恍然大悟,原来和正式武卒相比,刘小棍等人也不过如此,
“你这样!有损我们的光辉形象!”
巨时也搭腔道。
在巨时看来,霍阿的自动认输,比打输了还丢脸。
逢敌必拔刀,是巨时的一贯作风,所以巨时一向看不起胆小懦弱,不战而逃之辈。
“看我的!”
巨时挺着胸脯,走了出去。
“那个谁!你!没错!就是你!”
也不知巨时哪里来的勇气,指着矮瘦武卒喊道。
矮小武卒莫名其妙地看了巨时一眼,转过头看了看考核士官。
见考核士官微微点头,矮小武卒顿时精光大放。
由于先前与霍阿的战斗没过几招,所以矮小武卒的体力并未消耗,正处于巅峰状态。
理想一向都是美好的,可现实总是残酷的令人认清自己。
由于巨时的“倔强”,被矮小武卒折磨的不成“人样”,最后考核士官喊停,双方这才就此分开。
鼻青脸肿的巨时回到队伍后,霍阿还未说话,姚永吉却哈哈大笑。
“小巨!你也不过如此!”
“你!——”
巨时顿时羞愤难忍,却又无可奈何,毕竟事实摆在那里。
压了压心中的怒火,巨时略显沉着的道:“既然姚兄有那么大的本事,不妨上去试试!”
姚永吉听得此言,顿时停止嬉笑。
姚永吉知道自己的斤两,自己的武功与霍、巨二人相差无几,上去以后肯定输多赢少。
嘴瘾过够的姚永吉义正严辞地说,
“我听从考官的安排!不像你们,莽头青!”
巨时怒目大增,正待反驳。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
“刘小棍!出列!”
见刘小棍即将出列,巨、姚等人停止争吵,纷纷望向刘小棍。
虽然在几人的眼中,刘小棍的武功天下无敌,但是摔跤毕竟和寻常的打斗有区别。
“请!”
……
刘小棍说了三个请字,轻易地打败了三个对手。
这番惊人之举,自然吸引了考核士官的眼球。
“你去!”
果然,先前打败刘小棍的矮小武卒再一次上场了。
然而,令人意料不到的是。
“还有你!”
考核士官又指向另一名铜肤男子。
这名铜肤男子的气息平稳至极,站在那里彷若与众人融为一体,丝毫不引人注目。
然而,当铜夫男子跨出来的时候。
如同锋利无比的刺刀横跨,亮晃晃的夺人眼目。
就整个气势而言,矮小武卒差铜夫男子一筹。
可就是这般人物,居然被考核士官指派两个打一个!
两个武卒的心中虽然有些不满,但是军令如山,以下犯上在军营中是极为忌讳的事情。
对阵两个强大的武卒,刘小棍的心境平静如常,从表情中看不出有丝毫的变化。
对战的两个武卒觉察到一丝不寻常,开始正视起刘小棍。
恶狼是恶狼,而猛虎终究是猛虎。
两者之间的差距不是数量的多少可以替补的,这是来自于本质的区别。
矮小武卒仗着自己的连胜之气,挟着胜利之威率先出击。
说时迟,那时快。
刘小棍深吸一口气,胸膛鼓起,腹部一阵蠕动,原地站定,如同一尊金刚。
矮小武卒变拳为绞,缠住刘小棍的脖颈,正准备故技重施,运用绞杀技逼刘小棍认输。
岂知,矮小武卒用劲一绞,刘小棍却纹丝不动。
顿时,矮小武卒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危机感袭来。
果不其然,
“咚!”
矮小武如同破碎的飞絮般,朝人群中抛去。
这只不过是刘小棍用浑身的“震”劲,将矮小武卒震了出去。
如果刘小棍用肘击,或者肩胛骨撞击,那就不只是抛飞这么简单了。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的手段技巧都是徒劳无功!
这时,铜肤男子瞅准时机,在刘小棍旧力用尽,新力未生之际。
双手合围,从后面紧紧的抱住刘小棍的腰部。
铜肤男子陡然发力,手臂粗大了一圈,向两条巨蟒缠绕在刘小棍的腰际。
腰是人体发力的根源,一切的发力都需要通过腰部的变化才能顺利的完成。
巨时等人看得兴起,为刘小棍紧张,几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考核士官也露出了然的笑容,好似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模样。
“嗨!”
岂知!
刘小棍大吼一声。
双足朝地一蹬,霎时间,带着铜夫男子拔地而起。
在空中,由于铜肤男子没了地面支撑,力量大打折扣。
这时的刘小棍在空中一个旋转,轻易地从铜肤男子的锁抱中挣脱。
顿时,铜肤男子心中涌现出一股不详的预感。
“呼”
刘小棍的手掌带着风声,抽拍在铜夫男子的肩头。
铜夫男子如重物坠落般,狠狠地砸在地上。
然而神奇的是,铜肤男子倒地后,立马站了起来,彷若没事人般。
纵然是刘小棍留了手,但是一般的武功高手绝对做不到铜肤男子的这种程度,足以说明铜肤男子的横练功夫非同寻常。
刘小棍落地后没有乘胜追击,冷冷的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铜肤男子。
铜肤男子犹豫片刻后,叹了一口气。
抱拳道:“认输!”
沉寂了几秒钟后。
武卒新生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这几个正式武卒在各项比赛中都强武卒新生一等,让原本在各个部队都是兵王的武卒新生极为不适应。
现在。
终于有人为他们寻回了颜面。
“上佳!”
随着考核士官对刘小棍作出考核评定。
这场比赛正式落幕。
刘小棍以上佳的成绩进入武宗,史无前例。
洛阳的街尾处,一灯红柳绿、彩妍雾迷、酒池肉林的雅阁中。
一位身着军装的微胖男子,一杯酒接着一杯酒的猛喝。
“吱呀!”
门开,一名身披白纱的女子款款而来。
春风化雨一笼烟,
凝霜玉质润饱满。
露华含幽晶且莹,
艳色无边勾怜爱。
“将军,今日有甚烦心事?”
幽幽地女声在房间响起。
“没什么事”
男子回答后,又猛的仰头倒下几大杯烈酒。
“将军,咱们飘香院最近来了几个戏子,要不让她们过来给将军解解闷?”
白纱女子再次问道。
男子看向白纱女子,道:“过来陪我喝几杯。”
白纱女子乖巧的落座,为男子倒酒。
男子再次喝几大杯后,长舒一口气,心情似乎变好。
“刘小棍!我雷费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是真不知天高地厚!”
白纱女子默默地给雷费续杯,安静的坐在雷费旁边。
雷费抒发完心中的怨恨后,面带歉意的对白纱女子道:“对不起,凝露。”
原来白纱女子叫春凝露,是洛阳城飘香院的头牌。
姿色艳丽、气质出众的春凝露被初次见面的雷费一眼看中。
自此以后,春凝露成了雷费的禁脔,被飘香院拱了起来,不用接待其他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