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人渣……老子说过要你死,你就一定得给老子死,妈的……”不过薛成并没有随着中年人的断气而停下手来,一边不断咒骂着,一边捏紧石块猛砸。
“砰,砰,砰……”犹如屠夫在剁牲畜骨头一般的声音在树林里回荡,有种异样的阴森恐怖在蔓延,不断溅起的脑浆和血液弄得满脸都是,那中年人的头颅更是连一点人样都没有,完全被砸得变形,成了一滩肉泥。
“住手,够了。”站在一旁的杨芷落叹了一口气后说道,眉宇间被的不忍与无奈充斥,俏脸也有些发白,并非普通人的她看得都有些发毛,可见薛成的手段有多么的残忍和恶心。
见薛成还是没有动静,随即,强忍着恶心,走到已经发了狂的薛成身前,伸出柔嫩白皙的手指扯了扯他快烂成碎布的衣服。
“唉……可以了,她的仇已经报了,不必再这样了。”
如天籁一般的声音传入薛成的耳朵里,有一股清凉之意没入。
顿时心头一震,这时才从极度愤怒中恢复了一丝丝的清明,但见眼前一团肉酱般的血肉碎骨,愣了愣,石块便从手掌间花落,惊恐的后退了两步。
“我这是怎么了?”薛成自问道,不敢相信这血腥恐怖的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自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薛成胃里面一阵翻腾,恶心至极,扭过头不住的干呕,不过除了胃酸以外,却没有任何可以吐出来的,就算先前在路上吃的几个果子也都被刚才折磨的过程中“消耗殆尽”。
有一种难以用言语表达的负罪感涌向薛成的心头,虽然杀的只是一个猪狗不如的人渣,但他自己本就不是嗜杀之人,或许他本就不“适合”杀人吧。
这时的薛成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有些想家,想自己日渐年迈的父母,或许这也就正是应了那句话:“家是最温暖的港湾”
“我想回家……”薛成喃喃道,眼中有晶莹之色闪动。
杨芷落有些不忍,走到薛成的跟前将他扶了起来,而后轻声说道:“想哭就哭出来吧。”
跟每个要强的男人一样,在看似坚强的外表下,总是有着一颗脆弱的内心。薛成在杨芷落身上感觉到一股久违的温暖,几乎是在条件反射将美若仙子的杨芷落给紧紧抱住。
“嗯……”
被薛成抱住杨芷落措不及防,胸口一闷发出一声诱人的轻吟。
这绝美女子被薛成的举动弄得有些发懵,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从未与男人有这样亲密接触的她,双颊瞬间便升腾起两片诱人的红霞,呼吸急促,被挤压得变形的胸口内部如一头小鹿在其中乱撞似的,连身体都有些发软,已经完全忘掉了平日里少有人能及的高强武力。
过了好一会,杨芷落才微微回过神来,刚想将身前的“大狼”给推开时,却发现此时的薛成正像一个孩子似的嚎啕大哭,黑色的劲装被沾上了一片泪痕。
心地善良的杨芷落,想到眼前这大男孩刚刚遭遇了普通人难以想象的煎熬,准备发力的手臂也僵住了,实在有些不忍心将他推开。
“烦死人了,又被这坏家伙给占便宜了,哼哼,一定得找机会报复这哥可恶的家伙。”杨芷落羞红着脸暗想道,着实拿眼前嚎哭着薛成没办法。
原始的丛林里已经开始变得昏暗,天空中的明月高高挂起,夜界的月亮跟现实世界中的几乎没什么两样,一样呈现出坑坑洼洼的形态。
冷月高挂枝梢,微凉的冷风把茂密的树枝,吹得呼呼直叫,静谧中又带有一丝丝与周围生机盎然相对的荒凉萧索之感。
皎洁月光洒下,有些艰难的穿过繁茂高大的古树,只有一小部分的光辉洒落在地上,能见度几乎不足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