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么?那么就是不自量力?我感觉不是这样,应该是米粒之光可为萤火,萤火即星星之火,可燎原!”
这一道声音吸引到了在场所有的人的目光,沈陆、沈陆的师弟、沈陆的先生、老祖宗以及之前被沈陆一招打到边上的老先生。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站在沈陆前面的那道身影。“难道不是么?山上人生来就是山上人?蚁多咬死象。”辰亦儒不在意在场的目光一字一顿的说道。
“可即便如此,也就是嘴上说的道理,以前我的道理不必任何人少,但讲道理有用么?”老祖宗仿佛回忆起什么,直面辰亦儒的问题冷漠的回答道。“那么现在的道理就是看谁的拳头大是这样没错吧?”辰亦儒一点也没有变化的看着老祖宗反问
“放弃吧,你们不可能成功。”这是一个陈述句,老祖宗在说明一个事实。“既然如此,沈大哥在前送了老祖宗一个理字一个礼字,那我也要送一血东西,我送您一个死字。”说完辰亦儒放下自己的剑,在空中开始书写。
听完这句话老祖宗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但看着辰亦儒的动作,老祖宗陷入了沉思。片刻,老祖宗在次朝着沈陆飞去,不过这次的目标不是沈陆,而是挡在沈陆身前正在书写的辰亦儒。因为老祖宗从哪个未完成的字中感受到了威胁。
“这么着急么?着急赴死?”辰亦儒这一刻瞬间气势提到巅峰。“着急的话,那就去吧。”那还未完成的死字直接朝着老祖宗飞去。可两者还没有触碰到的时候,那个字竟然消失了。就在所有人都疑惑的时候,沈陆突然明白了。“原来如此,当真是天才。”
就在众人疑惑的时候,老祖宗突然落地,昏厥了过去。“长生小兄弟,这死字是精神攻击?而且你一开始就没想过杀死老祖宗。”说道最后仿佛是自己找到了答案一般,从一个疑问句变成陈述句。
沈陆说完看着站在自己前方的辰亦儒,后者并没有任何言语也没有任何动作。沈陆连忙起身,就在沈陆刚起身的时候,辰亦儒就倒下了。沈陆艰难的走了过去,看了一眼辰亦儒。“幸好只是透支了精神力,应该一觉起来就没事情了。”
看着倒下的辰亦儒,仿佛想到了自己和他初次见面的场景,不过那次倒下的是要吃自己的妖兽,旁边站着的是那个救下自己的少年,在少年前面倒下的是当初的沈陆,这次倒下的是当初的少年,旁边的人换成了自己,前面趴着的换成了老祖宗。
差不多的场景,差太多的人。
“先生,其实从前一直想说一句您教的都是没有用的东西,以前是不敢,以后是不愿,但现在我要说出这句话。”
“你这样说你自己好么?”沈陆的先生也是看开了一切,看着沈陆笑着说出来这句话。“师兄,你这样一说,仿佛就连我一起骂上了,你自己说自己不要紧,为什么还要牵连无辜的人呢?”一旁沈陆的师弟也是说了这样一句话。
“哈哈哈哈哈哈”三人不约而同的大笑不止。
“其实年少时也是读圣贤书的,但人总会犯错误,而自己的老师就是要教导自己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的老师不在了,但这个小子和你让我认识到了这个错误,今日我不再是山上人。”就在师徒三人在一旁大笑的时候。一旁的老祖宗醒了过来,说出了这样一席话。
“既然事已至此,就让我替我的后辈们,走一条自己认为的不归路吧。”说罢,老祖宗仿佛恢复了一般,冲破自身的枷锁,成为了化神。如虹光一般消失在了天际,在场的人只知道老祖宗离开了,不知道的却是在王朝的某些地方。
其余的书院之中,都发生了一些变故,大抵都是与今日之事相似,但主角却不是沈陆和辰亦儒了,而是那位宛如年轻学子般认识到自己错误,还作出改变的年老修士,这一刻已经不再是年老修士了,应该是一个年老的读书人!
年老读书人一座座书院敲开了门“老朋友,客至此,当如何?”“你这老不死的是不是突破了来我这里抖擞威风来了?行了行了知道你又可以当你的老不死了,快滚。”另外一道声音响起,听这个语气仿佛也是一位老祖宗级别的人物,可声音听着像是这样,但在老祖宗对面的却是一位青衫中年人。
“你还是这么喜欢欺骗自己,老了就老了呗,弄这些能改变么?”老祖宗也是见到了相识的旧友一般打趣起来。“说实话,当初我们几个我曾经跟你最为要好,但你却变成了王朝的走狗,我还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不再会往来了。””
“我也以为这辈子我就是成为别人的走狗,然后几年后成为死狗,可今日有两个年轻人给我当了一回老师,让我明白了。其实读书人的风骨还在,读书人也还在。”
“那就让我们两个老家伙再为读书人做些什么?”“有此意啊,不知道这么些年了,你那个敢作诗骂王朝的胆气还有没有,是不是让人给奴役坏了。”青衫中年人看着眼前的书院老祖打趣道。“你放屁!老子就算死了,胆气可不能少了。再说这么能只是我们两个老家伙呢?不是还有其余的老不死们呢”老祖宗笑骂面前的青衫中年人,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原来是来拉我们几个下水的啊,你这人真是居心叵测啊,圣贤书读的不单纯啊。”青衫中年人也是恍然大悟,指着老祖宗说道。
至此,几位老一辈的读书人联众来到王朝下面的一方郡城。大破城门,其中一人朗声读到“我年少时见到书上说过,圣人有云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但人生在世一定要懂得尊天、敬地、辅君、孝亲,可君王想要压塌我们的脊梁,让后世人戳我们的脊梁骨。”“那么去他娘的王朝,狗屁东西”真是好一个读书人啊。
“我没有他那么多好的送给你们,但你们要记住楚王虽雄,但免乌江自刎,汉王虽弱,却有万里江山。满腹经纶,白发不第。才疏学浅,少年登科。有先贫而后富,有先富而后贫。蛟龙未遇,浅深于鱼虾之间。君子失时,拱手于小人之下。天不得时,日月无光。地不得时,草木不长。水不得时,风浪不止。人不得时,利运不通。盖,人生在世,富贵不能移,贫贱不能欺,此乃天理循环,终而复始这也!”
自此山上少了几位书院的老祖宗,山下多了几位年老的教书先生。山下少了一位游学的士子,多了一位沈院长,还多了一位让世间发生变化的正在沉睡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