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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眼泪,你是我的声音

故事要从一家不起眼的医院开始说起......

只听见一个幼小的婴儿,在病房里传来一声啼哭和一声歇斯底里的哀嚎。他好似极不情愿地来到这个世界,渐渐的,他止住了哭声,鼓起勇气睁开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地方。

人们常说,新生儿若是愿意来到这个世界,或许,当他们降生于世时也就不会那样啼哭了。也许是因为他们对这个世界本就充满好奇,又或者恐惧着这个充满未知的世界。

小婴儿感觉到自己躺在一个温暖的臂弯里,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母爱。他好似看到一个模糊的脸庞在对着自己微笑,这个如同天使般的女人也成为自己的守护神。小婴儿贪婪的吮吸着**,渐渐的,他的呼吸也慢慢的平稳了下来,沉醉于自己的世界里。

母亲精心照料着小婴儿,小婴儿也仿佛与她之间存在着心灵感应,每当看到她,小婴儿的脸上总会洋溢着笑容。

小婴儿慢慢地度过了自己咿呀学语的时期,他发现,曾经让他记忆犹新的面庞也变得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男人的手臂,和一个老奶奶的怀抱。这个男人和这个老奶奶,还有这个家一直陪伴着他度过了幼稚的孩童时期。

奶奶喜欢做饭,喜欢为小男孩做他喜欢吃的菜。奶奶对小男孩无比疼爱,她用自己的心来温暖着小男孩。小男孩也感受到了,他并不能为奶奶做什么,他只知道这个奶奶是他心中很重要的一个人。

吃过饭后,男人把小男孩抱了起来。小男孩总是叫他黑爸爸,黑爸爸也总是叫他洋洋娃。而这个男人对年少时的小男孩来说充满着神秘。有人曾问道,小男孩的母亲呢,小男孩也不知道,他或许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吧。

时间一眨眼就过去,洋洋娃也到了上学的年纪。母亲把他接回了家中,送到了一所寄宿学校,而他的人生也在此时发生了“奇妙”的转折。

寄宿学校的孩子,大多是父母没有时间,便会把他们托付给学校管理和教育。在洋洋娃的内心深处,对寄宿学校的理解与孤儿院没有什么区别,对他来说,都会存在着一样的孤独。

母亲对洋洋娃说:“没有孩子是不离开父母成长的。”也许这句话是对的,但对那个时候的洋洋娃来说,或许这种成长为时过早了。

洋洋娃和母亲一同来到学校,在他的印象里,这所寄宿学校很大,孩子们的脸上也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聊着自己喜爱的动画片,耐心等待着开学的到来,这种陌生感瞬间充斥着他的内心。母亲很满意,把洋洋娃送到学校后便转身离开了。

经过了一个月的学习,这所学校也超出了洋洋娃的预想。半军事化管理的制度,有着严格的作息时间,食堂的饭菜,超乎想象的难以下咽,吃过饭还会有零食和水果么?不,那是不可能的。学校的小卖部,也只会在星期日下午开门。

到了每个月的第二个星期日,父母都可以来接他们的孩子出去玩。我想那个时候应该每个孩子都会心中默默的算着日子,盼望着这一天的早日到来。因为他们的爸爸妈妈可以带着他们出去吃顿平时吃不到的东西。而洋洋娃在这一天里,总是会待在学校,因为他的母亲总会用工作忙的理由来推脱。洋洋娃失望极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这个世界所抛弃的孩子,内心的那种孤独的感觉,那种无助感油然而生。

晚上,洋洋娃总是睡不着,他会回忆着与母亲在一起的时候,也会回忆着在黑爸爸家里的那种感觉。他渴望有人为自己做顿好吃的饭菜,渴望着每天早上有人为自己挤好牙膏,渴望着有人陪伴在身边。但这一切终究化为泡影。眼泪,打湿了他的枕头。它,或许是唯一听得见洋洋娃内心声音的朋友。

终于,熬过了度日如年的一个学期,洋洋娃还是兴高采烈地回到家里,狼吞虎咽地吃着还算可口的饭菜。

吃过饭后,母亲的电话铃声响了。电话里传来极为陌生的声音。父亲问洋洋娃最近怎么样,洋洋娃高兴地跟父亲说自己当上了班长,父亲听后很高兴,却并没有说什么,没有鼓励也没有说自己什么时候回来。挂了电话,小男孩做着作业,问母亲,爸爸什么回来啊,爸爸还会回来吗?母亲说,爸爸很忙,等忙完,他就会回来的。忙?或许只有在孩童时期的洋洋娃会信以为真吧,在他幼小的心里,盼着着父亲早日回来。

放假回家的这几天里,母亲总是被朋友邀请出去打牌,有的时候在外面吃饭,母亲会把洋洋娃一同带上。每逢母亲打牌的时候,洋洋娃只能自己一个人和其他小伙伴玩。玩累了,母亲若是还在玩,便会给洋洋娃五块钱让他自己去买吃的。小男孩也毫不吝惜,买了很多包辣条分给小伙伴一起吃,在寄宿学校一个月都很难吃一次零食,却在此时把他自己最喜爱的辣条分给小伙伴,也许这份短暂的快乐对他来说也就足够了。

人们都会为自己的错误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或许还会站在道德制高点去指责你......孤独的人生还在继续,人生的转折才刚刚开始,那段时光里能懂他内心感受的也许只剩下眼泪,没出息也好,懦弱也罢,却总会在他孤独的时候如期而至地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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