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前几日,二公子在卫府同一位姑娘在池塘戏水!”
“真的?乔二公子看着也不像是…能做出这种有辱家风之事的人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
“天呐!也太荒唐了吧,还是在别人府上!”
“就是说啊!”
下早朝后,乔数从进府到大厅,一路上都能听有人在议论这件事。
“羽书呢?把他给我叫过来!”连朝服也没有换,乔数就让管家叫人来了。
“老爷,这怎么了?火气这么大?”乔李氏亲自端了茶上来。
“府中的那些传言,我就不信你没听到!”乔数拿起茶,一口喝下,重重的放下,发出了巨响。
“不过是捕风捉影的事儿,老爷何必生气?”乔李氏一脸微笑,似乎并不相信。
“他若没做过,旁人捕哪儿的风,捉哪儿的影?”
“父亲!”乔羽书在外面就停到了乔数的声音,便连忙进来解释道:“并非如同外面传言那般,那日,卫府的言姑娘落了水,羽书只是去救人而已!”
“呵!”乔数冷笑一声,“卫府的姑娘落水,还轮得着你救?”
“父亲,儿子所言句句属实,元夜和苏凌都可作证!”见乔数不信,乔羽书跪了下来。
“卫元夜、苏凌和二弟是朋友,就算去问,他们会说实话吗?现在我连门也不敢出,都是拜他所赐!”一出门,就能听到乔羽书的那些丑事!
乔磊明今日去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玩乐,结果因此事被人嘲讽,害的他脸丢了一地!
“爹!把他赶出去,咱家的脸都被他丢尽了”真是越想越气,恨不得踹乔羽书几脚!
“臭小子,说什么呢?他是你弟!”乔阮氏虽是责骂了他一句,但是心里确实与自家儿子想到了一处!对,就应该把他赶出去!
乔阮氏和乔数是一见钟情,也是门当户对,成亲之后更是恩爱有加,生下了爱子乔磊明,最重要的是,乔数没有妾室,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何其有幸之事!可是正因此,老夫人却心生不满,认为是她太善妒,才令乔数没有妾室,对她曾事百般刁难,更是将自己奴婢的女儿塞到乔数房里,也就是乔羽书的生母梅小妾。至此,她的日子就一天比一天难过了。
后来,苍天有眼,老夫人和梅小妾在去寺庙的路上,翻了车,掉下悬崖,尸骨无存!
梅小妾死了,就留下了一个儿子乔羽书,她虽痛恨梅小妾,也见不得乔羽书,但对一个孩子,她也终是下不了手……
“哼!谁要承认他”苏府脸都被他丢尽了,苏磊明不以为意,小声嘟囔着。
“你给我到祠堂去跪着!”乔数也觉得乔磊明说得对,卫元夜和苏凌都是他的好友,问他们有什么用?而且那些话都是从卫府传出来的,也许就是卫府的人有意为之的呢!
乔羽书抬头看着这一家三口,张了张口,最终什么也没有说。每次都是这样,他又能说些什么?他说了,这个府上的人…又有谁会信?
以前最期待的,就是与父亲见面,若父亲同他说上一句话,他就高兴的一天合不拢嘴……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种期待,慢慢的变得不那么重要了,他好像不在意了……
“父亲,不管我做没做,是不是在您的心里,您就已经给我定了罪?是不是连你也觉得我在这里是最无关紧要之人?”乔羽书走到门口停住了脚步,回头望着坐在椅子上的乔数。
……
祠堂,烛火通明,照耀在乔羽书的身上,他跪在乔家牌位之下,微微一叹,看来这几天都要在祠堂度过了。祠堂这个地方,他已经不陌生了,以前大概每月都会来那么一两次,瓶子碎了,乔羽书干的,书房的墨撒了,乔羽书干的……
大概这些,就是乔羽书每次跪祠堂的原因了。
“这事明明就是你错了,即使你没有同她戏水,即使你说的是真的,她落水自有卫府的人救,何须你去插一腿?”
乔数的话在他的脑海里回荡回荡,他救青言有错吗?
乔羽书从腰间摸出一枚玉佩,低头看着玉佩上刻着的“心之所向”四个字,不!他没错!
救人……没有错!
做人就是要心之所向,问心无愧!乔羽书将玉佩死死的攥在手里,目光十分地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