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茫然的看了过来，还以为自己又做了什么让高以宸不高兴的事，连神经都绷紧了，“啊？”
高以宸没看她，而是一直盯着韩子鸣。
半晌，他吩咐道：“让张秘书冲两杯咖啡进来。”
秦歌就有点儿不安了。
这是让她不要出现在他面前的意思？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
不过她也不敢多问，只好答应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韩子鸣散漫惯了，不像高以宸那么刻板正经，眼看着秦歌要出去了，还不忘说一句：“等会儿我再去找你啊。”
高以宸把手里的笔扔进了笔筒里。
找就找，说那么大声干什么？吵死了！
再说了，你一天天的那么闲吗？找别人的秘书干什么？找死吗？
韩子鸣却丝毫没有察觉到高以宸不爽了，还笑眯眯的到了高以宸的办公桌对面坐下，从晏青萝手里拿过了一份文件准备侃侃而谈：“高总，我是韩氏的韩子鸣，之前通过电话，这是我们……”
“不用了。”高以宸看都没看那份文件，后背靠在椅背上，脸上是大写的不爽两个字。
在酒吧就是这个人拉着秦歌喝酒。
在宴会上也是这个人一直跟秦歌说话。
今天都到了高氏了，居然还一直缠着秦歌。
当他透明的吗？
韩子鸣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被打断了，有点儿没明白过来，“啊？”
高以宸更不爽了。
怎么连反应都跟秦歌一模一样？
他烦躁了，快抑郁了，冷声道：“这次合作还是免了。”
韩子鸣懵了，回过头去看了一眼晏青萝。
这他妈什么意思？谈笑间合作灰飞烟灭？
他们都还没谈笑吧？
他又去看高以宸，干咳了一声，“高总，你否决得这么快啊？连方案都不……”
“不想做了。”高以宸说，“没意思。”
韩子鸣又仔细的看了一下手里的文件。
这个项目要是做下来了那就是双赢啊，高氏保守估计能赚一个亿，没意思？
挪了挪屁股，韩子鸣坚持不懈道：：“我知道高氏家大业大，但是高总啊，这个项目……”
“韩少去找别人做吧。”高以宸这下连看都不看韩子鸣了，甚至还对着周言道，“送两位出去。”
韩子鸣虽然喜欢玩儿，但是业务能力还是可以的，像这样坐了不到五分钟就被对方从办公室里请出去的体验，这还是第一次，而且是毫无逻辑的被撵出去。
不过他也不是没皮没脸的人，高以宸都说得那么明白了，他也不会死缠烂打。
出了办公室，韩子鸣跟晏青萝问：“我说错话了？”
晏青萝仔细的想了想，“跟高以宸说话的时候没有。”
韩子鸣就很赞同的点头，然后又茫然了，“那他为什么否决我的合作？”
没有道理啊！
晏青萝朝着他翻了个白眼，“谁让你调戏他的女秘书？”
其实晏青萝这也是猜的，但是韩子鸣对秦歌的态度确实……很让人无语。
高以宸这种级别的人，或许占有欲都很强，当着他的面对他的女秘书那么感兴趣，不给你脸色看反倒很有可能在背后捅死你。
从这方面来看，像韩子鸣这样被拒绝还是好的。
韩子鸣却大呼冤枉：“我什么时候调戏他的女秘书了？”
因为觉得这事儿过于荒谬了，他急着反驳，所以说话的时候下意识的就把音量提高了一些。
可是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外面的办公区域。
于是，韩子鸣那句话就被所有人都清晰无比的听进了耳朵里，霎时间，四周一片安静，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往他投来或促狭或惊诧的目光。
“……”纵使韩子鸣是夜店狂魔，也经不住这种眼神的注视，还是那么几十双眼睛，男的女的都有。
龇牙咧嘴的闭上眼，韩子鸣后悔不已，抓着晏青萝的肩膀埋怨：“你说话能不能注意点儿？我形象都没了！”
晏青萝毫不留情的晃了一下肩膀，把他的手给甩开了，冷漠道：“跟我有毛线关系？”
然后踩着高跟鞋走了。
她不想跟这个智障一样的人走在一起。
就剩韩子鸣一个人，他于是更尴尬了，干笑了两声道：“误会，都是误会！”
那些人于是又像看智障似的看了他一会儿，把目光收回去了。
韩子鸣这才松了一口气，到了秦歌的工位前。
秦歌正在做资料，看到韩子鸣，有些惊讶道：“韩总，这么快就好了？”
韩子鸣不好意思说自己只坐了两分钟就被高以宸给撵出来了，他就很中肯的给秦歌提建议：“秦小姐啊，你们高总喜怒无常，你以后可一定要小心啊！我们有缘再见！”
然后就挥着手进电梯去了。
秦歌：“……”
所以这意思是，合作没谈拢？
不过别人要是合作没谈成，走的时候都是垂头丧气的，这个韩子鸣……跟别人倒是不太一样。
她突然觉得这个人有点儿意思。
可她的这种眼神，却一分不差的落在了高以宸的眼里，甚至让高以宸都眯了眯眼睛。
晚上高以宸有个应酬，让秦歌陪他去。
除了上次的宴会，这还是他第一次让秦歌陪自己出去。
秦歌自然是不敢违抗的，跟着去了。
是一个饭局，他们到的时候，饭店里包厢里已经坐了一屋子人，男男女女都有。
一看到高以宸，一屋子的人都站了起来，也不管高以宸认不认识自己，跟自己熟不熟，纷纷开始寒暄：“高总来了？”
“高总，好久不见啊。”
“高总，听说高氏又做成了两个大项目，真是恭喜啊！”
“高总年轻有为啊！”
对于这样的奉承，高以宸的反应一向都很寡淡，只淡淡的应了一声，就在位置上坐了下来。
秦歌坐在他旁边。
餐桌旁有人是跟高以宸打过交道的，以往见高以宸的时候身边跟着的都是周言，今天见到了一张生面孔，而且还是个女人，就有些好奇的问：“高总，这位美女是……”
“我秘书。”顿了顿，高以宸又补充，“秦歌。”
那人便点点头，“原来是秦小姐啊。”
倒了一杯酒递到秦歌面前，那人继续道：“秦小姐年纪轻轻就能成为高总的左膀右臂，实在是难得啊。初次见面，秦小姐，我敬你一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