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他们收住身子藏好,那巫术走到帐篷外看了一眼喝酒的西凉人,一脸不屑转身向那个马厩那儿去了。在他眼里,他是知道的,这些普通的士兵和平民相差不了多少,而他就不一样了,他可是西凉的驯兽师啊,在军营中可是控制着妖兽攻击的人物,就这些人在他眼里战力加起来还没两只成熟的火鼠厉害。
那巫师转到自己帐篷后面,没走多远酒到了那个马厩前。那里是一个马厩,但是马厩中是一个个关着密密麻麻的火鼠幼崽,他们大小不一,最大不过一尺高,最小的如白天的时候叶青他们所看到的。
他们此刻是睡着的样子,都安静的躺在属于自己的笼子李。那巫师往那个袋子上一拍,一把粉末飘洒在一个个笼子中的火鼠上。
“叮铃铃!”
“醒来!”低沉沙哑的声音蔓延直火鼠群体中。
“啾啾……”导出都是火鼠醒后发出的声音,化为声海。它们摇头晃脑,似乎要摆脱神秘东西,没多长时间一个个火鼠双眼通红,像是黑夜中一双双魔鬼的眼睛,透视你的心灵,将你视为猎物,面目狰狞,一幅幅凶残无比的样子,让人退避三舍。
“叮铃铃……”那黑袍巫师,继续敲打铜铃。火鼠嘴中发出的“啾啾”声变得很低沉。声音发出点慢慢靠后,低吼的声音代替了“啾啾”声,那是一种最原始的兽性在这一刻表现得淋漓尽致。
叶青它们也跟了过去,它们心有余悸,脑中生成这些小东西长大后在战场上凶残表现,绝对是叶青他们这一边血溅三尺,体无完肤,身首异处,所到之处流血漂橹。那种暗无天日得时间,将是他们陆中人永远得噩梦。
叶青道:“马队长,怎么办?”
马忠道:“没想到这些人在这片黑暗森林中抓了这么多火鼠,这大大小小的笼子,我看不下百只,这些畜生真要把我们陆中赶尽杀绝啊,先看看。”
良雨道:“该死的西凉人,手段这么很,一定要想办法处理掉这些东西!”
那巫师哈哈大笑,这一场动静自然引来了不少西凉人的好奇心。
不少人往这边看过来,提着酒三三两两,左摇又晃步履蹒跚,努力睁开那即将合上的眼,想看清又看不清,巫师的这一动响引起了马忠他们的注意。
“他们的人过来了,我们撤!”马忠下命令,他趁机进到那个帐篷中拿了一袋那个巫师放在架子上的粉和备用的一套铜铃。
王定武道:“马队长,你要这个东西干什么?”
马忠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粉袋和铜铃说道:“这东西是那巫师用来控制火鼠用的。有着东西就好办了,我们拿回去给我们的人研究,说不定在这上面弄出什么花样来,将来在战场上遇见火鼠的时候可能发挥一定的作用来。”
很快叶青他们避开西凉人没入帐篷的暗影中。
越来越多的人向巫师这里靠过来,大多数人都只是见过火鼠和抓它。但是从未清楚地见过怎么样去控制火鼠,难得地场景很快就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
他们只听得铜铃“叮铃铃”作响,听得那巫师口中念念有词。火鼠一起发出地嘶吼声,压得他们脸上失去了颜色。李科也走到前面来,这时得他脸颊已经通红,手指微颤口中吐着酒气。他两个覆手赶忙撑着他,可见他一路饮酒。
那撕心裂肺得吼声,让在场的他们醒了不少,他们看向火鼠的眼睛,彷佛火鼠不是他们的战利品,它们似乎可以随时撕开那个笼子越到他们身前取下他们的命。不少人惊恐于这些幼小的火鼠,咽了咽口水。
那巫师手一扬,火鼠也跟着扬手,巫师又念了一阵,最终发出“哈”的一声,那些关在笼子里的火鼠双爪向前刺了几下,彷佛这些火鼠都是奖励过训练一般。
“瞧,那东西真有意思,比划和我们一样。”
“是啊,是啊!他们向前刺的样子可像演武场上的我们。”
“啧啧,真是神情,真不明白大师是如何做到的。”
……
西凉人各自说法不一,但是那巫师确实操控火鼠们做了一套他们平时训练时的动作,这让他们震惊不已,毕竟在场的许多人都见过,对抗过成年的火鼠给他们带来的震撼。
一旁的李科也看得津津有味,眉开眼笑半醉半醒间:“大师,真有一手啊,这些残暴的凶兽都能为我们所用!”
