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茨一听,身体立马就僵硬了。
宁时也感觉到了易茨的变化,心跳突然就快了起来:“易茨,你不会真的——”
“我没有!”易茨突然站立起来,脱口而出。只是虽然她强装镇定,声音还是有些突兀的高昂。
宁时被她的动作和话吓得一激灵。
而易茨也意识到自己的激动,缓了缓,接着说道:“我早忘了,只是单纯不喜欢和你扮演男女朋友而已。”
易茨的眼神闪烁着,只是身后的宁时却看不到。
易茨顿了顿,又说:“以后不要这样了,不然我真生气了。”
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宁时看着她像身后有什么东西追着似的走得飞快,脑海里就有两个人在打架。
易茨到底还喜欢不喜欢大哥啊?
要说宁时这人,活了二十多年,眼看着过不了几年就要奔三了,可愣是一个恋爱也没谈过。
青春期的时候他不懂爱,也不想去爱,靠着直男的思维一路冲锋陷阵。
一直到现在,他也没恋爱的心思,也没对哪个女孩子动过心,就跟几个兄弟混到了现在。
曾经他也想像过自己的另一半是什么样子,可是想了这么多年,也没一个人能对的上眼,于是他就这么玩了过来。
所以现在的他也还是对感情这事儿懵懵懂懂。
易茨的反应,让他感到不对劲,心里有些怀疑,但是又想到这都十一年了,他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世上有几个人能喜欢一个不喜欢她的人十一年啊?
仔细想了想,他也就相信了易茨的说辞。
可能就是因为以前的不懂事导致现在在大哥面前有些尴尬吧。
虽然宁时还是觉得哪里有些说不通,但也还是勉勉强强地用了这个理由。
可是想到易茨的拒绝,宁时又陷入了苦恼。这谎都已经撒出去了,难不成又要说他跟易茨分手了?
宁时可不想告诉他们这是个谎言,这可事关男人的面子。
于是宁时就在总裁办里苦思冥想。
而出了办公室的易茨,直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心跳也还是有些快,她不知道宁时信了她的话没有。
如果他不信,自己的小心思暴露了,是不是那个人也会知道,会觉得自己廉价,痴恋一个有主的人。
可她只是喜欢他,并没有去打扰他的生活,只在自己的世界里,爱他爱得无法自拔。
易茨一只手撑着脑袋,眼睛盯着办公桌上的文件,一动不动的,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样子。
突然,她的肩膀被轻拍了一下。
易茨被惊了一下,转过头,看见是自己邻桌的叶清,便松了口气。
叶清比自己来得早,算是秘书部的老人了。
当初她刚来秘书部的时候,没有遭遇像其他公司那样的排挤,只收获了一大票的同情。
原因就是自从总裁上任,秘书部的人大部分会被总裁不定时地带出去。带一次的还好,带几次的那个人总是要不了多久,就会总裁开除。而她们却一直不明白其中的原因,明明她们做的就是自己的本职工作而已啊?
这样的日子久了,秘书们也察觉出了什么,便形成了一个不宣之于口的规矩,设法让新人跟着总裁出去。
之后,办公室里的秘书换的就更频繁了,甚至只被带了一次出去的,也都在不久之后被开了。
所以,当她们看到易茨这么漂亮的女秘书来的时候,她们也没有选择去排挤新人。
反正马上就会离开的,这种动作根本没有必要,毕竟她们才是在这里常呆的人。当然,也没有必要对她亲近。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眼看着易茨跟着宁时出去的次数越来越多,可她一点被开除的迹象也没有。
于是,秘书们不淡定了,开始对易茨的特殊有了心思。
终于,在易茨做秘书的三个月后,她渐渐感受到了来自同事们的排挤与不喜,甚至集体孤立。
让她倒咖啡,帮忙带东西,工作的文件突然变多导致熬夜加班等等,这都是日常。
虽然易茨尽量地想与她们建立良好的关系,可是却难消这份因为她的特别而带来的麻烦。
叶清,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在易茨遭受排挤开始不久后。因为不忍她的不公平待遇,而对她关心备至的唯一一个总裁秘书。
而易茨,也在叶清一次次地维护与帮助下,不再有孤立的感觉,渐渐适应了这个工作的强度与环境。
她和叶清,也迅速的成为了好朋友。
此时,被拍回神的易茨看着叶清。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看着叶清,她楞楞地问:“怎么了?”
“你问我怎么了,我还问你怎么了呢!”因为办公室里大家都在安静地工作,叶清只好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她有些担忧地问,“你怎么回事啊,怎么一出办公室就闷闷不乐的,总裁骂你了?”
“没有,是我自己的问题,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易茨的语气有些恹恹的。
“没有就给我打起精神来,展现出你最好的状态,没看到那些人都在用什么眼神看你吗?”叶清瞟了一下其他人,紧着声音靠近易茨说道。
看到叶清的脸都快贴自己脸上了,易茨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然后看向周围。
只是当她的视线一扫过去,就看到有几个人立马收回了看她的目光,而她一收回视线,就听到了周围小声的说话声。
她一直都知道那些人不喜欢她,可是以前她们都只是在背后讲,安排她做事也有光明正大的理由,现在却在她面前就这样编排起来,是看她这样以为她要被开除了吗?
她向叶清感激地一笑,然后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集中精力开始工作,暂时将那些恼人的思绪抛开。
转眼就下班了。
这一天,易茨都没有接到总裁办公室里的内线电话,她也不知道宁时的想法是怎样的,反正她是绝对不会再陪他演戏的。
至于褚戚景和他那个兄弟,宁时解不解释都无所谓了,要是她还能遇见他们的话,他们问她她就解释清楚,若不问,就算了吧。
毕竟就算她想要解释,他们也不一定有兴趣听,说不定还以为是自己玩弄他们那个母胎单身兄弟的感情呢。
这样想着,易茨也轻松了不少,那些无厘头的烦恼也慢慢消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