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点左右,天也亮了,村里的人也陆续的来了。由于晓晓说凌姨在很早以前就对晓晓说过,她死后的第一个日出,就要把她带到后山乱坟岗东面的山坡上在八点之前给她下葬!所以也没怎么操办大家吃完早饭后就按照老一辈的流程,动土,起棺什么的,朝着后山方向走去,晓晓抱着凌姨的黑白色照片走在最前面,后面是吹着哀乐的鼓乐队,在后面就是抬着棺材的八个人,然后就是村里一切平常跟凌姨处的不错的乡亲们。陈明走在送葬的队伍旁,还在想着昨晚那件事到底是梦,还是真是的发生过!
一通胡思乱想后也每想出个所以然来,甩了甩有点发昏的脑袋,抬头看着前方,出了村口,走在了后山的路上,陈明看见乱坟岗上方一团黑气,那团黑气给人一种说不明的压迫感,让人看了就感觉喘不过来气,不想靠近那个地方。陈明虽然很少走这个地方,但是也走过很多次,只有这一次看见这团黑气,以往是从来没有过的!陈明看了看四周的人,看见了和他从小玩到大的李广生,等李广生到了陈明跟前”哎,生子,你看见乱坟岗上面那团黑气没有?”“黑气,那有什么黑气,虽然我胆子小,但是这大白天的,还这么多人,你这吓唬我,我也不能害怕啊!”随后甩了甩他那打斜的刘海超过了陈明。陈明看着李广生那牛气又自然的样,知道李广生没有说谎。但是就奇了怪了。我明明都看见了,他怎么就看不见呢?陈明在心里想着,随着距离乱风岗越来越近,陈明也发现那团黑气也越来越浓,从四周像中心点飞快的聚集,给人一种很团结的感觉。正当陈明看的出神的时候,忽然感觉眼睛一片模糊,大脑一下眩晕。等眼睛再次回复清晰的时候,那团黑气已经不见了,一点都没有了只有天空的云彩在那飘着,虽然那团黑气不见了,但是陈明清楚的感觉到那种压迫感还在,而且越来越浓!但是陈明看不见了黑气,以为真是自己昨晚没睡好,出现了幻觉!
山路不好走啊,终于在七点十分的时候走到了凌姨给自己选的下葬位置,陈明转过身一看,在凌姨的下葬西面百十多米就是乱坟岗,在这个东山坡上,看乱坟岗看的是清清楚楚!这时陈明听见程安子媳妇在那议论“这凌美凤干了一辈子阴阳先生,怎么给自己选个这位置,那一片全是乱坟岗这么多年都没看见有谁来着给他们上过坟,烧过纸钱,这凌美凤怎么选个这位置,也不怕,晓晓给她送的那点纸钱,让这群孤魂野鬼给抢了!”“可快闭上你那个没有把门的嘴吧。啥都往出说!”另出一个村民对刚才乱说的程安子媳妇训斥道!
“所有属虎的,属蛇的,女性转过身去要下葬了,回避!”这时罗二爷在那大喊着。这时大家七手八脚的总算把棺材放进了昨晚已经挖好的土坑里!剩下的就是一些老一辈的流程,又摔照片啊,罗二爷又往土坑的四个脚放了四根葱啊,长明灯,什么的。陈明也没有细看。因为陈明也在想着这凌姨为什么要把自己葬在乱风岗这面呢,因为以往村里死了人都是葬在后山对面的大河边。葬在这乱风岗的凌姨还是第一个。村里的老人都说这个地方树太密,太高,遮住了太阳,阴气太重。又外加一些体弱多病只要上后山放牛啊,采野菜啥的,凡是回到家,都会出现一些解释不清的状况。
王二就是有一年上后山放牛,一头牛在山上吃草,吃着吃着就吃到了乱坟岗的附近,牛多王二也没在意,当他注意到的时候牛已经把一个坟头上的草吃的干净了,王二虽然急忙的给牛赶了回来,但是回到家晚上十点多的时候,睡得正香的王二媳妇,迷糊的看见王二在炕上朝着后山的方向跪着一个劲的磕头,嘴里还嘟囔着“牛吃我坟头草,我在头上留到疤。”反反复复的嘟囔着,王二媳妇一看王二的头都磕破了,就拦着王二但是怎么也拦不住,还是王二的儿子把左邻右舍的邻居们都叫去了,才强给王二按住,但是只要一撒手,王二就还是起来朝着后山方向不停地磕头。最后没办法大家用大麻绳给王二绑了起来,王二媳妇又急忙的找到了凌姨。
最后听老人说,好像凌姨去到了王二家,和王二在一个屋子里一个多小时,屋外的人就听见屋里唧唧嘎嘎的传出了一些听不懂的话,但是从声音上可以判断出来,那声音是,凌姨和王二嘴里传出来的。当凌姨走出屋子对王二媳妇说,“今晚没事了,一会给王二松开吧。明天去镇上买点纸钱和元宝,还有买上四个男纸人在晚上六点的时候带着王二到后山乱坟岗那片烧了,然后在王二回来的路上,给王二喝上一口白酒!王二到明天你烧完纸钱之前都会浑浑噩噩的,嘴里也会说些胡话,你也不用害怕,明天烧完王二自然也好了。”凌姨走后,王二媳妇看见王二已经睡着了,但是嘴里也时不时的说出一些听不明白的话,王二媳妇战战兢兢的熬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去镇里按着凌姨的要求买了纸钱什么的。到晚上全完按照凌姨的要求做完之后。第二天发现,王二头磕的头破血流的地方居然完全好了,连疤痕都没有。
最后王二媳妇和村里的妇女学起说,最后买了东西去凌姨家感谢凌姨去了。凌姨告诉王二媳妇没什么大事就是王二在后山放牛,你家的牛吃草吃到了人家坟头上去了,活人感觉不要紧,但对于死去的人来说,坟头就好比活人的房盖啊,你家牛在那吃草,给人家房子踩踏了,那是一片乱坟岗,也没有人给他们送钱,房子塌了不找你找谁!烧点钱,在烧几个劳动力人家自己从新修修房子就好了,不会找你事了。这样王二媳妇才把心放下来!
就在陈明在这神游八方的时候,那边也已经埋的差不多了,晓晓又是好一通的大哭!陈明一路扶着晓晓回到了家了。问晓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这就剩你一个人了,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和我说,其实你娘在临终前让我照顾你。所以以后我就是你哥,你千万不要见外。”陈明还在说着,这是晓晓停止了哭泣对看着陈明“我妈在死之前也和我说过,以后有什么困难,就找你,你一定会帮我,你以后也一定需要我帮你的。”“你帮我?帮我什么?”陈明狐疑的问道“这个我娘也没说,就说我会帮到你。我娘生前也给我留下了不少的钱,我打算以后就在家养些家禽,我自己一个人,也能养活自己。”其实陈明想对晓晓说要是害怕就去他家西屋住些日子,因为陈明爷爷一直在镇上的工厂里给人打更,陈明住到了他爷爷的屋子里,西屋一直空着!但是陈明没好意思说出口,毕竟孤男寡女的住在一个房子里,好说不好听啊。陈明倒是不在乎,但是晓晓是个大姑娘啊,可不行。再有就是看晓晓对她母亲更多的是悲伤,没有害怕。所以陈明也没有说出口。
简单的聊了一会。晓晓昨晚一夜没睡。一直打瞌睡,陈明就让晓晓先睡一会。陈明也回到自己的家里,躺在床上想着昨晚的事情和今天后山的那团黑气,稀里糊涂的也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