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破旧小院少年历练去了,中年大叔时常久坐破旧小院屋顶,这酒一下没了那味。风微微吹过邋遢男子脸庞,头发随风起舞,胡子拉碴的嘴边挂着滴酒水摇摇欲坠。
邋遢男子举起酒壶抬头喝了一口酒,正好瞥见院墙下鬼鬼祟祟的小身影。跳下开了门,瞅了瞅四周,得。跑了,跑啥嘛,我有像苟上桥长的可怕吗?邋遢男子摸了摸脸庞,便一手提着酒壶,回身轻轻关上老木门。可不敢大力,那小子要回来,不得找我拼命。
见那邋遢大叔出了门,良久,拐角又冒出一小鬼身影。那小姑娘擦擦额头,擦完抖两下,好似冒出冷汗般。邋遢男子出了破旧小院后,悠哉悠哉走在街上,时不时喝上两口。正巧路过“酒肆”,见友不得带上一两壶,免得人说我不大气。“小二,两壶烧酒。”
不等小二回话,冷不丁一下就传来一声。
“哟,捡钱了?”只见坐桌上的一男子面容有些发红朝着邋遢男子说道,围坐在一旁的众人哈哈大笑。
“叶兄弟,坐下喝两口?”又是一男子举起空空如也酒壶问道。邋遢男子跟着笑起来,从桌上拿一黑色大碗倒了半碗推给酒壶见底的男子,边说道:“可不敢耽搁,去晚了,苟大兄弟要发脾气的,人家大官可惹不得。”
“行吧,行吧。”男子接过酒碗,嘿嘿一笑,反正酒到手了。你坐下我也没酒招待不是。
邋遢男子接过小二两壶烧酒,手指了指前面,男子挥了挥手。邋遢男子笑了笑,便慢慢走远。以前自己也是这样混酒喝,谁不得倒点?如今手上有些富余,酒也多了。
边陲小城城头,一汉子跟“死狗”般瘫在椅子上,眼巴巴的看着城内。叶兄咋还不来,急死个人。苟上桥看了眼一丝不苟的李守登,又收回目光转向城内街头,一身影提着两壶酒慢慢走来。苟上桥一下跳起来,兴高采烈,手舞足蹈,生龙活虎般,毫无之前“死狗”模样。
待邋遢男子走近后,苟上桥一下夺过酒壶,开了酒,几大口灌肚,爽啊!然后怪罪说道:“叶兄,我可是望眼欲穿啊。咋这么慢呢。”
“路上遇事耽搁了。”邋遢男子随口说着。再与李守登打个招呼,后者朝他笑了笑。
自破旧小院少年去暮色森林历练,邋遢男子便经常来城头与苟上桥喝酒。一为喝酒聊天,二呢就是看看什么时候回来。这守城算是重任,分白日与夜晚两拨人守城,也就是四人。在这边陲小城不同于其他城门,其他城门到了夜晚关闭则行,禁止通行。而这边陲小城则不同,这夜晚防的不是“人”,而是妖兽,实在是前车之鉴,不得不防啊。
知火学院。
今日李辰与火青正式拜师,二人对着前上方“夫子”画像行跪拜之礼,此谓知其始,源头所在。一旁的博古走上前坐在“太师椅”上,太师椅所坐之人为必是地位尊崇,受人敬仰。而一般则不坐“太师椅”,除宗门或者学院有重大之事。此刻拜师即是,二人一同对老人博古跪拜,行师徒之礼。此谓知其授,传承所在。
“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二人神色严肃,异口同声说道。
老人博古起身,扶起二人,笑着说道:“不用如此严肃,轻松点。”
老人顿了顿说道:“以往知火学院一直有个不记名的事,那便是师傅会给徒弟说几句话,为师便厚着脸皮,说个几句。”
“师傅请讲。”二人拱手作揖。
老人慢慢说道:“望你们学不停,行不止。心中存惑。以己克礼。”
李辰再次作揖行礼,说道:“师傅所赐,铭记在心。”
火青跟着作揖,说道:“师傅,好勒!”
老人哈哈大笑,缓缓说道:“以后你们便以师兄弟相称,互帮互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