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心机婊了!不然还能是什么人啊?
然而她们此时却忘了,褚戚景并不是她们这个公司的人,没有权利去说这样的话,也忘了,她们平日里对易茨的态度跟那个女人其实相差无几,暗里不屑,当着总裁就又是另一面。
至于易茨对面的小白花,她一听到褚戚景的话,身体就颤了颤,眼泪落得也更凶了。
宁时因为易茨受欺负的原因,确实打算开了这个秘书,毕竟她不像其他人那样要么是母亲安排给他的联姻对象,让他处处看,结果各个脾气娇纵还不能开除,要么就是父亲安排的监督他努力工作,不要玩物丧志的正经人。
然后就算那些人因为各种原因对易茨明里暗里地欺负,他都还只能说两句,惩罚都不能有。
这个人纯粹就是以前正常招聘来的,只可惜脑子不太聪明,和办公室里的那些人搅和在一起。现在被人做了炮灰,自然也是应该。
但他此时却不能说开除的话,尽管有褚戚景的话在前,他可以做个顺水推舟。因为他敢保证,他现在要是顺嘴一说,他回家面临的,就是父亲的打骂和母亲的哭诉,而且易茨说不定也会被逼走,那他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于是他打算开口缓解一下气氛,只是他还没有开口,就看到原本站在一旁的曲静挣脱了李文的手冲向了小白花,给了她一巴掌,直接就将她打趴下了。
“啊!”
“贱人,刚才不站出来,现在这个样子装给谁看啊?总裁开除你也是你活该,还想让我背锅,你也配?我今天就告诉你,就算是总裁不开除你,曲家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曲静被气狠了,已经顾不得在宁时面前维持良好的形象,反正自己又没犯大错,去宁母那里卖个好,宁时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所以她现在是把自己被打的气全部撒了出来,只不过因为之前的打斗,一说话,她的脸就疼得一抽一抽的,面目狰狞得很。
打了人一巴掌之后,曲静的气虽然还没有全消,但心里也畅快了许多。
宁时见状,心里一乐,这曲大小姐今天倒做了一件合他心意的事儿,这下他倒可以没有顾忌地撵人了。
“嗯,这种人确实不能留在公司,你,等会儿就去收拾下东西,再去人事部做个登记,就可以走了。”宁时一字一句,沉稳地说。
众人一听,心里便想果然如此,这女人今天同时招惹了易茨跟曲静两个人,总裁怎么可能放过她。
曲静听到宁时的决定,心情瞬间好了不知多少,看来李文说得果然没错,都是这个小人作的妖,要想这人离开,还得她出手。毕竟跟易茨相比,宁时还是更在意自己的想法,不然早就让这人滚了。
想到这里,她心情一好,也顾不得脸上和身上的疼痛,轻蔑地看了眼地上的人,哼了口气,就扭着腰走了回去。
宁时话一落,被扇倒在地的人,身体就剧烈地抖动起来,然后哆嗦地回答道:“是,是,我……我马上走。”
说完就匆忙地爬起,甚至连眼泪都没擦,就飞快地离开了。
然而易茨看着这样的场面,心里却并没有很高兴,她将眼睛转向了不知何时已经回到办公室的李文,思绪一时万千,可却始终理不出个头绪。
有一些谜团,总是困惑着她。
宁时见人已经走了,心就稳了一大半。这剩下的人他也不打算追究了,反正追究,也出不来个结果,他环视周围,开口道:“既然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已经处理了,你们打架也都是误会,便这样算了吧,大家以后都还是同事,就不要计较——”
“为什么不计较,公司是上班的地方,不是欺凌霸弱,打架斗殴的黑社会帮派,既然不守规矩,那就别在这个公司呆着。”宁时话还没说完,褚戚景就义正言辞地开始反驳,甚至越说,话越显得凌厉不近人情。
他这话一说,高兴的人可不少,毕竟易茨和曲静这可都是办公室里特别的存在。办公室里有那么几个家大业大的小姐,来这儿可是抱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想法,而曲静就是最有希望的那个人。
若她被开除了,那些富家小姐的机会可不就大了去嘛,那些“正经人”也少了个压迫她们的对象,这样的好处,众人怎么能不高兴?
可当事人就难过多了,曲静的确是没想这件事就像宁时说的这样揭过去,可也不是开除所有打架的人这样的结果,这样她怎么可能甘心。
而叶清虽然想过这样的结果,可是也还抱着希望的,从宁时让那小白花走的时候,她的心就提了起来,可是宁时接下来的话又让她的心沉了下去,可是还没沉稳,褚戚景的一番话就又让她如坠地狱,还是永不翻身的那种。
易茨一听褚戚景用这般熟悉的语气开口,心里的苦楚就一股脑地涌了起来:他虽然变得稳重了,可是骨子里注重规矩的性格和毒舌却还是没有改变。
他还是他,还是那个吸引她的他,也还是那个眼里没有她的他。
他就这样,轻易说出了不留的话。
他知道她和宁时的真正关系了吗?如果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在兄弟的公司开除兄弟的女朋友呢?就因为他的规矩吗?
如果知道,这算是报复他们的欺瞒吗?
不,不对,如果知道了,他也只会当这是一个无关重要的小事而已。
说到底,他就是铁面无私而已,哪里会有什么私心呢?就是有,也不会给这里的人。
只是她,还是太弱,被他的无情伤到了而已。
打架三人组各有想法,但曲静却不是个能忍的。这个人,她认识,褚家新上台的总裁嘛,皮囊好又怎么样?部队里出来的人,管得好公司么?还不是迟早下台,还跑到宁氏来指手画脚,他管得到么?
曲静不以为然,想回怼褚戚景,可是一望向他的脸,心里就跟被冰冻了下似的,嘴里的话就说不出来了。可她又不想就这样认输,咬咬牙,还是把话吐了出来。
“宁氏的事,你……你管得着吗?凭……凭什么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