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回到家中,已是傍晚,自己过去确实做过很多难堪的事,自小母亲忙碌,家中只有她一人时,便只有无聊之说,偶有一次,路过便利店旁,胡同里有人殴打的声音,不知道是有多无聊来,硬气的独自闯进去。
若不是自小热爱跆拳道,此等场面恐怕真是招架不住,终归是女孩子,一打四着实受了伤,他说,谢谢,我会保护你的,再后来,两人便混在一起,称霸着这座城市里的每个巷子,两人并肩作战过无数次,受伤过,也无助过,最后成了生死之交,直到有一天.......
“九月,这阵子巷子里平静好多,那群人都不来捣乱了。”
“这不是好事么”九月平静的说道
“是,就是平日无聊了许多,已经没有什么新鲜事了...欸,九月你看那儿。”所指之处,几个男女守在街口似是打量什么主意,都是新面孔。但是一眼便看出是什么货色。
“走,不是无聊么。”说着,便自找到一个绝佳的观赏之地,不一会儿,一个大概中年的年轻女人走出来,手上拎着一些蔬果,微笑着跟里头的人儿有说有笑。
待只剩她一人时,这群人立刻围住了她“你就是那个破庄园的女老板吧。”
意识到不对,正欲躲到里边去,为首的女孩,大概17,8岁的样子,很是得意“就是你吧,抢了我爸的生意,居然在这儿跟其他人说说笑笑,很威风嘛”
女人有些惊愕,似是听不懂她嘴里所说“我是不知道你是哪位,我的生意从来是正经与人谈下来的,不乏偶尔耍点手段,输了的人就是自己的问题了。”那女人云淡风轻,此刻这么多人将她围住,确是表面波澜不惊,看不出一点输的气势。
很有意思,却又有点熟悉的声音,破庄园,女人,她不会是,九月突然惊愕,撇下晁刑封跑过去,几人欲动手,九月怕赶不及,喊道“封,走,帮她。”
封哥奇怪九月今天多管闲事,但看她那么紧张,也赶忙赶过去。
观战地在咖啡厅二楼,跑过去时几人已掐打起来,为首的女孩揪着中年女人的头发,其他人看似是没办法拉来充数的,见她是大人,竟也不敢动手。
女孩力气挺大,挺拼命的,恐怕欧了不少气。
九月赶到时,场面很寡淡,见就一个人在那儿动手,切笑的摇摇头,一脚将她蹬向水果店的玻璃门框,动静挺大,那女孩双手捂住被踢的地方,愤恨的蹬着九月“你谁啊,臭婆娘直接动脚。”
九月是练跆拳道的,揍人的功夫非一般人能比,封哥在旁惬意的看着,以为她要召唤带来的弟兄们,正怕九月应付不过来,水果店老板闻声赶了出来,门口黑压压一群人,玻璃门旁一个女生捂着伤口冷哼。两眼对到的时候,女孩害怕的捂住脸。
“怎得,打人时气势不是挺足,来个大人就不行了。”对于她这窝囊的举动,九月既是好奇又很好笑,这点胆子就来恐吓人,也是没谁了。
店家仔细打量着“你是...”
那女生害怕的直掉冷汗,九月无奈,看着身旁被她惊到的母亲,又撇了撇在那儿看戏的晁刑封,自己的事,母亲还是不要知道太多为好。“还不扶她回去,这一脚,怎的也得修养半个月,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那些人无奈的扶起女孩,红着脸的样子足足惹人发笑。
“这是怎了,有人约来打你嘛,卿夫人。”
卿母无奈的笑了笑“平日里也不见怎的树敌,重哥见笑了”
“卿夫人不必担忧,以后再来,我会亲自护送你回去的,可不能让她们得了乘。”
“那多麻烦,妇人一枚,不劳得重哥费力。”母亲少有的害了羞
“前家主怎的也是老客,他的夫人一定得好生待着。”
听到这里,母亲的眼睛顿时失了光,魂失在远处。我拍了拍她的肩,示意的走开了。
我知道,此刻她的心中,后悔胜过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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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晁刑封,我要退社。”
“为什么,发生了什么,我们不是一直都好好地吗。“一脸的不可置信,细想这一个月,并未发生什么难搞的事。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的生活已经跟你不一样了。”
“你现在才知道不为谋吗,那之前呢,不为谋是玩笑话吗,一起的生死与共,权当不见吗。”晁刑封愤怒的看着九月,不为谋,是迄今为止所有的否定,过往是玩笑,所有都是随意饰演出来给人看的吗,惊天地泣鬼神的誓言,原来至始至终只是感动了自己。
“分道扬镳而已,独木桥不想走了,现下有条阳关道,我自是要为自己考虑的。”
捏紧的双手兀地松开,“好啊,分道扬镳,你走阳关道去吧,今后碰见再不相识,形同陌路。”
“好,”平淡的回应“毕竟也待了这么久,我可提醒你,管好内部。“
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跨着阴沉的背影,离开了这个一起成长了九年的地方。
“封哥,别生气,酒哥不是随心撇下一切的人,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缘由。“平日随他出行的秦,见他面色发冷,赶忙劝道。
过了会儿,身上的寒气又突的散去。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只有晁刑封一人还待在平日聚在一起的泙寐公司的仓库室,这是他父亲专门给他开的,里面配齐了几乎所有的娱乐设施,是属于他自己的天地,在队伍愈发壮大后,这里便成了他们议事的老地方。
“卿九月心里想的,我又怎会知道,”喃喃自语,“除了知道她总是心事重重,凡事自己扛.....“愤怒的锤向墙面。等等,这件事,一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