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毕业了,教育部闹了幺蛾子。
说是高校统一都要穿校服。
楚韵在这学校上了快三年,除了那件丑的要死的段服。
真想不到他们都要毕业了,学校让他们买校服。
很多学生都反应,毕业班就不用了。
但好像不管用。
身高体重登记表很快就发放下来让学生们填。
还好他们只需要买一套冬天的。
但是也很贵来着。
搞笑的是,只需要星期一升国旗的时候穿。
其他时间并不勉强。
裤子直接让楚韵拿回家压箱底了。
然而天气很冷,那个外套穿外面根本不行。
楚韵选择穿在大衣里,很多人都这么穿。
所以周一时,排队升旗,楚韵看着蓝白相间的校服里有这种颜色的大衣。
真不懂这校服意义何在。
就是坑钱的感觉。
楚韵低头进围巾里,夏天操场晒,冬天这边风又好大。
及时一群人在旁边,都感觉挡不住风。
更何况楚韵是周围女学生中算高的了。
隔壁就一个艺术班了。
也就是所谓的七班。
学美术的,学音乐的,到了高三培训回来竟成一个班了。
风断断续续的吹着。
楚韵手放在大衣兜里就没拿出来过。
但还是冷。
听国旗下讲话的老师滔滔不绝,如何在开学之初快速进入学习的状态,不要继续保持在家的模样。
楚韵想的却是你站的高,不冷嘛?
一结束,楚韵就和于晨欣回教学楼。
到了教室就脱了里面那件惨遭嫌弃的校服。
哪怕它只出来了半个小时,它还是需要洗一下然后再待箱底一星期。
直到下一个周一的到来,才会被找出来。
毕竟是毕业班了,老师施加压力,家长担心。
还有自个的人生态度。
很多家里远的同学选择不回去了。
有些人这学期开始就选择一个月回去一趟,或者两个星期。
对楚韵来说,一个月有点太难熬了。
两个星期回去一趟成了她的选择。
第一个星期不回去时,楚韵还选择待在学校宿舍了。
傅晓宇因为要回家拿衣服。
就回家了。
却因为她不回,竟骑车又回来了。
只从上学期他们搬离宿舍,现在他和宋志在校外一起短租了个房子。
他已经是走读生了。
楚韵都躺宿舍床上了,傅晓宇跟她打电话让她出去住。
“宋志回去了,况且我跟他一人一张床,你睡我的不就好了。”
他说的有理有据的。
道理都让他说了。
楚韵看阳台外面,因为和男生宿舍中间的一栋教师宿舍被拆了。
该成绿化了。
她们现在站阳台就能被对面走在走廊的男生看见。
就挺不方便的。
“已经和老师,生管报备过了,不好再找借口了。”楚韵拒绝他的想法。
在外头的傅晓宇,咬着烟直皱眉。
那他一个人,还不如回家呢!
“真不行?”
“恩呀,麻烦。”
撒个慌说又想回去了,其实并不难。
可是楚韵不想。
不想撒慌,更不想到外面跟他住一起。
傅晓宇开始下了机车,抬脚上楼梯说,“那好吧。”
“不过明天中午得和老子吃午饭,知道嘛!”
早饭她起不来也就算了。
别午饭也不出来的。
楚韵捏着被角点头,“知道了。”
就算她不想,就不信他不会找过来。
第二天醒来就接近中午了,楚韵在床头背了会历史书。
才换了衣服打算出去找他。
她知道他租在哪,就是具体的房间她并不知道。
说是四楼。
楚韵问了楼下的房东的门牌号,就往上爬。
敲了两下门,他就来开门了,看见是楚韵。
抓着她的手就拉她进门,用脚勾了门锁住了问,“老子给你发微信咋都不回。”
楚韵打量着屋子应,“我开飞行了,还没开数据呢!”
说完她就打开了。
这才有他一堆消息更新出来。
大概就是问她出来嘛?
还是他进学校去找她。
几点吃饭的内容。
傅晓宇坐在床边看她好奇的在房间走来走去,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说,“先坐,有的是时间看。”
“点餐?”
