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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新的学期

新学期开始了,和晓楠去了学校纪念馆经历了一场似读天书的预科开学典礼,看到了但不能全看懂,听到了也只听懂了一点点,一无所知,两个小时的煎熬结束后直接开始了分班考试,我懵懵傻傻地拿了个号码牌排在队伍的最后,一会四周看看一会发发呆,度过了无聊的等待。

轮到我了,拿着用自己六个月学的所有写了一篇带有许多错误的自我介绍书进入了面试考场,对老师打招呼说了一句你好,顺着老师的手势,坐在面试老师所指的椅子上,第一次面对着韩国人心里存在的情绪不仅仅是紧张,还有害怕和不自信。老师说让我把纸拿给她的时候,我只是微笑着,什么都没听懂假装听得懂的嗯了一下,然后老师指了指我手中的纸,反应及时的我随后动作大幅度地将自我介绍书放在老师桌子上,老师先是面无表情地说了一些简单的问题,见我一脸恐慌,说了一句不要紧张,就问了我一些基本问题,其中有一个问题里的一个单词明明很熟悉就是突然不记得意思了,支支吾吾了好久,老师拿起一张纸又让我读了一些单词,我都以自认为最标准的发音读了。接下来老师微笑着说了一些话,顺便做了一些动作示意结束了,可以回家了,我也微笑着说了一句谢谢便快步离开了考场。

心中的紧张持续了很久没有散去,向在早早之前就考完的晓楠诉说了在考场中经历的过程,见晓楠微板着脸,大概猜到应该跟我差不多,他告诉我原来是自我感觉没发挥好。

我安慰说道:“没事,一定要对自己有信心,即使考的不好也要带着信心继续走下去。”

晓楠点了点头突然小声嘀咕:“算了,心想反正考完了,再愁也没用了,大不了从头再来,好好学。”

我们走出纪念馆后漫无目的地游荡着,碰巧找到了学校的食堂,心有灵犀似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便进去了,为了弥补一上午耗费的体力精力,先大概看了一下所有的菜单,排到了队伍的后面一点一点地向前挪着脚步,看到喜欢的拿着放到托盘上。我和晓楠各拿了一份拌饭,找了空位置坐下。

为了相处得更亲近些,吃饭的时候互相聊了些兴趣爱好,吹着牛开着玩笑,一顿饱餐之后又相互地对视了一眼,我们都读懂了彼此的眼神,就起来端着盘子送到转盘处。由于吃得太撑,就说着在学校里到处走走转悠以加快消化。

第二天,分班成绩出来了,晓楠一颗迫不及待的心使他没叫上我一个人去看了,匆匆忙忙地赶到成绩公布,告诉我公告栏围满了人,想挤进去相当的困难。无奈之下,等了十多分钟被后来到的学生挤到最前面了。看完自己的分班结果后顺便把我的拍了照离开了。回到宿舍淡定地跟我说了结果,我的结果和他是一样的,我静静地躺着,和晓楠互相发着关于昨天没发挥好的牢骚,说完顿时空气安静了一下。

我提议说:“一起去买书吧,顺便浪一浪,因为等明天开学后没机会了。”

晓楠躺在床上若有所思的发了一会呆,刚发呆没多久就立马精神抖擞地坐起来说:“走吧!”

第一次踏进大学的正门,出于对地下的好奇,在学校中央地下广场的书店里买到了价值三百的两本韩语书,看着昂贵的书价不得不咽了一口口水。学校的建筑是欧式复古建筑,加上在午后阳光下的沐浴,显得格外美,随手拍一张便可以成为挂在墙壁上的图画。

今天是上课的第一天,大清早被激动的心情闹醒了,比闹钟提早了二十分钟,自己先去洗漱好整理好床坐在床边,等到闹钟响起才叫醒了晓楠,他起床收拾的时候,我准备了一下书包。我们一块提前二十分钟往学校出发了。在上学的途中缓缓地移动着,一想到几分钟之后要见到新同学,不自觉地回忆起幼儿园开始到小学,到初中,到高中,每当开学时都会伴随的紧张感,因为在完全互不认识的陌生人中将要认识和熟悉每一位将陪伴自己度过在学校里的日子的同学。

想起这些,不禁感觉好像又回到从前,变成那么的无知、内向、害羞的小男孩。走到四楼了,晓楠踏上了去往五楼的楼梯朝我挥了挥手,我说:“不要走,跟我去教室吧。”晓楠摆着“猥琐”的脸嘲讽我,我也同样反击了他与在五楼的他分开向各自的方向走去,找到了教室,一种急促的紧张使得我没有勇气踏入教室,内心的紧张大于表面的高冷。终于,身体战胜了心理,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下了。

教室里安静的冷冷清清,除了自己是男生以外,剩下的全是女生,整个教室弥漫着尴尬。没有一个人可以联系的我却不停地看着手机,做出了朋友很多很忙的假象以化解自己心中所认为的尴尬,数着时间,数着秒数,直到班主任走进教室的时候不经意地转过头看一下周围,这时心里才平衡一些,后面坐了两位男生,正在老师准备点名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个子高高的杀马特男生坐到我的旁边。

老师是个韩国人,并不会中文,尽管韩语不那么好但我还是听懂了老师讲的什么。那位杀马特男生突然用中文向我问名字,我先是因为巧合感到诧异然后笑着回答了他,为了打破刚认识没多久的尴尬都相互都在找话题,说说停停。交谈中得知他复读过,因此我心里所有疑问的问题全部被解决了,也知道了在这个学校中国人多属于正常的事实。第一次听全韩文讲课感觉有点高大上,全身心的投入在课堂中,却浑然不知到了放学时间,直到旁边杀马特同学说:“我走了,再见。”我才回过神,我急忙收拾好书包背着准备找晓楠的时候,晓楠已经出现在我的教室门口玩着手机。我走到晓楠旁边拍了一下他肩膀,晓楠笑着说:“你学得真认真啊,感觉怎么样?”我笑着回答说:“不太能听懂,你应该能全听懂吧。”晓楠轻松地答道:“可以,我们直接讲课文了,没教发音。”经过一番讨论,问起中午吃些什么,晓楠提议说去学校食堂,说是因为便宜,说着停下脚步默契地互相笑了一下走向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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