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任飘然抽出的长刀,乌苏脸色一变,之前那铁棍“剑”就当清理库存了,但这把刀了不一样,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位客官,这把刀不卖的。”
“不卖,那为何要放置于此,放于此地,不就是要卖吗?”
“这个是我们陈司主的刀,司主前些时日换了把佩刀,所以将此刀放置于此,但陈司主又是个念旧的人,所以这把刀不卖。”
任飘然那些刀,细细掂量一番,不重,刀柄和刀刃长度相仿,上手轻轻舞动几下。
“这刀,你们不卖,但你们不是跟铸刀吗,就打造一把和这个类似的刀,但刀柄要比它短四分,刀尖削直,以玄铁、流银、璃恒金所铸,要重,嗯,”
又掂量手中的刀,“重百斤左右,如何?”
“这,我们这儿的铸刀师都去白鹭郡拜会铁因大师了,所以铸刀之事可能需要延后了,而且刚刚客官所说的璃恒金,我们这里也没有啊。”
“我又不是要打造神兵,就刚刚那个匠师,让他来打造就好。”
“这,这个……”
“就这么说定了,三日后,我来取刀。这里是十二枚极品灵石,可抵灵石八千和我的铸刀钱了吧。”
任飘然说完,掏出灵石放于柜台之上,便转身离去,而那极品灵石一拿出,瞬间灵气在这掌兵司内充斥。
“好小子,眼力很毒辣啊,短短时间就能看出我是假装的。”
“邺公,是属下办事不利,让邺公露馅了。”
“好了,这灵石赶紧收起来,极品灵石,有价无市,他敢肆意拿出,就说明他有这个底气。
而且他身边的那少年也是不俗,能察觉到我的锤法中的特殊几点。”
“也罢,老夫已经多年未曾为人铸过刀,这次,就为这个小家伙破个例好了。”
被称为邺公的这人,在黑白学宫之内都是能说上话的人,而且他的铸造手艺,直追大匠师,已经多年不帮人锻造了,近年来,就躲在这掌兵司,不理世事。
“小乌龟,赶紧去准备璃恒金吧,还有,在买点乌尘火金和星痕铁,总不能让这小子的灵石白费啊。”
“先生,既然那掌兵司的师傅没回来,等几日便可,为什么要那个人帮你打造啊?”
“不说这个,你之前一直看那人打铁,可是在他的锤法中发现什么?”
苏雨不知道任飘然在说什么,“先生,发现什么啊?我应该发现什么吗?”
“也罢,不知便不知好了,既然的了这,这个兵器,早些回去,你刚刚入门,引灵散灵破灵都要熟悉,什么时候能达成半个时辰做完,就什么时候准备下一环。”
“还有这把“剑”,今日之后,你就要时刻持有它,不得离身。如非必要,更是不得出鞘。”
这个铁棍,要称他为剑,任飘然也是难以开口。但既然说是剑,他也勉强承认了。
“这把兵器,日后你就要一直带在身上,不得离身,回去之后会教你一门功法,专门来炼化这兵器。”
“嗯,全凭先生吩咐。”
“回去之后,先把百炼入门再练一遍,争取早点能一个时辰完成一次,到时就可以修炼第一炼了。”
回到秀别苑,苏雨开始修炼,而任飘然则是开始回想在掌兵司所遇,那铁匠之前,他真的以为只是一名普通的铁匠,如果不是二楼的那些神兵,他还真的识别不出。
神兵自有锋芒,却又不像灵兵之流,会自掩其身锋芒,而那掌兵司二楼的神兵,锋芒毕露,却只凝结于二楼,未曾泄下楼层半分。
如果是灵兵,自能说的过去,但,那些只是神兵,所以任飘然就察觉到异常,没有以为顶尖的匠师,神兵可不会如此。
而且那把刀更是验证了任飘然的猜想,乌苏所言,七真三假,所以他才直接让他铸刀,而不是多言多问。
“红尘飘渺步天途,半是缘来半是奇。”
“得意入奇,列位在前!”
“地裂如火焚,风助其势,苍炎未燃,云风自成。”
“天地能长且远者,外其身而身存。”
四门心法运转,红尘踏天步、业奇四暝诀、苍炎云风功、长生如意经。
奇妙之意境在小院之中弥漫,二在另一侧的苏雨也是感受到这股气息,竟然引灵散灵的速度更快。
任飘然想着那铁匠的事情,竟是直接这四门心法开始运转,而且他体内的归元诀和圣心诀更是和这四门心法一同运转。
脑海中闪过一道身影,一步踏天而上,虚空也为此破裂,再一步,已到雷霆深处。
万雷闪动之机,却又是另一个人影,苍炎飘忽,和万雷交织另类美景。
“啊~”骤然惊醒,任飘然方知刚才的四门心法之意。
为什么?只是想着那铁匠的事情,怎么会突然行功?
想着这些,任飘然闭眼,下一刻已经睡着了。
而在其他几处莫名之地,各有人影闭眼,身形流转,似与未名之人较劲一般。
在醒来时,已是半夜时分,任飘然起身,只觉得自己识海深处有丝丝痛感,好像被利爪轻轻撕裂一般的疼痛。
“到底为什么?当初悟得那剑意也是这般,未镜置身,到底缺了什么?”
想到剑意,任飘然又想起真灵大陆,他到这里大概已有月余,不知道真灵大陆那边如何了?妖族和魔族是否入侵?宗内的师兄弟们又怎么样了?
抬头遥望西南方向,“不知道师傅和先生他们如今处境如何?”一念思及,体内那沉寂许久的真元开始翻腾,向上涌窜,而那后开辟丹田中的炁也是向下,两者一上一下,竟是开始互换所处。
真元和炁互易过半,任飘然才察觉自己体内异常,但两者已经互换完成,再行逆转,却是经脉难承其力。
本来就不知道自身情况,现在更好,炁和真元互划地盘,两者虽然互不干涉,但这算什么?
典籍中也没有记载过这种情况啊,同修炁和真元者,本就未曾听闻过,如今,再度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