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赶到3号营房前时,火光已经冲天,士兵们纷纷取水来救,但是沙漠中的水本就金贵,大家都不忍心把珍贵的水源用在救火上,况且,这已经是一个空的营房,还有邪祟的传言,所以,大家都不敢靠前,火舌肆虐,舔舐帐篷各处,很快,3号营房就化作了一片火海。
这却难不倒余莽莽和辰凌。
二人对视一眼,互相点头。
“五行符!烬灭!”
“佛法,净土无垢!”
余莽莽单手一指,半空中出现一张金色符箓,当中似是有强筋吸力,将所有明火都吸入符箓当中,辰凌紧随其后,手中一朵光莲绽放,四处的黄沙漫天而起,尽数扑到那帐篷的余烬上,掐灭了最后一丝复燃的可能。
冲天火光,仅仅片刻功夫,竟被二人轻而易举的扑灭,一旁的士兵看得呆了,手中的水盆都落了地。暗地里,一个黑影,低声骂了一句该死,结果却被余莽莽听到,余莽莽准确的捕捉到了黑影所在的方位,半空中的金色符箓朝着那方向便喷出了炽热的火焰,转眼间,火焰将那黑影团团包围。
火光映亮了那人的脸,冯启年惊呼,“周子良,你怎么在这!”
这人正是军营里的军医。
那人还未开口,余莽莽冷声道“火是你放的,对么?”
“想不到,这世上居然还真有身怀异术之人,今日,周某认栽了”那人语气冷淡,说完,便要去咬口中含着的毒药,然而,未等牙咬下,他的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影子。
“想自杀?没那么容易”这声音阴柔却不失气度,周子良还没反应过来,下颚骨便被一股巧劲儿卸了下来。紧接着,周子良的后脑被重重一击,昏了过去。
一盆混合着辣椒的脏水泼在了周子良的脸上,将他从昏迷中唤醒,他艰难的在强光下睁开眼睛,隐约发现,刺目的灯光下,冯启年握着马鞭,朝着他走来。
周子良正要再次自杀,却发现自己的牙槽里什么都没有了,此时,他的下颚骨已经归位,他可以正常说话了。
“别妄想从我嘴里知道一点东西!”周子良咬牙说道。
冯启年从一旁的炭火盆中拎起烙铁,点着了自己嘴里的烟,冯启年笑道“谁说我要问你东西了?老子今天只是单纯的想消遣一下你,呐,毛巾咬好,一会儿别咬到舌头”冯启年一摆手,旁边的士兵便将一个浸满了辣椒水的毛巾塞进了周子良的嘴中。
嗤!通红的烙铁在肉上面按压,小小的刑房里,顿时弥漫了一股肉香。周子良一个军医,虽然意志力比常人要强,但是这么折腾,也是受不了的,奈何嘴里塞着毛巾喊不出,只能扯着嗓子挣扎,不一会儿那裤裆里就流出了腥臭的黄水。
牢房外,辰凌和余莽莽一边偷看,一边捂着嘴偷笑。
辰凌小声笑道“看不出啊,这个老冯整人还真有一套,这个周医生也是个傻子,居然察觉不到,被烫的不是他自己?”
余莽莽捂着岁低声道:“他哪儿知道这个,这是我让冯大哥特意这么做的,你知道吗,这里盛产一种叫做魔鬼绿的辣椒,一丁点儿就能辣的骆驼三天不敢拉屎,刚刚泼他一身的,就是这玩意儿,现在,估计他浑身都灼热难受,我让冯大哥拿烙铁和生猪肉在他面前演戏,我倒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吓尿了。”
辰凌恍然大悟,转念一想:“为啥不真对他用刑?那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鬼鬼祟祟”
“这个人背后有咱们迫切需要的情报,万一真弄残了他一心寻死,可就不好办了。”
“诶余大哥,你不是会那,洞察心机的法术么?干嘛不直接给那家伙用上?”辰凌好奇的问。
余莽莽叹道“你怎么知道我没用过,告诉你吧,这个周子良不一般,心智格外的强横,似乎受到过专业训练,我完全看不透他,所以,才设了这么个局,先让冯大哥用传统方法折磨他的意志!”
