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不合适?”
萧暮雨愣了愣,缓缓穿上黑色的运动服:“桥底下开了一家草原店,里面的马奶挺好喝的。”
“哦,奥……”
沈越这才意识到自己想歪了,赶紧说道:“那行,一起吧!刚好我早上没吃。”
萧暮雨点头一笑,两个人便并肩出了门。
天气还有些微凉,沈越一出门就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脖子,看着萧暮雨单薄的运动服一阵羡慕,自己要是有这种体质该有多好。
下次系统抽奖,关键词一定要填上健康。
“师兄,你这么看我干什么?”萧暮雨似笑非笑道。
沈越问道:“你刚才练的是什么功夫,感觉好强的样子。”
萧暮雨歪着脑袋:“就是太极拳啊……”
“那也是太极拳?怎么跟广场上老头老太太打的不一样?”沈越颇为惊异:“你加特效了么?”
萧暮雨皱了皱鼻子:“当然加特效了,我RMB玩家,16亿马上要打你卡上了,到时候你可以充钱,我也能给你加特效。”
“真的假的?加完特效我也能拆门么?”
想到初遇时的糗事,萧暮雨也不窘迫,只是挑了挑眉毛:“拆门都是基本操作了,只要你氪得够多,拆一栋楼都没有问题。”
沈越笑了笑,只当他是开玩笑。
片刻后,萧暮雨又说道:“那……明天开始?一千块一节课,按照内部价我给你打一折!”
“真来啊?”
“不然能有假么?你看你整天不锻炼,以后会老得很快的。”
“那成!”
要是几天前,沈越肯定就拒绝了。
一千块一节课,抢劫呢?
但想想,不管是拆门还是抽胡伟耳光,萧暮雨的表现都十分凶悍。
要真能达到那个水平,一万块钱一节课沈越都愿意上。
呵呵!一万块,很多么?
我!
沈越!
膨胀!
桥底下的确有家草原店,虽然价格很贵,但却是真材实料,连马奶都是现挤的。
沈越也是服了老板的脑洞,竟然在高新区买了一个厂区,不盖房不建楼,竟然养马挤奶,真是钱多得没底花了。
“师兄,感觉怎么样?”
“还行吧……”
沈越显得有些意兴阑珊,这马奶真材实料不假,但原味感觉有点重,一股子牲口味儿。
明明是现挤的,却给了他一种现嘬的感觉。
“以前我爸带着我跟姐姐去草原上住过一段时间,所以一喝到马奶,我就想到了小时候。”萧暮雨眼睛里亮晶晶的。
沈越微微有些感慨,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这家店……不会是你家开的吧?”
“那怎么可能!”
萧暮雨摇摇头,话锋一转:“是我姐家开的!”
沈越:“……”
“你跟你姐分得那么开么?”
萧暮雨眼神闪过一丝怅惘:“我跟姐姐当然分的当然不开,渐雨八层还是她力排众议划给我的,只不过跟冯家的关系就不是那么好了。”
沈越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是因为你眼睛的关系么?”
萧暮雨点了点头:“我爸得病以后甚至就失了常,后来一个德高望重的医生说想要治病,就必须有一个从头开始的样本。那个时候我爸妈的关系已经濒临破碎,我情绪极其不稳定,冲动直接就接受了寄生,从那天开始,冯家就把我当成了怪物,爸妈离婚的时候我也跟了爸爸。”
沈越顿时僵了一下:“对不起啊……”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如果让现在的我重新选一次的话,我可能会做出完全相反的选择。但我不后悔,至少我为爸爸尝试过一次,只不过这血眸实在太凶猛了,如果不是你的药,可能我已经把自己赔进去了。”
萧暮雨揉了揉琼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你说这些话,可能是你确实比较神奇吧!师兄,你能帮我治好的对不对?”
“我只能说我尽力,在拿到样本之前,我也不确定有多大的把握!”
“不管怎么样,现在我眼睛已经没有恶化的趋势了,谢谢你!”
沈越点了点头,他心情有些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
原来,有爸妈的人也可以不幸福啊。
回到实验室,萧暮雨进动物房了一趟,半个小时提出来三个笼子,分别标号123。
一号不停在笼子里打转,看起来焦虑异常。
二号则是不停嘶嚎,身体一直有战栗现象。
而三号已经全身僵直,如果不是萧暮雨用细绳固定住了它的四肢,恐怕已经撞笼自尽了。
“师兄……”
萧暮雨低下头,情绪看起来有些低落。
“没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这种负罪感,本来就不应该是你承担。”
“谢谢……”
沈越接过笼子,笑了笑:“那我走了!”
“你,你不在这做实验啊?”萧暮雨愣了愣,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
“在家做方便些。”沈越挥了挥手,就直接提着笼子走了。
“原来,你还是不信我啊……”
萧暮雨在原地怔了好久,一双眸子瞬间又变得猩红异常,一股股嗜杀的戾气不断涌出眼眸。
“不行!”
她猛地一惊,强行捂住了眼睛,两行血泪疾速而下,很快就打湿了衣襟。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她了一跳,赶紧摸索着找沈越给留下的药,本来休息室的布局已经牢牢印在了她的心中,就算闭着眼也能找到药瓶的位置。
但这次血眸复发实在太剧烈,不但不敢睁开眼睛,连平衡感都失去了大半。
跌跌撞撞在房间里摸索着,不小心就蹭到了水果刀,白皙的左手顿时血流如注。
萧暮雨皱了皱眉头,没有管伤口,努力保持着平衡继续找药,终于在一个抽屉里摸到,便尽数倒入口中。
她终于松了口气,斜靠在沙发上,情绪渐渐趋于平静。
过了十分钟,她终于慢慢入眠了。
……
半个小时后,一个和萧暮雨长相一模一样的小美女上了八楼,眉宇间带着一丝喜气。
她叫了几声发现没人开门,不由得有些疑惑,打了几个电话依旧没人接。
没由来的,她感觉有些心绪不宁,心一狠,刚修好的实木门就又飞了出去。
到了休息室,看到满沙发的血迹,她愕立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