巫师道:“这些手段不过是前人所留下的,算不得什么本事。”
巫师此时已经念完口中的词,那些火鼠却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李科恭敬道:“大师过谦了,在我们西凉谁不知道驯兽师的地位呢,多少人挤进这道门槛。但这一门对人的挑选极为苛刻,不仅要天赋从优,而且要心性沉稳,最后还要在精神上进行考验。这重重关卡足以挡住多少人。一旦通过考验,那么他将成为驯兽师配选任务,最终成为真正的驯兽师,操控这些凶兽,驰骋疆场,所向披靡。每次驯兽师出师回朝哪回不是接受万人崇仰,那是多么高的荣誉啊!”
李科边说边吐着酒气,与他眼中放光,神往的眼中与他此时的状态格格不入。
巫师瞧了一眼身边的李科,一脸蔑视。李科也没有放在心里,他明白驯兽师在他们西凉的地位,毕竟能当成驯兽师的人少,因此驯兽师们平日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而且西凉把他们的地位太得很高。他也明白巫师认为他只是一个借着朝中又一个王妃姐姐的身份才坐上这个位置,并没有真正的战绩,就连本次自告奋勇承接本次捕捉火鼠任务也是由他王妃姐姐在西凉国王身旁多说的好话,才让他出任这次任务的主帅。
李科看着笼子中的火鼠,他转过身来对西凉的战士们道:“叫你们平时不练功,看见没有,这些小畜生都比你们强。”
说得身后那群战士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话却是刺激了身边的巫师,李科就是故意这么说的,让你看不起人,衣服趾高气昂的样子还装谦虚,让你们成天当成宝贝的东西,今天就要叫他们一声畜生。我的兵每天在外面拼命的去抓这玩意,却没有好脸色。
“李将军!”巫师恼道,他的声音提高了三分,充斥着他此时的愤怒。
巫师得愤怒把周围得士兵震了一震,不知道为什么巫师突然发怒,这些东西不就是畜生嘛,还能是什么。每次出去都是为了抓这个东西死了不少兄弟,死在路上的有,死在这个东西手上的也有。叫它们一声畜生怎么了。
巫师转向李科,双眉倒竖,髭须微微浮动“李将军可知,这火鼠,我们训练好了,将来在战场上可是破开敌人的一把利刃,你怎么能说是畜生呢!这是我们驯兽师的宝物,你这是对我们驯兽师的侮辱,请李将军注意你的言行,哼!”
平日里趾高气昂的驯兽师今日说了这么多七分的话,可把李科心里乐坏了,心里那个爽啊。可脸上是一副态度认真认错的样子。
李科道:“是是是,大师说的对,是李某酒后失言了,请大师勿怪。”
巫师见他这副模样,心中一阵唾弃,别人不知道,你李科还不知道这些东西对我们驯兽师意味着什么嘛?
巫师双手一伸,在铜铃上敲了一阵,那些火鼠停下了他们的动作,一个个呆若木鸡。它们不在发出声音,闭上了眼。过了一会,笼子里的火鼠接二连三的倒下了,一蹶不振的样子,围观的战士们开始数落起来。
“嘿,怎么就倒下了呢?”
“是啊,刚才有模有样的。”
“会不会死了?”
李科,同样心中着急万分,万一要是死了,他这就没法交代了。刚打了回信说任务完成,即日回朝,这要是死了,那可是欺君之罪,非叫他身首异处,说不定他家人也要遭殃,想到这里,冷汗直流,战战兢兢地问身边地巫师:“大师,它们这是怎么了,不会是死了吧。”说完李科咽了一口口水。
巫师看他这副担惊受怕地模样更为不屑:“将军莫慌,如果它们死了,对我也没有好处,我也逃不过驯兽师地惩罚。这些火鼠还属于年幼期,无法承受我给它们带来了的精神控制,我在控制它们的时候,它们也在跟我对抗,它们无法长时间和我对抗,因此发生了这种现象,在我们驯兽中时有发生,不足为奇,你看那些体型较大的不是没昏厥嘛。”
李科听完松了一口气,他看了一眼那只稍微大点了火鼠,心中的石头稳稳落下。是的,那巫师说的没有错,而且这么多人在场,他不可能就这样处理掉他们这么场时间的成果,而且他这样做将来在西凉只会到处受人唾弃,再也进不了西凉的驯兽师大门。还会遭受西凉人永无止尽的追杀。想到这里,可能是自己酒喝多了,这么简单的问题怎么没有想到,出了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