刑房里,冯启年亢奋的放下手中的烙铁,表情惋惜道“周医生,你这,啧啧啧,不行啊,这才上了一种刑具,就尿了?来,咱再来第二种,嗯?你别用这种眼神儿看着我啊,想说什么?别说,忍着,老子我好久没用用这些玩意儿了,你让老子过过瘾,哈”说着,冯启年来到一旁的木桌前,拿起一把剔骨小刀,走到周子良面前晃悠着“诶,周医生,认得这个么?哦对了,你是用刀的行家啊,这玩意儿,比你用的那个手术刀,粗糙了点儿,沉了点儿,还有点儿脏,诶,你看啊,来人,给他把眼睛睁开”,士兵上前用手扒开周子良的眼皮,让他正视前方,冯启年坐在周子良一旁,一手搭在周子良的肩膀上,一手拿着小刀在灯下晃着。故意用反光去晃周子良的眼睛,周子良避无可避,只能直勾勾的看着冯启年在他面前晃悠。
“周老弟,我听有人说,这把刀,实际上是前朝的东西,在天牢里发现的,说是取的时候啊,都有鬼叫声儿呢,看来,让这把刀弄死弄残的人,不少,今儿你也试试,要是疼呢,你就喊,很疼呢,你就大声喊,反正你也喊不出来。”冯启年,说着,就掀开周子良的后背衣服,在脊梁骨上,用刀背轻轻一划,实际上却是悄悄抹上了一点魔鬼辣椒。
这周子良可是条汉子,居然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看的牢外的余莽莽和辰凌啧啧称道。
“诶,我说余大哥,你这招术不好使啊。”
“看来,只好让冯大哥用那一招了···”余莽莽在牢外轻声咳了三声。
冯启年听到,扭过头往余莽莽的方向递了个眼神,意思是,非要用那招不可么?余莽莽回以一个坚定的点头。
“周老弟啊,看来寻常手段是治不了你了,你这是逼你老哥我了,话说,周老弟,你还没婚配呢吧”冯启年给一旁的士兵递了个眼色。士兵上前,用抹布遮住了周子良的眼睛。然后上前,来解周子良的裤子。
“唔!唔唔!”周子良隐约感觉到事情不妙。
“啧啧,周老弟,可惜,也就这几分钟了”冯启年拖过一个装满了热蜂蜜水的大桶,舀起一瓢,就往周子良腰间一泼。
“唔!!!!!唔?”这下,周子良当真舒坦了,冯启年又拖过一盆冰水,舀起一瓢,又一泼。
灼热感顿时减轻,然而还未等周子良缓过神来,又是一瓢热水泼了上去。
如此,反复数次,直至周子良变得敏感异常,冯启年从一侧,拉出来一个装满黑色小点点的箱子····
辰凌担忧的用胳膊肘拐了拐余莽莽:“老哥,你可真够损的,居然想到这么一出。”
余莽莽无奈的摊摊手“但愿有用。接下来,该撒那东西了。”辰凌仔细辨别了那黑色的小东西,捂着嘴惊叹,“啧啧,沙漠行军蚂蚁啊,那不是最喜欢的就是这甜口的东西了?”余莽莽耸耸肩,“是啊,我特地让冯大帅派人抓的。”
果然,男人的弱点,从古至今都如出一辙,还没等撒第二把蚂蚁,周子良已经浑身颤抖,挣扎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剧烈,奈何手脚都被绑着,连同刑具老虎凳都被他拽的乱晃。周子良开始呜咽着求饶。
冯启年刚把毛巾从周子良嘴里拽出来,周子良便大喊道:“我说!我全说!快给我泼水!”
余莽莽跟辰凌说道:“走吧,该咱俩开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