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孟缘他们,今天晚上我会去找徐亚东的觉魂,他们也没听懂,徐胜问我觉魂是什么,我告诉他一两句说不清,孟缘瞪了他一眼,“不该问的别问”。
“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就行,我晚上去看看,如果顺利的话徐亚东很快就会没事,我先出去转转,天黑前我再回来,有事打我电话”,说完我就离开了病房。
我先是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给胖子发了条信息,就是烧了个传讯符,问他有没有时间来帮我一下,我这里有点事,结果等了好一会儿才收到胖子的回信。
“我现在在鬼崖窟,走不开,有啥事?”。
鬼崖窟是什么地儿我不知道,不过听名字也不是什么好地儿,“那有没有什么方法是治愈灵魂的,就像灵魂被伤了,有没有什么药医治的?”。
我想着徐亚东即使找回了觉魂,也可能会变成植物人,因为主魂和生魂伤的太重了,还有那位老大爷,感觉有点冤,无缘无故的被拍了俩鬼手印,那都是伤的灵魂,肉体没事,得补,不然很危险,虽然现在食补有恢复灵魂的食材,不过那可太慢了,没个几年都难,这几年没准一不留神就变成傻子了。
“有,跟你们阳间一样,你们生病了或是身体受伤了都有药物医治,我们这里也有,在药祭司都有卖的,药祭司就是药店”,胖子回信道。
我一听还有这地儿心里一阵高兴,这阴间和阳间也差不多嘛,我们这里有啥下面也全都有,胖子回信一乐,“呵呵,我们这叫与时代同步,不然阳间死了的人来到下面都找不着北那哪行,你们阳间有的我们都有,名称也都差不多,你们阳间要是没有的我们也有,这就是不同之处了”。
不知不觉和胖子聊了不少,浪费了我好几张传讯符,我一看也知道的差不多了,不能再乱烧了,这东西听胖子说可是要花钱买的,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现在有钱也没地儿买去呀。
不过知道了有药能治愈灵魂我心里也就踏实些,等胖子忙让他买点带过来,给徐亚东他们吃了,那恢复的就快了,我心里想着也就轻松了不少。
我在街里溜达了几圈,还去我刚买的房子那看了看,小区的环境也不错,心里一阵美美的,没想到几个月前我还在为吃饭发愁呢,没想到一转眼都有了自己的房子,真是时来运转。
更没让我想到的是,我还接到了于霞的电话,她告诉我她报了个驴友团,准备去三亚玩些日子,之后再去趟韩国转转,打算给自己放个大长假,我心里听了怪痒痒的,真想跟她一起去,可是没敢说出来,现在有事走不开不说,买完房我手里也没那么多闲钱出去玩了。
和于霞通完电话时天已经变暗,我返回医院,和孟缘他们交待了一句,他们一脸的激动,孟缘握着我的手,“小兄弟,这次真要麻烦你了,一定要把我家亚东带回来,全家老小都指望着他呢,他要出点啥事可真要人命了”。
我没敢下太大的保证,毕竟我心里也没底,告诉他们我会尽全力,之后离开病房到后院小屋把铁笼子带上,里面的几只黄皮子这时也都蔫了,一动不敢动。
徐胜开着车送我,车是孟缘的,我拿着这么大个铁笼子打车实在不方便,有他送我也好,回来时也能方便些。
车开到砖厂的时候我就让他停了下来,告诉他在这里等我电话,不要往里面进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我心里可没底。
我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拎着铁笼子往里走,心里也很紧张,这算是第一次找这些大仙们谈判,如果哪里谈的不满意没准就动起手来,不过现在我还真不怕这些小家伙,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家伙,还架不住我摄魂棒抡的呢,更不用说红宝。
我走到徐亚东出事的地方,又往西面的地里走了走,把笼子放在地上,再往西就是那片坟地,这时天已经黑了下来,以前这种地方,别说是呆,就是路过我都会心里发慌,现在反倒见怪不怪,眼睛也看的很清楚,心里一点恐慌也没有。
这时笼子里的黄皮子似乎有些兴奋,一个劲儿的乱叫,我看了眼四周,把徐亚东的八字写在寻灵符上,之后用灵火点燃,最后形成了一个小雾球慢慢的往坟地里飘去,我提着笼子在后面跟着,手里还拿着摄魂棒,以防万一。
小雾球飘到其中一个坟头前停了下来,之后飘入了下去,这个坟没有墓碑,就像个小土包一样,看样子是个老坟了,也不知道是谁家的。
我把笼子放在地上,围着坟头转了两圈,发现有两个黑洞,笼子里的黄皮子叫的更欢了。
“知不知道为害人命是犯了大忌的,就不怕遭到报应毁了一生的修行吗?”。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鬼听的到,但这里肯定有问题,徐亚东的觉魂就在下面,不管是什么能谈就谈,不能谈~~呃,也得谈,我没别的办法。
“如果再不出来那就别怕我不客气了”,我说完朝着笼子里的黄皮子打了一棍子,我打的不重,把一只黄皮子疼的滋哇乱叫,这一下还挺管用。
就听我身后有人说话,声音很尖,像个小老头,“难道只许你们人类可以随意杀戮我们吗?我这只不过是以牙还牙,也并没有伤害其他人”。
我转回头,在面前有一只白色的黄鼠狼,一身洁白的白毛没有一点杂质,站的跟人似的,背着个手,有点人的样子,只是样子还是黄鼠狼,能有四十多公分高,两只眼睛滴溜圆还挺漂亮的。
我这是第二次和这玩意儿打交道,小的时候碰到过一次,不过那时并没有会说话的,但是看了它一次眼睛后就昏迷了,醒来以后啥也不记的,只听我妈讲我回来后就追着院里的鸡满院跑,满嘴的流着哈喇子,把家里人吓的不轻,被村里的小伙伴笑了我好几年。
所以小的时候我对这东西就非常反感,恨不得见一次打一次,只是长大后再也没见过,没想到现在却和它面对面聊上天了。
“他杀了你的族人是不对,但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也由不得你来决定他的生死,你以为这样要了他的命你就没事了,有没有想过会因为这个遭来灭族之祸”。
“我们这等生灵本就生活在最底层,每天过着担心吊胆的生活,偷偷摸摸的度日,一不留神就会被你们人类这种高等生灵杀害,我们却没有半点办法,几十年了,我们好不容易悟出天道,只要努力我们一样可以像你们人类一样生活,可以坐在饭桌上吃饭,可以光明磊落的逛街,可以与人聊天、交朋友,可是这样的修道之路却是那么的艰难,还会面临各种劫难,真的不公”。
“我们的死亡对你们人类来说就是一种自然规律,不管是自然死亡还是被你们杀害,甚至你们还会以杀我们为荣,难道就因为我们不是人类就可以像其它动物一样随意捕杀吗?我们就不可以报仇反击吗?你来告诉我,天理合在?”。
我被它说的一愣一愣的,我真没料到这个白皮子这么能说,难道它在修炼的道路上读的是法律系,呃~~最少还是个本科。
我现在有点慌,我读的是计算机口,和它斗嘴皮子看来够呛啊,这要是传出去我吵架输给了一只黄皮子,那我在胖子面前估计就抬不起头来了。
我本着有理讲理,没理讲拳头的原则,把手中的摄魂棒晃了晃,“再怎么说,伤害人命是绝对不允许,你把徐亚东的觉魂还给我,我把你的族人还给你,从此两不相干,你继续过你的修仙生活,这不挺好吗?何必闹僵呢”。
对面的白皮子笑了笑,还挺迷人,“我要是不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