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出车祸让我打击很大,具体情况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电话里也没说,电话是警察打的,只是让我妈赶快去医院,我妈红着眼睛换了身衣服打车去了医院,我本来也要跟去,我妈没有让,让我先在家里等信,她到医院再给我打电话。
我心里这个急,心想怎么这么倒霉,我这刚跟人斗口角被打了一顿,腿还差点被打折,还没好呢我爸又被车撞了,这要到年底了事咋就这么多呢。
好在家里亲戚比较多,我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听说家里去了不少人,我二姑、三姑,老叔都过去了,再有一个好消息就是我爸伤的也不重,就是脚踝压伤了肿了严重点,但并没有伤到骨头,是不幸中的万幸。
事故的原因初步判断是场意外,因为路滑汽车没控制好撞到的,我爸也是凑巧,想着去乡商场买点东西,提早下的车,就发生了意外。
晚上我妈留在医院陪床,留我自己在家,还好有一旁趴着的老黑,也算有个伴,晚饭我也没胃口吃,锅里的东西都没动。
因为担心我爸,躺下后一直睡不着,一直快到十一点左右,我才有了困意渐渐睡去,可刚睡着没多多久,我听到院里的老黑叫了两声,之后是咆哮的声音,应该是发现了什么东西进院了,不然不会叫的这么凶。
难道有偷狗的来了,这在农村还是会有的,不然很少有这种状况发生,我爬出被窝打开灯穿好衣服准备出去看看,这时就听老黑嗷了一声就没了动静,我一想坏了,真碰到偷狗的了,紧忙拄着拐拿着棍子往出走。
等来到院里,外面已经静了下来,我走到老黑发出声音的地方,发现在地上有个黑影躺着,正是老黑。
我忙走过去,发现老黑头上全是血,呼吸也非常的微弱,我一阵的心慌又心痛,我朝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人影,我又怒吼的骂了半天也没人回应,没过多久老黑没了呼吸,我伤心的哭的像个孩子。
我打电话报了警,乡里先派来了人,大半夜的也都有些不耐烦,没有伤人也没有丢失物品,就把这当成是狗贩子事件处理,立了档就回去了,我只能认倒霉。
一夜我都没睡好,我把老黑抬回了屋里,也没有敢给我妈打电话,怕她更难过,看着地上的老黑,我心里说不出难受的滋味,这天杀的狗贩子,我发誓,让我抓到非打断他两条腿不可。
第二天早上我妈来了电话,告诉我再住一天院我爸就可以回来,让我自己在家再呆一天,别忘了喂猪,还好小的时候喂过知道怎么做就挂了电话。
因为行动不方便,费了好长时间才弄好了猪食,等拎着大桶去猪圈,结果到那发现猪圈里一点动静也没有,养的几头大猪都倒地不起,嘴里吐着白沫。
我对这种事是一窍不通,难道是犯了猪瘟了?我瞎琢磨,没办法只能再给我妈打电话,电话里她也没听明白,最后她让人过来看看,让我在家等着。
来是的村里的刘叔,和我家隔着两户,平时关系都不错,等他过来一看就一皱眉,之后告诉我,“猪是毒死的,你家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被毒死的?那就不得了了,刘叔问我我也不知道啊,我爸妈在村里都是老实人,不可能得罪什么人,再说谁会下这么毒的手,这么想来昨天老黑的死看来并不是狗贩子干的,事情看来没我想的那么简单。
先是报警,警察来了把猪圈里喂猪的食物残渣都收了回去,要拿去做实验检测,又寻问了我不少问题,有没有和什么人结仇什么的,我实在想不出来,我这才回来两次,要说我爸妈那更不可能有了,村里都知根知底的,不可能和谁结仇。
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可能不告诉我妈,和我妈通完电话后我妈半天没吱声,最后我爸接过电话告诉我看好家,他马上就回来。
就这样,我爸下午提前出了院,连同一起回来的还有我老叔,他昨晚也在医院陪着来的,听说家里出了这档子事,我和我爸又都不方便走路,过来帮忙的。
我在中午的时候给王所长也打了个电话,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希望他能帮我分析分析,如果真是有人故意做的也希望他能尽快帮我找出来。
没想到王所长来的这么快,打完电话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专程从县城里赶过来的,还带了几个人一起来,我把事情前后都说了一遍,老黑是被打死的,如果猪真是人为故意下的毒,那么老黑就不是狗贩子打的了。
王所长派人去和之前来的警察对接,把案子接过来要亲自调查,前前后后忙活了二个多小时,这时我爸他们也回来了。
我爸他们和王所长是第二次见面,不像第一次那么尴尬,我把事情的经过又跟我爸讲了一遍,王所长也向我爸表示,这件事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我们家一个交待,之后又询问了下我爸的伤,还好并不重。
肇事司机全责,支付了医院的费用,我妈把判责单给我看了看,还有我妈拍的司机的照片,说是怕我爸病有后遗症找他好方便,我看着司机的照片似乎有些面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我妈见我看着司机的照片发愣问我咋的了,我瑶瑶头说,“这人好像在哪见过,有点想不起来了”。
我妈把手机拿回去,“人家是KS县的人,你上哪见过去”。
KS县?我妈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这人不是和柳雷他人在一起玩的嘛,之前在西育村抓他们时我见过,难怪这么眼熟,想到这我又把我妈手机拿过来,打开照片把王所长拉到一边。
“王大哥,你看这个人眼熟不?”,我问他。
王所长看了看一点头,“这不是小德子嘛,孙永德,这是咋回事?”。
“他不是被抓起来了吗?”,我有些蒙B的问。
“当初是抓起来了,但他也没牵扯到什么案子,最多就是个嫖娼,关了半个月罚了点款就放了,出啥事了?”。
“我爸就是他撞的,我记得他是柳雷他们那伙的人是吧,我觉得这里的事可能和他有关系,我先是无缘无故被打,现在想想也的确不应该,为了两句口角就把我打成这样不值,再一个打我的那三个人好像早有准备,不然没事随身带着钢管干什么,之后就是我爸被撞,再就是家里猪被毒死,老黑也被打死了,这是很明显有针对性的袭击事件,如果真是这样,我在想,会不会是他们知道了当初是我报的案,并领你们去抓的他们,现在就是来报复我的”,我把想的说给他听。
王所长沉思了一会儿没有说话,最后他走到一旁打电话给路局长,问了些情况,能有十多分钟才回来。
“我刚问了下路局那边,孙永德是任三的人,任三和他二哥因为涉黑都被抓了起来,如果真是这样也不排除有人泄露了风声,这些人可能真的是来报仇的”。
我一听就急了,“你们这保密工作也做的太不严谨了吧,真是这样我家还能呆人吗?那些人杀人跟杀小鸡似的,当初路局说好了会保护我的安全和隐私,这才多久啊,人家就找上门来了”。
我是真急了,我们只是普通的老百姓,得罪那些黑道上的人还有好日子过吗,别看他们拿路局、王所长他们这样的人不敢怎么样,收拾我们小老百姓就跟掐死一只小鸡也差不多,从现在我和我爸及被打死的老黑来看,这就是报复性的警告,以后我们还怎么活,连出门都会整天担心吊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