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你提的玄人了....“
“他们是一群住在默城南门外,且生性善良又拥有超然直觉的人们。“
”而城主....我虽没想到你的名字,但记起城主你的官位好像是世袭来的且还传承了很多代。更想起二十几年前,身为这一代城主的你,曾为开辟贸易商道之故去侵占玄人的领地!“
在说到这种侵略之事时,良善的望镜还十分不忍的叹述:
“当时你威胁他们,若不答应割让土地就要加害自家城中老百姓,故良善的玄人们,就仅能忍痛答应你的要求。“
至终更凝望眼前的城主深深言道:
“然而在开辟商道后你还以交流为由,强迫我和一些人民暂时迁入部落居住。且你还在我去部落前,对我使出奇特的力量,让我短暂回复了青春....“
“而这个就是你我二十多年前曾见过面的事对吧....”
语毕之时,十分善良的她还因忆想到玄人的惨事,而露出了哀伤的神情。
.
只是那城主听闻此追忆之语后,仍旧冷冷述说起杀人凶手的事:
“妳的记忆大致无误,而既然妳已想起我跟玄人间的仇隙,那我便可简单的告诉妳。“
“玄人就是因为与我有仇,才会在恒安节时挟怨杀人泄恨。”
而一听到此话的望镜,便立即觉得记忆中善良的玄人肯定不会如此,并十分不认同的皱眉反驳:
“不!善良的玄人肯定不是凶....呃.....”
但说到一半时,她却轰然感受到城主身上又勐然传来一股极深的压迫感,而又惊的仅能赶紧闭嘴。
并听对方继续肃道:
“望镜,妳可还记得,我刚才在屋内说过的请求一事?“
.
“记得...”
被压迫感吓到的望镜,自然是无奈的默默点头,且更是怕到不敢多想。
后城主亦开始冷冷讲述:
“如今我虽和玄人交恶,但身为城主仍得顾及南方商贸而去与玄人交好。”
“故我需一位与玄人友好的人民,去部落代我送礼以示诚意。“
“望镜妳曾和玄人们相处融洽,是此任务的不二人选,如今妳可愿再去部落一次?”
而此语虽是询问,但从中却表露出一丝绝不容拒绝之意!
让望镜也仅能默默屈服的叹道:
“愿意...”
.
但在十分无奈的答应后,无比苦涩的望镜仍于心中苦想:
“城主.....我不清楚你在盘算什么,但你既和玄人交恶极深,就绝不可能靠送礼调解,而且....”
只是沉默了半晌后,她却又再次看向这心狠手辣的蒙面城主,仍旧隐隐感觉这恶人与自身绝不仅有一面之缘,而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但....除了世袭的城主和曾用修士之力替自己回春以外,望镜即便绞尽了脑汁,也依旧想不起更多关于他的往事,而仅能静观其变.....
.
至于黑衣人见望镜同意后,亦再次冷道:
“那就和当年一样,我会先用灵力充盈妳的身躯,让妳回复青春的肉体而得以行动自如。”
”在重回青春后,妳的思绪便会因年轻而自然清晰,并能清楚的想起我是谁,和属于妳自身的过往。
而无力抵抗的望镜也在无奈点头后,先不作他想的先闭上了双眼。
随即黑衣人的身上,便散出了磅礴的灵力,且这些这灵力更化为一道无形的波动轰然袭向望镜,如洪流般将她彻底吞噬。
而在浩然的灵力沐浴之下,此女之躯竟真开始有着返老还童的蜕变!
且她的思绪,亦随拾得的青春渐渐畅通,在通顺之际她最先忆昔的往事,就是自身空前绝后的过往!
.
“我.....想起来了!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已活在世上。”
”当年本是一位平凡少女的我于一日来到了默城,并在此城蒙拯救的那一日不知为何的……被那位神人默恒的力量所诅咒而得到了永生.....而从受诅咒那日到如今,应已过了千年了....”
“至于那面不可见的镜子则叫作映心镜,传闻见此镜者可偿一切所愿…..
“然后.....”
.
在忆起无数远远超乎常人所能理解,且甚至是百岁人瑞也绝无法体会的千年之历时。
她也理所当然的,想起了自身和这位城主间千丝万缕的瓜葛,且还在忆昔此事之际,表露出了深沉到难以想像的愁苦之情。
而到最后,这望镜竟真彻底的吸收灵力并拾回了青春,成了一位十多岁的长发美少女,且她秀长黑发的后半还带有既奇特又深浓的紫意。
只是待一切完好之后,已活了千年而本该无比超脱的望镜,却也并没有表露那种悠远之人该有的超凡神色,或散出什么不凡之息。
很显然的表明出,她就只是一个虽说活了很久很久,但依旧是十分平凡的普通女子而已。
只是此刻望镜的美眸中,却有着十分不符合美貌女子面容的,无比深沉的愁然之色,并深深叹息:
“没想到我这个老人,竟然又有回春和忆想起往事的一天。“
.
沉吟了片刻后,重情的她自然是先不想其他忧虑,而循着忆昔之途中最愁苦的那一段过往,向默城城主以妙龄少女之嗓深沉说道:
“我记起来了,我在那日受永生诅咒后,便一直和一位望姓少女相依,又从她的姓氏化名望镜。”
“只是....那少女的生性却十分冰冷残酷,后还在年纪轻轻时就当上一位专横无道的城主,但她最后却在本该飞黄腾达的十六岁时,于未触及男子之下奇异的怀胎并产下一女,并在之后竟毫无理由的莫名死去......”
“然而其产下的女儿不单是长相,连生性也与娘亲如出一辙,甚至.....还传承了上一代的记忆!并同样在日后当上了城主,又于十六岁时产女后身死,如此不断轮回直到如今。”
”故就某方面而言,那望姓女子应该也是受到了永生的诅咒....且咱俩间长年来,也仅是相伴而无同心.....“
“最后更向黑衣人愁然说道:
“然而妳....就是这一代的望姓之女「望落情」!”
言尽之时,望镜还因长远且深刻之忆露出了惆怅之色,并深深凝望这位与自身相依千年,但却戴着面罩的女子。
.
而在听闻旧识的追忆之语后,这被称作望落情的黑衣女子,亦欠身行礼言道:
”是,长久以来多谢您相伴。”
只是此女的行礼之语,则依旧无比冷淡。
且她手下的那些黑衣人,在埋完棺材后,也皆宛如人偶般死寂不动,再次衬托了其主的冷淡之意。
.
“妳还是一如既往.....“
在凝视着这千年以来常伴己身,但却又行恶无数的冷淡女子时,望镜又是露出了十分复杂的神色。
于道德上她绝不认同望落情曾做过的恶事,但又无法否认自己已在长年相伴下将对方视为很重要的存在。
故身为一个普通女子的望镜,更于一时之间陷入了道德情感上的巨大矛盾,并认为必无法拒绝望落情要自己去玄人那的要求。
如先前所言般,二人仅是相伴但并不同心.....
.
只是于内心天人交战之际,望镜却又从与望落情的复杂往昔中,忽然想到了一件常人可能不会去注意,但实则百思不解的大事!更无比困惑的向她深问:
”落情,在去玄人部落前,我想先问妳一事。”
“妳明明在二十多年前就已满十六了,为何至今仍没有产女,且还活着?“
“妳能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