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忆卿的酒量终于达到极限,她醉倒了,就那样倒在路边。
就这样,不经意的,给黑暗中的那个神秘的男人创造了机会。
男人很英俊,穿了一身西装,从车上下来,就径直走向了路边的贺忆卿。
他跟着她很久了,从会场开始,他就注意到了贺忆卿,她掉眼泪的模样惹人心生怜爱,她努力支撑自己站起来的坚强模样又让他觉得可爱。
他盯上她了。很小心的,跟在她身后,从会场,到夏氏集团,从便利店,到马路边,终于是等到这一刻,他可以走近好好看看她。
男人走到她的身边,仔细打量着她的脸,他原本冷漠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
“既然他那样对你,那我来关心你好了。”微笑逐渐变成了邪笑,谁又知道他在盘算什么呢~
男人抱起了喝醉的贺忆卿,她已经睡着了,一双扑朔的大眼睛很是好看。
男人就这样抱着她向前走,把她轻轻放到了车的后座,随后又替她系了安全带,这才回到驾驶位。
他载着贺忆卿到了R酒店,他最放心的酒店,又开了两个单人间。
他抱着贺忆卿上了楼,把她安顿在一个房间里,又很“绅士”的离开,带着房卡去了另一个房间。
第二天早8:45
贺忆卿睡了一晚,睁开眼睛,头依旧有点晕,但她还是认的清的,这里既不是自己家,也不是夏氏集团,更不是昨晚醉倒的马路边。
她看了看四周和自己正躺着的床,这是,“酒店?!我怎么会在酒店??难道又是言恒澈?”贺忆卿本来还有点晕的头似乎一下清醒了。
她是怎么到这里的,这可不是一般的酒店,这可是她在的A市里最顶尖的酒店啊,但她在确认这个屋子里没人以后降低了一丝警惕。
“难道是,好心人?不太可能吧?谁帮人还会送到这么好的酒店啊。”她刚刚起身下床,门口就传来开门声,“谁?”她下意识的问道。
“哈哈,贺小姐,你醒了。”
“你,认识我?是你送我来这里的?”
“没错,怎么,不是那个言恒澈,失望了?”
又一次听到言恒澈的名字,贺忆卿竟觉得有些熟悉,不是常在报纸上看到的熟悉,是……
“没有没有,很感谢您。昨天住房的费用我付给您吧。”
“不用了,贺小姐,这点钱我还是不缺的。更何况眼前是个落难的小姐呢?”
“什么?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的,难道媒体已经传出去了吗??”贺忆卿说着,语速突然加快。
“贺小姐,不要着急,那个言恒澈呢,已经要求不外传了,至于我怎么知道的,是因为昨天我就在现场。可以放心了吗,我的落难小姐?”男人“绅士”地微笑道。
“哼,看来言恒澈那家伙还算有点良知。”贺忆卿在心里想道。可是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眼前这个陌生人,贺忆卿总觉得在哪里看过他。
眼前的男人似乎看穿了她的顾虑,主动的自我介绍道:“贺小姐,我现在正式自我介绍,我呢,是柳氏股票公司的总裁哦,我姓柳,名南岸,你可以叫我南岸。”
“好的,柳先生。”没错,就是他,怪不得觉得熟悉,原来也在报纸上见过他好像还蛮厉害的呢。
柳南岸的脸上透露出些许的尴尬,不过为了维护他的“绅士”形象,他还是面带微笑:“贺小姐,我在会场就觉得您很有才华,不如到我们公司?”
“切,什么有才华,油菜花还差不多。”贺忆卿在心里想。这么明显的拍马屁她还看不出吗?在会场她就只有出丑,哪里表现出才华了,这个堂堂的股票公司总裁为什么对她一个设计师“情有独钟”?万一又是一个阴谋她岂不是……
“柳先生,就我所学的专业,恐怕不适合您的公司吧,我看还是算了,谢谢您的好意。”
“贺小姐,您的才华总有用武之地的,我会为您安排一个好职位,你放心好了。”
“真的不用了。谢谢您。”说完贺忆卿就打算起身离开。身后却传来了柳南岸的声音。
“贺小姐,走了可别后悔,别忘了你现在的情况,就算是那个言恒澈说不许媒体传出去,在场的百十号精英人物也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了。接下来的话,想必我不说你也明白。”
柳南岸的话一语中的,击中了贺忆卿现在的软肋。
“我……”她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复他的反驳。
“贺小姐,我是真的看中了您的才华,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跟我干会有好待遇的。”
虽然还是不太相信眼前这个人的股票公司会有她的容身之所,但是一个公司的大总裁总不至于明目张胆的欺骗良家少女吧?!
就这样半推半就的,贺忆卿还是跟柳南岸坐上了车,去了他的公司。
就在路上,贺忆卿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她是怎么样上了他的车,又是怎么样被他送到了酒店房间?他说是在时装秀相中自己的才艺,那难不成之前被人跟踪的感觉,就是他??
贺忆卿提出了自己的所有的疑问,柳南岸竟也毫不避讳的都说与她听:“没错,贺小姐,我不是怕你出事吗,这才跟在你身后的。至于怎么到了酒店,当然是,我抱着啊。”
“你!你趁人之危!”
“哦不不不,我可没有趁你这个落难小姐的危,换句话说,要不是我送你过来,说不定你就危险咯~”
他的语气里带有一丝挑衅和得意,这让贺忆卿很不爽,可又理亏没办法反驳。
柳南岸看着贺忆卿气鼓鼓又没理反驳的样子觉得可爱极了,甚至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歪,这位柳先生,您笑什么?我很好笑吗?”
“不敢不敢,”柳南岸从前排的镜子上看着她的脸说,“我是笑我的落难小姐可爱啊。”
贺忆卿顿时羞红了脸,“谁说我是你的了!”她别过头去,没有让柳南岸看到,她的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