楚韵点头。
她刚爬上来,不想又下去再上来之类的。
多累。
楚韵走了屋子一圈,发现房间真不大。
放了两张单人床,一进门左手边就是卫生间。
阳台可以煮饭。
不过看样子,是没开过火的。
毕竟他们都在学校里吃。
所以上头就晒着衣服。
一张桌子上都是卷子,楚韵都分不清哪张是宋志的,哪些是他的。
坐在桌前的椅子上,趴在靠背上问,“你俩是不是可以不用去晚自习呀。”
因为走读生,晚自习都是自愿的。
想去就要申请,而且你上晚自习时还不能被老师抓到你打扰秩序。
不然就让回家的。
傅晓宇看着手机点头,“对。不用。”
“那你还天天去?”
傅晓宇抬起点餐的头,看趴椅背上的脑袋很无奈的说了句,“那还能为了什么?”
不就是因为你。
不然他这五十米不到,他都嫌远的。
一个班四五十个人,一起晚自习的就有三四十个。
在这就他和宋志,要谈学习,效率肯定要比教室好很多。
楚韵已经懂他意思了。
低头看晃悠的脚,转了身翻桌上的卷子。
他俩写一下名字是会怎样?
要不是看过傅晓宇的字,真认不出他的卷子。
翻了几张,看他们的重点都在后面的解析题。
看的楚韵就头疼。
果然理科一点都不适合她。
有些题目她都无法理解,那么几句话什么信息都没给她。
她怎么做的出题。
人跟人还是有差距。
楚韵放下理综卷,拿起旁边算是她可以拿的出手的科目。
英语。
卷子是一样的,都是最近刚发的。
楚韵翻了一下就放下了。
她觉得自己成绩还行,那傅晓宇也更不会差。
总不能给他挑毛病。
撑着椅子边转身边开口问,“你点什么了?”
一转眼就是他的肚子。
啥时候走过来的,也不出声。
“杂食。”
傅晓宇伸手将卷子折了一部分。
杂食那么多,咋知道你点啥了。
但楚韵还是,“哦。”了声,转了回去。
看他手忙着,楚韵就选择站起来,可房间就这么点大。
除了椅子可以坐。
面前就是床。
楚韵看见床就想躺着。
能躺着为什么要坐着。
抓起床尾的一个玩偶问他,“这张是你的床嘛?”
折卷子的人转头看一下。
将笔也收好了说,“靠枕我的,床旁边那个。”
楚韵往旁边走了点,坐在床边。
铺了床垫软软的,不像宿舍的床那么硬。
坐着玩了会手机,玩着玩着就改趴着了。
餐还不来,楚韵趴着趴着就改躺着啦。
靠着他折在一边的被子,楚韵的眼睛都涩了。
要不是肚子饿,她准能睡过去了。
楚韵按掉看的电视,对坐椅子上同样玩手机的人说,“饿呀,咋还不来?”
傅晓宇看她一眼,起身到床边打开了个盒子。
“这有吃的。”
“叫你不早点过来。”
或者跟他说一声,直接就这么过来了。
也不看看现在几点。
楚韵拆了小饼干的包装咬了口,看坐在对面的他,往后挪了点屁股。
“这不怪我,这餐都二十分钟了。”
还不送来,她还不能说个饿了。
看盒子的位置,明显不偏他这边。
楚韵举了下手里的饼干问,“这宋志的吧?”
“嗯,都一样。”
傅晓宇页抓了一个用嘴撕开了就咬下了。
他跟宋志哪分那么多了。
吃个零食还分宋志的,他的。
那他俩干脆别一起住了。
毕竟宋志睡个觉都能把腿翘他这边来,明明中间隔着个道。
也是佩服他了。
待在家里的宋志打着游戏,突然打了个喷嚏。
摸了下鼻头心想,难道感冒了?
抱起了一个抱枕。
不会不会,杜守义那小子今年冬天都没感冒呢!
怎么会轮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