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兔崽子!你可知你在做甚么?!”
李轲吐完后,恼羞成怒的指着乾云楼的那名唤做伯益的少年。
连忙用着衣襟擦着脸庞,但随后他看清了自己身在何处后,疑惑着自言自语道:
“这是哪里,我分明记得我在床上睡觉。”
刘公义听到了李轲的这句自言自语,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轲不解的看着刘公义,而刘公义则向着下方的某个位置努了努嘴。
待李轲站起身后,向着刘公义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看着下方的那片狼藉,他揉了揉下巴说道:
“那塌掉的半座院子有些似曾相识。”
“别似曾相识了,那就是你家。”
“我家?我家在天都……啊!”
李轲突然大声惊呼道:“这是我租的院子啊!”
他一脸恼怒的看向刘公义,这时他才发现身旁这男子好生熟悉。
此人不正是今日中午在羊杂面小摊里所遇的那男子吗!
“是你?”
刘公义闻此言,抱着的膀子抖了抖。
“你认识我?”
“我是中午在羊杂面摊吃酒的那人。”
听得李轲这么一说,刘公义瞬间便有了印象,却未曾想到此人居然是午间那头戴斗笠之人。
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人生真是何处不相逢啊,兄台。正好,我有一些小问题要问一问兄台你。”
说着,刘公义眼睛看向了对面五丈开外的阁楼楼顶。
乾云楼的那少年见得李轲醒后,便退回了老人身侧。
李轲顺着刘公义的目光看向了那阁楼上,月下站着的三位。
只此一瞬,李轲便忆起了来者三人的身份。
“乾云楼,天寿老人,阴阳童子!”
那老人眯眼笑道:“看来李大公子还算认得我等啊。”
李轲面色顿时认真了起来,道:“乾云楼的人来这武进县有何贵干?!”
刘公义此时则打断了李轲的问话。
“兄台,我且先问你一个小问题。”
李轲不是初入江湖的世家子,他一眼便看清了当下的情况,抱拳向着刘公义道:“兄台但说无妨,在下凡知必言!”
“善。兄台,天寿老人说二十年前,令尊约战乾云楼楼主,但却设下计谋暗算乾云楼楼主。关于这事,是否为真,而你又是如何看的呢?”
李轲顿时晓得刘公义此话所问为何,结合当下情况,李轲略做思考便沉吟道:
“二十五年前,当今圣上执掌太极殿,仁治天下。
大政在民不在朝,各项大政有序前往各州各郡。而乾州除外,乾州本就离京遥远,政令难通,朝廷三番五次调派太守前去治守,怎曾想乾云楼竟胆大包天,胆敢截杀钦差大臣,此事一出龙颜大怒!
三千大内高手没去剿灭尔等乾云楼已是天大的恩赐,只擒乾云楼一人便保的尔等安宁,尔等还想着做甚么事?”
李轲话到最后,怒发冲冠,怒目圆睁地看着乾云楼三人。
“原来如此。”
刘公义点了点头,算是简单的知晓了前因后果。
随即,刘公义又向着乾云楼的三人,面露笑颜说道:“看来这事情病没有尔等说的那般简单啊。”
天寿老人仍然静静地看着刘公义二人,目光停在了刘公义身上,他似乎早就有所预料到一般,缓缓地说道:
“乾云楼的功法及内功传至黄帝时期的九黎部族,且世世代代都生活在乾州。
当今天下李氏皇朝满打满算也不过区区四十年而已。和我等相比,三岁婴孩的年岁都不如。我乾云楼存在湘西数千年,可曾听闻我等有过为祸四方的传闻吗?
就因为尔等说甚么教化天下,死者为大,便要因此妨碍我等修炼尸之法?”
刘公义闻此言轻笑一声,却也不急,他回道:“且不说朝廷此举功在千秋,利在万代。单说尔等一味反对,不去寻求能够与朝廷谈话的机会,反而选择截杀朝廷要员,光是此举便是失了人心。”
“阁下此言之意便是要与我等作对?”
天寿老人眯起了眼睛,这般问道。
刘公义摇头道:“我无意与你乾云楼为敌,只是可惜乾云楼此举着实站不住脚,还是劳烦诸位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天寿老人嗤笑一声。
“我等远道而来就是要请李公子走上一遭,不请到贵客,我等怎好回去交代?”
手杖轻点屋顶,砰砰砰!
瞬间三道身披黑袍的身影出现在天寿老人的身后。
“天寿老人,阴阳童子,看来三尸两魃也带来了。”
李轲在旁说道,面色显然有些不太好看。
刘公义也从那三尸两魃的身上感受到了与之前的那具飞僵截然不同的感觉。
“正是如此。”
天寿老人依然眯着眼说道。
他身侧的少年少女轻拍手掌。
名为伯益的少年身边,凭空燃起了一团剧烈的火焰。那团火焰缓缓地收拢着,最终化作了一道人形。
那时一名拥有火红色长发的英俊男子,他赤裸着上半身,上面还有一层层赤红色的纹路像是岩浆一样流淌着。
而少女身边则聚集了一道冰霜旋风,随后出现了一具纤细的身影。
那是一名身着淡蓝色裙装的女子,其面容美丽至极,堪称倾国。一双纤细白嫩的双腿裸露在外,玉足上不着鞋履。
其身边还一直萦绕着淡淡的霜气。
如若不是刘公义感知力远超他人,他还真以为这是活物。
叹了口气,刘公义语气缓慢地说道:“我本无意与尔等为敌。”
虽然话虽如此,但刘公义的姿态挺拔,不做半分的退让。
于是他继续道:“我听闻乾云楼凭借着三尸两魃一僵奠定了位列十二楼的基础,如今能够与两魃交手,可谓是在下的荣幸。”
说罢双手抱拳。
“请赐教!”
话音刚落,刘公义便右脚一踩,震碎了阁楼屋顶上所有铺着的瓦片。
数百瓦片齐齐飞向乾云楼一众。
“焱将!”
老人身侧的少年大喝道。
他身前的红发男尸便张口喷出一团烈火,只是一瞬间便将那数百瓦片烧为灰烬。
而就在火焰消失瞬间,刘公义便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李公子,我且替你挡下这几人,这些修缮费便由您来承担罢了。”
李轲听的心头一跳:“还请兄台下手留有分寸啊!”
只是他话还未说完,对面那座阁楼便被刘公义这自上而下的一脚直接从中间劈开。
“怎么回事?地龙翻身了?”
“救命啊!”
“快跑!”
下面的街道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
李轲眼角不停地抽搐着,无奈地叹息一声,跳了下去,疏导诸多镇民前往安全地界。
刘公义看着架住自己这一脚的焱将,以及其身后安然无恙的三人。
随后稍微加力,那焱将的右膝便下沉一番。
这时,一道道冰枪从四面八方齐齐刺向刘公义。
“开!”
左脚借力直接踹翻了焱将,快速出拳将每一根冰枪砸碎。
“霜妃!”
刹那间,一阵席卷天地的爽寒之气如洪流般奔涌向刘公义。
刘公义收拳负手而站,直面这股寒流。
骤然间,那汹涌的寒流在快要淹没刘公义时却停在了刘公义的面前不到一寸处,任其如何翻滚澎湃都无法前进半分!
但如果认真细看的话,能见到些许淡白色的真气像是墙壁一般,挡住了那股寒流。
“厉害!”
刘公义发出了一声赞叹,看向那少年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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