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在干什么?
一会吃什么?”
酥麻的感觉袭上头,格兰揉了揉发麻的眼睛,但还是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大脑一片空白。
小爷这是脑瘫了?
格兰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可惜没有丝毫清醒过来,反而用力过猛脸肿了。
浑浑噩噩,不知所措。
三分钟后,格兰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浑身酸麻,强撑着起身,走路时腿都是抖的,神志不清,险些一个趔趄栽倒在门框上。
坐在床上,格兰一脸懵逼的捂着脑袋,脸上的表情像个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病人,搞不清楚外面的世界。
迷茫,无助,想杀人。
“脑子?
我有这么个东西吗,我被戴夫上身了?”
格兰自言自语,硬挺起精神,他虽然感觉自己现在像个傻子,但是理智了不少,足够正常的有逻辑的行动。
必须开始梳理处境了······
咚~~~~~~
格兰一拳重重地打在自己的右边太阳穴上,剧烈的疼痛让他瞬间清醒过来,同时右眼立马布满血丝,充血状态十分吓人。
“呼~~~~~舒服,”格兰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就是脑袋疼。”
突然,头脑Duang的一下,格兰下意识地想把脑袋切下来当球踢,然后再用推土机推过去。
一般人再头晕也不会对自己做出如此致命的行为,除非他是一个急切且兴高采烈的疯子。
格兰站在镜子前,一边打量着镜面里的帅逼,一边分析自己线下的处境。
一:自己好像有个任务,拯救什么领导的女儿来着?好吧,我忘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就······不管了?
默默给自己竖起了大拇指之后,格兰在内心里给自己点赞。
不愧是我,太机智了。
二:刚刚做了个梦,很真实,真实到令人怀疑老约翰的屠刀上面,涂满了无数活人哀嚎的血液,血淋淋的。
不过死的很惨,死后的尸体也已经被狼消化掉,成为母狼一坨新鲜的粪便。
一想到小镇上的种种,格兰本能地兴奋起来,舌头垂到嘴边,上面的液体晶莹剔透,眼神扭曲着,里面的疯狂不言而喻。
不只是因为疯子天生渴望混乱的本能,更是因为格兰深深的清楚那个梦······是真的。
“从未有过,这样痛快地行事,看谁不爽就杀谁,这种感觉······”
真是赞爆了!!!”
三:这个旅馆有大问题,必须想个法子出去,假钞迟早会被发现。
关于第三点,格兰心中一直有个疑问,接待员真的没有发现他手里人民币是假的吗?还是说旅馆里面有诈,放自己进来其实是个圈套。
自己真的骗过了对方?
当时格兰觉得很正常,但现在仔细回想起来,却想起了太多他所遗忘的细节,想起来让人不寒而栗。
好像,那个接待员的眼睛,一直在看向我的身后?而且一副被迫从命的感觉,怪别扭的。
我的身后有什么?为什么我一转身就没了?
格兰的眼神犀利起来,瞳孔中的寒光一闪而过,他这才意识到问题不对劲,太不和常理了,就像世界被刻意扭曲了。
有人······算计他。
耳边一直在响,床底下有什么东西醒了,苏醒时的声响虽然很微小,但格兰依旧能察觉到。
结合接待员的表现来看,发出异响的很大概率是只鬼。
“那么,第四件事,”格兰眼神变得危险起来,“就是处理掉这个刚睡醒的小东西。”
脸上的皮肤一阵变化,恶鬼面具浮现出来,这是他自获得之后第一次使用,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
一开始只是以为增加力气,但也没个可以给他做实验的地方。
你让我带着鬼面具去跟人真人对线?
开什么玩笑,不一拳把对面的肠子打烂。
格兰的身影在镜子前一闪而过,一个闪身出现在床边,脸上挂起狂笑。
“出来吧,我不想把你揪出来。”
格兰的话没有作用,床底下的东西没有动,反而是一阵寂静,就像没有理智的一样。
这是个什么东西,听不懂人话?
不对,声响变大了。
隐蔽起气息,格兰眼神变了,收起狞笑,悄悄地把耳朵伸了过去,紧贴床边,静静地倾听着床底下的声响。
只听一阵阵不合常理的低吟声从床底下传了出来。
“啊~~~为什么,要对人家······做那么过分的事。
明明······人家已经······已经很认真去做了啊,
人家······也是······第一次啊。”
等等,这声音???
为什么这么诱人······不对,明明是嗲得吓人!
格兰沉默了,感觉此处的画风有些崩坏,明明是闹鬼的地方却诡异的出现了女子,还TM在干这种不雅的东西。
这不好。
他格兰可是正派人士,必须时刻监督这种不良风气,不然放她去俗世凡尘危害社会怎么办?
床底下又传来一阵响声,格兰立马支耳去听。
“到底······为什么······要杀人家嘛?
人家······只是······没什么······经验。
杀人什么的,得······多来几次。”
格兰:%*%#(。
你搞什么鬼,耍老子?
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格兰面目峥嵘,表情可怖,双掌按住床板猛然发力,大床直接被巨力掀起来,发出不小的响声,而里面的女人······女鬼露出真身。
一身锈迹斑斑的老式铠甲,旁边躺着一把同样锈了的唐刀,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女人头长双角,长得还算清秀,称得上是绝色天香,如果不是头部以上的皮肤呈红色,也是个倾人倾国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