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个中缘由（2）
顾允还是没有忍住，开口：“所以你信了？你所说的尊主是谁？”
“我是信了，作为间谍，秦秀根本没有选择，不是吗？”秦秀没有说尊主是谁，她是看了眼殷祁，应该是从殷祁眼神里得到了警告，所以没有告诉顾允。顾允也识趣地没有再问。
“王，属下并未背叛南诏。”
殷祁听闻挑眉：“哦？你是没有背叛我南诏国，还是没有背叛你地尊上？”
“王，纳兰静的毒是属下下的，属下本来准备的毒药是可解的普通毒药，死者会有两日假死症状，留书给人想办法两日后救她，然后我们能顺利逃走后，可是尊上逼属下用了碧磷蛇毒，用哥哥的性命威胁属下。他的目的，王应该猜到了吧？他想利用属下杀害了圣女，嫁祸给东辰，因为属下是东辰人，而自己的哥哥又是东辰的官，这样东辰无论如何都系脱不了嫌隙，圣女的去世无疑是让南诏百姓对东辰怀恨在心，这样绝对没有臣服之心。他想挑起战事，趁机驱赶朝中亲东辰的势力，包括王的势力。”
“呵呵，就凭他这拙劣的计谋，真是叫本王汗颜，这样的人如何配得上他的野心。”殷祁嘲讽地一笑。
“是呀，他的计谋是否能成功，属下确实不知，但是这样的事，属下知道他定会杀我们灭口，但是灭口的定不是他们的人。因为一旦被发现，他所有的阴谋也就暴露在人前了。”
听到灭口，顾允此时插话：“我和世子来这芳雅阁确是有目的的，因为我们无意中得知了暗阁今日的暗杀任务，目标可能就是你们！而时间便是今日申时。我们想知道暗阁的行踪。”
顾允指了指跪在地上的两人，两人也是了然一笑，并未在意，既然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其它的事都不算作什么了。
顾允又看了看殷祁，果然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教人憋屈，可是没有办法，顾允冲动地说出自己地目的，倒是有点后怕，万一殷祁想的复杂了，就不好办了。
“顾小姐不必忧心，无论今日二位有何目的，都与我南诏不冲突不是吗？反而本王还需二位作为揭开我南诏圣女遇害真相的见证人呢。”殷祁开口，听不出喜怒。顾允汗颜，她有点跟不上这南诏王的节奏，也猜不透他的真实用意。此时哪里需要他们见证。
“那小女多谢陛下的谅解！”无论再怎么无法理解南诏王，顾允此时还是很感激他的。
秦秀抬下眼睑，悔恨地说：“属下是有私心的，属下对圣女只有敬意，绝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之所以迫于压力下毒，是因为属下知道了一个惊天的秘密！”说罢，秦秀激动地颤抖，似是不愿回忆，也很懊恼。
秦秀在调整情绪，此时屋内所有地人都盯着她，大家都无比的好奇是什么样的秘密能让其露出这样欣喜、惊慌，然后又悔恨的表情。
待秦秀冷静：“属下无意中得知，前厅地上躺着的圣女纳兰静，并不是真正的圣女，而真正的圣女在五岁时被人掉包。当年属下在南诏被拐卖后训练属下的婆婆，就是当时掉包圣女的主犯，她也是在不久前告知属下，在弥留之际述说了自己这一生的罪恶，将死之人，其言也善。现在的纳兰静只是他的棋子罢了，因为棋子，棋子对王心有所属，不愿背叛您，所以成了废棋，才有了如今这一出。”
“属下也没有从婆婆嘴里问到真正圣女的行踪，只知道圣女定然被主上安置在某个地方，圣女是南诏的信仰，想要掌控南诏百姓，圣女就是很好的桥梁。因为那不是真正的圣女，所以属下起了私心，赌自己完成任务后，他能放过我们，我们还能全身而退。明知这是微乎其微的机会，属下还是去做了，只是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女孩，她做了十几年的纳兰静，对王一往情深，如果属下能一开始就告知王，他的阴谋，会不会不一样？”
秦秀痛哭，虽然身份特殊，助纣为虐，但也从未亲手伤害他人性命。顾允心底也不知是何滋味，因为那个女孩不是真正的圣女，所以就可以随意牺牲吗？因为不是真正的圣女，秦秀就能毫无顾及地下手了吗？顾允不是圣人，不是白莲花，可是此刻她还是心里难受了，替“纳兰静”不值，一辈子都在被利用，唯独对殷祁有情，可是殷祁很明显对她无意，如若不然，怎会对她的毫无失落之感，而是理智地应对接下来地状况。
一旁的秦闽伸出手搂住痛哭的秦秀，以示安慰。两人应当都是后悔的吧，只怪命运地捉弄，身不由己。
顾允观察着殷祁地表情，他竟然毫无震惊之色，难道他早就知道大堂内的那具尸体是冒牌的？甩开这个想法，顾允觉得这个太荒谬。南诏王也不过二十出头，心思再重也不可能猜到圣女五岁就被掉包。
“既然圣女是假的，你的罪，本王可以从轻发落，不过，死罪难免活罪难逃，对他的阴谋，本王还需要你们相助破解。”殷祁冷冰冰地说。
“王，属下与哥哥的命，早就在阎王殿报名了，现在我们是最好的诱饵，可以引出幕后之人现身，打乱他的计划。”
“倒是本王小瞧了你们，本想你们是害怕他杀人灭口而来寻求本王的庇护，没曾想你们还能如此识大体。既然这样，接下来该如何，不用本王多说了吧。”倒是殷祁此刻多看了两眼跪在地上的人，“你们起来吧！”
顾允和凌珏怎么也没有想到实情是这样，而且现下大家都有共同的目标：引出来灭口的人。
两人起身后，凌珏倒是忍不住了，要说着秦秀是南诏的细作，替南诏办事，可是这秦闽是真正的东辰人，而且是正四品的朝廷命官，平常为官也清廉为民，他不该参合进来。
“秦大人打算如果向我东辰皇帝陛下交代。”凌珏一双鹰眼盯着秦闽，“你可知，你妹妹在东辰犯的可是死罪，即使南诏王保，可是这通敌叛国的罪名会落到你的头上，无论你是否做过伤害东辰之事，这罪名，你是逃不掉的。”凌珏皱眉，他也不想看到这样一个前途无量的百姓父母官就这样走入死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