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至今,很多作家为了塑造人物勇猛的形象,总会安排个打虎的场面。虽说现在金手指什么的太过强大,打个虎只是个小场面,但对于本书来讲,那是不存在的东西。
更有甚者,会以虎标榜笔下人物,比如黑虎阿福……
打虎的理由也有很多,有家人被老虎吃了的,也有为民除害的,最离谱的是喝醉了酒硬逞能的……
那么,作为一本武侠小说,我们也不能免俗。但是,皇甫成打虎的理由是什么呢?答案是,吃饱了撑的……
自那天偶遇那红衣女子已是过了一周,皇甫成逐渐也适应了在山中生活的节奏。打打猎,洗洗澡,偶尔劫一两个山贼改善改善伙食,要活过两个月本来不是问题。
但他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决定在这两个月内独身一人大破山贼,再加上每次来的喽啰带的吃的几乎都一样,对伙食有些不满的皇甫成非常嚣张的留了一个活口,并放出话来:下次给带点好吃的来,否则他亲自去粮仓去借点吃的。
冯炀一听,从小到大,他哪受过这种气。所以,皇甫成就被围剿了……
从此,他得出了一个重要结论:千万不要随便惹一个人,即使他看上去很弱,包括一个不起眼的喽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果不谦虚对人,很有可能就会被一个扫地的僧人或是妓院里跑堂的一下打死……
被围剿了怎么办?逃呗,只能逃向更深处的深山,于是呢,他就和老虎偶遇了……
要是简单的和老虎相遇那还好,别说他现在手中神兵加身,状态颇好,就算他打不过总还能跑掉。
但是事情偏偏就是这么不凑巧,皇甫成正找了个山洞。这山洞可谓是天时地利尽占,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但他前脚刚进去,后脚老虎就进来了……
听着洞内小虎的鸣叫,以及大虎充满威胁意味的低吼,皇甫瞬间就明白了:这是母老虎,还带熊孩子那种……而他现在就站在母老虎和熊孩子中间……
那老虎低吼一声,猛地向皇甫成一扑。皇甫成也不敢往后退,要是他再往后退,可能就会彻底惊到那母大虫。皇甫成看着气势汹汹的老虎,只得纵身一跃,施展轻功,用手摁住老虎顶皮,再一翻,骑在老虎背上。那老虎更是火气更甚,落地之后,猛地一掀。皇甫成不敢与之硬碰,只得向后一跃。虽说没有对老虎造成什么伤害,但总归是来到了山洞口处。老虎此时背对着皇甫成,只用自己铁棒似的尾巴一剪。皇甫成只得再次后退几步,避开攻势。
原来,老虎扑人,只有“一扑一掀一剪”。若是都没有打中,则自身气势就先泄了一半。只见那大虫摇头晃脑,转身与皇甫成对峙。就趁着空档,皇甫成已抽出鞘中利剑,摆好架势,向前一剑正砍到老虎顶门。
老虎素有“铜头铁尾豆腐腰”之称。经验丰富的猎户在猎虎的时候,都会几个人协同,先让那大虫施展完那“一扑一掀一剪”的功夫,然后便几人围定战圈,不断消磨老虎锐气,最后一叉叉在老虎腰上。
但皇甫成如何得知,只觉顶门是人命门所在,哪知老虎顶门乃是最硬的地方。只听锵的一声,仿佛金铁相交。皇甫成见这一剑虽是划开了老虎皮肉,却完全不伤骨头,便不由有些怯战。但没想到,那老虎竟是低鸣两声,便翻身向洞内跑去。
“莫非,那老虎其实已被我砍成重伤?”皇甫成心中顿觉有些疑惑,但也没放松心中警惕,手提着剑,一步一步向洞内走去。
这洞口虽是狭窄,但洞内却别有洞天。洞内非常宽敞,只是光线太暗,需得脚下小心。
“咯啦”一声,皇甫成感觉自己脚下仿佛踢到了什么。皇甫成费力的低头望去,却猛然发现,这竟是一块人的盆骨!皇甫成惊叫一声,向后连退两步,仍是惊魂未定。
有老虎住的山洞,说明这是一个活的洞穴(即空气流通的洞穴),刚才皇甫成正处于上风口,现在风向恰好改变,皇甫成便闻到了永生难忘的味道:
发臭的血腥味,加上老虎的身体的臭味,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全都混合在一起,朝着皇甫成扑面而来。皇甫成转身就跑,终于跑出了山洞,扶着山洞口就吐了出来。
“这味道……”皇甫成只觉得自己头晕目眩,“这能熏死人了吧……”
皇甫成看了这洞穴几眼,打消了再进去的念头。但养虎为患的道理他还是懂的,留着老虎和他同居同一处山林,终究是个祸患。皇甫成决定明天做一个火把,再进去一探究竟。
一夜无话。第二日,皇甫成带着他做的简易火把又站到了洞穴前面。他观望了一下火焰偏离的方向,判断好风向,便钻进了洞穴。随着深入,洞**的场面也逐渐令人心惊。
终于,走到了深处,一股猛烈地味道扑面而来。皇甫成连忙捂住口鼻,费力地看着,却发现洞**满是血污。那老虎已经不见,或许是带着小虎跑了。令皇甫成震惊的是,这洞**竟有一个大鼎!
“有人生活的痕迹?”皇甫成有些疑惑。他举起火把环视一圈,发现周围尸体多是白骨,说明早已死去多时。而看那老虎,像是最近在到这里生活。
皇甫成先去看了一眼那鼎,却没想到那鼎居然是整个洞穴味道最为清奇的地方。鼎内仿佛有一些黑色的东西,散发着一股腥臭味。且居然有一股草药的香味,那种奇特的融合,简直比单纯的臭味杀伤力还大。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就像是发情期的猫主子的排泄物混合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皇甫成又凑到地上尸骨的旁边,却发现地上的尸骨竟全都大有来头。
“这串顶珠……这是域外武僧的配饰吧……”皇甫成仔细辨认着,“这把剑……居然这么长时间还没有锈蚀……但也变形了,是什么样的巨力才能弯折这样一把宝剑?”
皇甫成突然发现,那已经变形的剑旁居然有一行字,皇甫成仔细辨认一番,发现正是:“大理王爷段庆年破鸳璧龙凰剑于此。”字旁,还有一些小人,全是见招拆招之法。
皇甫成继续看下去,发现其旁边居然还有一剑法大师同葬身于此。而他身边也刻了一行字,但只有简单的四个字:“鸳璧龙凰。”
这四个字仿佛就是剑的化身,一横一竖,都有那孤傲的气势,仿佛剑气铸就的四字,让皇甫成看得有些入迷。皇甫成又愣神了一会,突然想到:“啊呀,这不就是一门绝世武功吗?”
皇甫成心念此处,即刻站起,拔剑舞了起来,用剑在空中描绘出鸳璧龙凰四个大字。一撇一捺,毫无破绽。在这琢磨一个多时辰,终究把这一套鸳璧龙凰琢磨通透,也忘了周身环境的恶劣,纳身便拜:“谢前辈留剑法于此。后辈无幸,无得瞻仰前辈英姿,然您这套剑法,我必会让其流传于世。”说罢,磕了三个响头。
既然没有看到老虎,又有了这么大的收获,皇甫成便回身走出山洞。但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不对啊,那破解鸳璧龙凰剑的方法,与我刚才看得那一套剑法对不上啊?这是何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