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族大军的强势爆发,比龙族横扫四海的气势更胜。
凤族上下,无畏惧生死。战场之上单刀直入,万军丛中七进七出简直小儿科,数不胜数。
更有疯狂者,依仗不死之身,竟然单枪匹马杀入某个族群,拼死也要斩杀小族群首领。无论对方实力比自己高多少,就算拼上自爆也要拉对方下马。
小族群大多以族长为核心,即是最高战力也是精神领袖。遇到凤族里这样的疯狂之人,往往被拼得同归于尽而换掉。
而凤族之人重生之后又飞快的杀了回来,小族群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要么被杀散,要么举族投降。
这样的事情,但凡有了一个成功的先例,凤族里便纷纷效仿。
一人降伏/消灭一个小族群的事情开始屡见不鲜,毕竟随着凤凰血赐下,谁还没几次复活的机会。
于是,凤族威风大震,以迅雷之势席卷洪荒南部,且所过之地畅通无阻,迅速稳固。
快速稳固的原因无他,敌对之时,凤凰之血给自己的族群带来灭顶之灾,成为凤族附庸之后,凤凰之血就成为了众人追捧的神物。
能够凭空多一命,给个灵宝也不换呐。
龙凤二族快速崛起,麒麟一族却落了下风。不但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反而被动的让出地盘,只是归纳族人和附庸种族,不断避让。
洪荒北部由于气候和灵气的原因,比之洪荒南部和东部要差很多,而且越往北越靠近极寒之地。
此地常年冰雪覆盖,灵气稀少且物种匮乏。所以大部分洪荒生灵都不愿在此生存。
而原本占据洪荒中部的麒麟一族,由于洪荒南部凤族进军,洪荒东部又比邻四海,和龙族更是冲突不断。
洪荒西部此时又神秘异常,为了避免和势头正盛的龙凤二族冲突,只能向洪荒北部逐渐迁移。
好在龙凤二族皆不愿接纳走兽,所以很多走兽都加入了麒麟一族,再加上族群被灭那些零星逃出的各族高手,导致洪荒北部种族势力纷杂,而且热闹异常。
麒麟对待附庸或者其它种族的态度,一直不像龙凤二族那么强硬,这便让洪荒北部成为了洪荒大陆上势力最为复杂的‘菜市场’。
各个小型种族在洪荒北部冲突不断,相互吞噬,日日上演百族大战。
奇怪的是麒麟一族不但不站出来将洪荒北部统一,还在其中担任了裁判一职,虽然表面是调节各个小种族矛盾,但执行的准却极为粗暴,毫无往日麒麟和善的风格。
洪荒北部两大准则:一、实力为尊!二、胜者为王!
意思非常好理解,第一、有冲突就决斗,无论单打独斗还是发动灭族之战,以实力为尊!讲道理?对不起这里是洪荒北部。
第二、胜者决定一切,死者任人宰割。
于是洪荒北部生灵在这种法则的压制下,每日冲突不断,血流成河。每日死伤数量比之因龙凤二族侵吞占领而死的生灵还要多。
麒麟也渐渐褪去了洪荒瑞兽的外皮,被洪荒生灵称之为蛮兽之首。洪荒北部也渐渐被称为北蛮。
洪荒的变化并没有影响三清的闭关。
三清当时在死亡山谷外受罗睺重创,罗睺两枪之威令三清毫无还手之力,通天还被斩断了青萍剑。第三枪若非鸿钧相救,三清必死无疑。
这次的打击是沉重的,比之当年不周山脚冥河给与的打击,简直是莹辉与皓月的差距。
切实的性命之忧,而且是毫无还手之力的被蹂虐。这种心情是一般人无法体会的羞愤与无力。
不得不说知耻而后勇,三清这次闭关收获也是不小的。三人在没有任何外力的情况下,齐齐突破准圣境界。
对,没有使用功德相助,也没有服用天才地宝任何灵粹。功法还是三人脑中传承,没有外人相助。
三清突破准圣之时,昆仑山上如同往日一样平静。没有元气爆发,没有劫云汇聚,更没有天劫降下。
原因无他,准圣才是三清的起点。而因为出生时的意外,三清其实是个早产儿。
盘古元神所化的三清怎么可能仅仅是大罗金仙的起点,这次托罗睺的福,三清才提前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所以,三清晋升准圣天道毫无表示,本就如此,难道还非得给道雷劫吗。
三清现身昆仑山上,原始一眼望去一日既往,只是气质上更加沉稳。
太上现身之时,右手依然手持拂尘,但左手多了一根拐杖。眼神微闭,如同融入了天地之间。
通天如同经历了磨练的青年,没有了当初令人无法直视的锋芒,现在锋芒微微内敛,一股更强的压迫感却不由自主的散发开来。
原始掏出一把断剑,抚摸剑身说道:“此乃成道之器,如此模样,通天你可要想清楚。”
通天微微一笑,眼中一股寒光内藏。
“既被斩断,又何必复原。”
说着通天一伸手,断剑飞入手中,一阵清脆的剑鸣发出,通天手中断掉的青萍剑爆发出往日没有的毫光,剑身周围出现黑色龟裂细纹,似乎撕裂了空间。
“我通天就要凭着这把断剑再战洪荒。”
通天此刻爆发的修为和剑意远远超过了准圣初期,所谓不破不立,大概如此。
收起青萍剑,通天向太上、原始深深一礼,太上、原始赶紧让过。
“谢大兄、二兄助我复原,弥补根基。”
原来当日三清手上退走,通天不但被重伤还被罗睺的弑神枪击断了成道之器——青萍剑。
太上、原始还好,虽然受伤但根基无损。通天就麻烦了,根基和青萍剑皆受损,元气大伤。
太上虽然用丹药及时稳住了通天伤势继续恶化,但手上并无修复根基受损的灵丹妙药。何况,三清这样盘古元神所化的根基,自盘古陨落之后,洪荒难寻弥补之物。
无奈太上竟然自损根基,弥补通天。好在三清本为一体,也无不可。
通天虽然得救,太上却多了一条残腿,一根拐杖便柱在了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