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身后缓缓扭站起来一位老妇人,手里像拿降魔杵一样拿着一杆简陋的拖布。
从上面慢慢流下一滴水,掉在了老先生的脸上。
老妇人这才满意,把拖布头冲下放着,方便手持。
“我叫你不要对人装这个神经兮兮的样子,我就拿指甲掐你大腿根!”
老先生有风度地擦了把脸,只是摇摇头,并没有做计较。
他头都没回,左手向右一抓,把老妇人的左手抓到明面上来。
老妇人的左手被他抓到他的正前面,手指间还夹着一根末端还带着血珠的银针。
“你就是用这根你刚磨过的指甲掐的我?你怎么总爱耍赖皮啊?”
”你看,这滴鲜血就像我的心。
它‘啪嗒’一下掉到地上,崩裂得一六八开、四六不懂,四散纷飞。”
说话之时,这滴鲜血忽然变成了一颗“心”状。
“啪嗒”一声摔在老先生前的案上,摔得七零八落。
老先生纠正道:“是摔到桌面上。”
老妇人忽然笑道:“你总拿这招哄我开心。”
张羽禾看出,这位老先生是一位高手,应该是和王氏大爷二爷一个层次的人物。
“你自己武功不行,不能像王枫紫那般,却总是用你那套魔术哄我开心。”
张羽禾一听老妇人仿佛是在解释的此言,若有所思。
老先生说道:“我再怎么模仿,哄你开心又怎样?我又不是王兄弟。”
老妇人听了之后,拿拖布杆子硬敲老先生的脑袋,把老先生敲得跳脚大叫,遮住了老妇人的身影。
老妇人的声音从老先生的身后传来:“来客人了你也不会招待,我本就不高,还有点驼了,难道你要我拖着你出去嘛?傻大个!”
老先生才缓过神来道:“我知道你不高,所以才要坐下来啊!”
老夫人的声音传来:“五十年前锯门框的那个锯子、我找着了。”
老先生面色大变,老夫人声音悠悠传来,让老先生嘴角的挂钩差点掉下来!
“我来帮你用银针试试有没有毒。”
老先生几乎把眼睛瞪出来了,吓得身体一哆嗦,立即灰溜溜地捂着大腿根和后腰,直接从桌子那头跳了过来,到了张羽禾身前。
对他说道:“我好好招待你啊——”
张羽禾说:“谢谢前辈。”
老先生说道:“我姓王,名叫日天,你叫我月亮先生就可以了。”
张羽禾不敢怠慢,点头说道:“先生好,我叫张羽禾。”
月亮先生道:“我带你先参观参王枫紫演武场。这个王枫紫啊,就是王家会馆创状始人的第八儿子,也是我毕生的情敌,他虽然已经永远地离开了我们,但始终活在我们心中。”
月亮先生带领张羽禾来到了一个宽敞的走廊,在走廊右侧是一排玻璃。
在走廊左侧分别有“三班”“二班”“一班”三个教室。
月亮先生说道:“小朋友,我现在赶着去求婚,这一走就得两个多小时。
要是这里没有什么别的事啊,你不要来找我和我的求婚对象,反正你想找也找不到。
我先走了啊!”
张羽禾恭敬地送月亮先生几步,便转过身来,凝望向一间间教室。
这三间教室,就是王氏八爷自己的最适合的修行之法。
张羽禾不喜欢照搬,这里的东西对他未必有用,如果有些有“虚用”的东西也没什么必要。
他发现,每间教室都有两扇前后门。
教室里的几个窗帘都已被拉下了。
在第一间教室里,就是一间教室,在天花板上有两台投影光脑。
在靠着一班的一侧有讲台、讲桌、黑板、粉笔、板擦和教鞭。
张羽禾立刻便知道这是王氏八爷在通过“教学相长”和“温故知新”来提高自己。
光脑可以投在讲台,也可以投在课桌。
王氏八爷既可以做老师,又可以当学生。
而“温故知新”这是个常识,王氏八爷一定会做的。
在这里可以修炼自己的基础知识,强化熟练。
张羽禾扭开门来到了二班。
二班的窗帘也遮挡着,房间里有把沉香木的座椅放在角落。
张羽禾从这里看到了王氏八爷的习惯。
他习惯有一个依靠,靠着白墙。
他的内心又倾向于大空间,存身安心,他适应这样的大房间。
他没放桌子,应该是随身带笔,至于记在什么上面不好说。
张羽禾从后门走了进去,没发现什么。
他从袖中拿出来光脑,发现在偌大的房间内还隐藏着一台“消音干燥器”。
“消音干燥器”就是一种最终达到成效如同只有干燥作用,极小幅度地改变温度,声音几乎没有,而且没有味道的干燥器。
张羽禾思索了一下,心中暗暗认同。
他现在有比这更好的地方,他不必在此地停留,张羽禾从袖中取出了一管笔,放在了王氏八爷的曾经的座椅上。
这支白色的笔乍一看会以为是金属笔,因为他的光泽太过符合,但是用手一握,不磨手、不穿纸,笔尖随着力道控制笔墨,笔墨也无毒。这管笔对张羽禾来说不算太重,刚好可以拿来实现一个能令他舒服些的心愿。
那管笔和王氏八小爷的座椅是同一种颜色——白色。
现在这间修炼室在他的眼里,就算是活了。
其实他的光脑还扫描出了一物。
在靠窗角的墙上被用特殊材料的研粉刷上了的王氏八爷的字迹。
他心中忽然想起小时候谨记的一句话在:你自己的道路上绝对不能参杂他人丝毫的东西。”他当年没有问对应之法,因为没有便用方法。
所以他闭上了眼,而且还很及时,没有看到任何信息。
他走出了房间。
关好了门,走了两步,来到一班后门门口。
张羽禾不经意透过门窗向里面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