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回办公桌后,易茨一直在想和德远合作的事情。
这件事太蹊跷了,她都有些怀疑会不会真是宁时因为她取消的合作。
可是这说不通啊?
宁时不知道他走后发生的事情,李强也不会对他说,他应该不知道啊?难道是他又知道了其他什么,才决定不和德远合作?
没等易茨想通,总裁办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接起电话,只听对面的宁时说道:“下班等我,我们一起吃晚饭。”
说完就啪地挂了电话。
易茨有些楞。
宁时今天怎么这么霸道?
“啪。”
一沓文件直直地被甩在易茨面前。
“哎呀,对不起啊易秘书,我不是故意的,这是总裁10点开会需要的文件,请你一定要每份复印30份哦!呵呵~”
李文见易茨的脸有些阴沉,心里爽得不行,面上却一副很是愧疚的样子。
她早就听曲静说了,宁家好像已经打算接受易茨这个狐狸精了,她怎么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之前她们几个都是家族里安排的争取和宁氏联姻的女人,虽然曲静是最有希望的一个人,但是她们也看得出宁时对曲静并没有好感,所以对曲静都是表面奉承,暗里想办法地在宁时面前刷好感,希望能成功地和宁氏联姻。
几人之间也勉强保持了表面的平衡。
可是易茨一来,这个平衡就完全打破了。
宁时对易茨偏袒得太明显了,几乎是常常带她出去,虽然看起来是公事公办的样子,实际上却偏私得很。
她们怎么可能没有危机感呢?
何况后来曲静还因为得罪她被开除了。
少一个曲静确实好,但易茨一天没走,她们也一天不安心。
李文说完这句话,便得意地看了眼易茨,转身走开了。
易茨确实有些受不了李文的模样,但是却也不想耽误了正事,至于为什么会是李文给她送文件,她心里门清得很。
上次泼水的事她还没找她算账,她倒是又找上门来了,是觉得她看不出来,还是觉得她对付不了她?
看着面前足足一厘米高的A4纸,再看了看时间表上写着的九点三十五,易茨咬了咬牙。
迅速地翻看一遍所有的材料,果然,里面还夹着几张重复和无关的纸。
还真是,不管多少次同样的套路,只要管用就行。
将多余的纸抽出后,看着面前明显变少的材料,易茨迅速地码齐,抱着去了打印室。
还好今天打印室的人不多,同时用着十几台打印机,在二十分钟内也应该可以完成。
忙碌着,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等易茨把文件都整理好的时候,离开会只有4分钟了。
时间紧迫,易茨几乎是两手抱着文件飞奔向会议室。
然后在一众股东不满和责怪的眼神中,当着所有人的面道了歉,发放好了文件才离开会议室。
易茨知道,那个人就是想看自己狼狈的样子,但是今天她确实算是吃了亏,她确实是太善良,放过了她那么多次,可是对于目前的易茨来说,她确实不能给她实质性的惩罚。
但不代表她就要忍气吞声。
“易茨,你来送文件啊。”
只见一人留着干练的短发,妆容精致,步步生风地走向会议室。
迎着易茨的面走来,对着有些气喘的易茨语气亲切地说。
此人,正是秘书部秘书长夏长祎。
“秘书长。”
易茨对着她微微鞠了个躬,礼貌而疏远地问了声好。
“嗯,时间很赶吗?看你这么累。”夏长祎笑看着易茨,只是浑身透着强势气息的她说着温柔的话语,总给人一种违和的感受。
“跑得着急了些。”
扯出一丝笑意,易茨回答道。
“跑慢些也无所谓,总裁不会介意的。”
“秘书长,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我的事情还没做完。”
“哦,对了,我还要去会议室和总裁开会呢,你先走吧!”
说完便率先一步走向会议室。
看着夏长祎踩着高跟鞋脚步生风地推开会议室的门,一脸严肃地走向主位,易茨什么也没说,就转身离开了。
今天一天,宁时再一次没有叫过易茨。
同样,易茨又看到办公室里有人在窃窃私语。
易茨一直都觉得很奇怪,宁时的秘书那么多,怎么可能每天把每个人都叫一遍,没有叫到她不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吗?哪里值得她们以此为话题来讽刺她。
但是她也不会去管这些人,她不想管,也管不着。她只需要做到不理会就行了。
下午五点,同事们都陆陆续续地开始收拾东西下班了。
这次还是跟上次一样,又是等大部分的人都走了,宁时才慢悠悠地出来。
“走吧?”
宁时看了看易茨。
“总裁。”
夏长祎走过来,对着宁时招呼了一声,随后看了眼易茨,对着宁时说:“你们要一起吃晚饭吗?”
“怎么?”
宁时看了看夏长祎,有些不耐地说道。
易茨眼尖地发现夏长祎的身体僵硬了一瞬。
“哦,没什么,就是我跟易茨平时关系还不错,随意问问。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了。”
“再见。”说完,便加快步伐离开了。
见人走了,宁时又说:“走吧,再不吃就饿死了。”
然后提脚走在了前面。
易茨拎着包,也跟了出去。
福怡西餐厅内。
“易茨,你前天晚上多久回去的啊?”
宁时放下酒杯,试探地看着易茨。
“呃,大概你走之后没多久,怎么了?”
易茨吃下一口牛排,心不在焉地问。
但是宁时听到却显得有些坐立难安。
“是,是吗,”宁时突然凑近易茨,“那你有没有去洗手间找过我啊?”
易茨抬头看了眼宁时,说:“没有,我喝醉了。”
听到这话宁时就放松了,“呼~,没有,没有就好。”
“不过你那天去洗手间怎么去了那么久,不会真的喝吐了吧?你酒量不是挺好的么。”
“怎么可能,我就是遇见了个朋友,说了两句话。”宁时声音陡然增大,“我怎么可能酒量不好,你肯定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