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思一天都心不在焉的,思前想后的不觉得她自己出了什么问题,反倒觉得她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让宋思思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惑,终于小天回来给她答疑解惑了。
上午十点开始的大会,下午三点南溪和孙渊明他们三个人才回来,虽然说都在医院,但大家心里还是很期待结果的。
“怎么样了?通过没?”吴医生平日里看起来最淡定,今天却是最激动的一个。
“老吴啊,你猜呢。”小天逗着吴医生,惹得大家哄笑。
“组织大家开会,会上宣布。”南溪满脸笑意,大家都已经猜到了。
“顺便讨论大家吃什么吧。”孙渊明一句话,让大家热情高涨,看来是好事连连啊。
大家迫不及待的坐在会议室,热议着,只有宋思思一个人在角落了,一点都不高兴。
南溪和孙渊明坐在最上面,面对着大家,拿出了申请经费的证书。
“这个呢?是我们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这只是做好了前期工作,接下来可都是重担了,大家继续努力,加油。”
南溪看着一同和自己并肩的这些人,他们的成功,离不开他们,而且每个人都有极为重要意义。
一共四期的前期准备实验已经全部完成了,比预期的整整提前了三个月,这个在医学界已经算是超前了,所以医院破格让她升副高,其他医生也没有任何异议。
“南姐,今天可以说是我们研究所的大日子了,而且你也可以晋升副高,所以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应该商量一下,去哪里庆祝呢?”
“是啊,南姐我记得姐夫说过他要请客的,那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南姐,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就海鲜走起,要最贵的那种。”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孙渊明反倒安静了。
“你今天怎么不说话,是打算隐退了?”南溪故意打趣孙渊明。
孙渊明挑眉,看着小天,“这不是都得了我真传了吗?不过可不能便宜了你们夫妻。”
南溪心里后悔和孙渊明搭话,他还是不开口的最好,一开口她就肉疼,虽然瘦,没多少,但还是疼。
南溪经不起大家起哄,出去给徐泽报备,那是他说过的话,自然要兑现的。
“小天,我记得早上的时侯,你不是说报告不见了吗?我还以为今天的事情要泡汤了。”
吵闹声中突然有人询问,大家立马安静下来,这个确实也让他们疑惑,宋思思听到报告,赶紧附耳过来。
“其实早上南姐确实告诉我她桌上的报告不见了,那可是我们辛苦了大半年的结果,要是丢了可全都泡汤了,当时我也极了,却忘了昨天给祁教授也送去了一份,所以……。”
“原来是这样,让你小子差点把人吓死。”
“不过你们不觉得南姐办公室的报告不见了,是很诡异的事情吗?”小天突然压低声音说。
宋思思心里一紧,双手紧握,隐藏着她的慌张,生怕被看出是她把报告拿走了。
南溪还真是好运,她都已经断了她的路,没想到竟然还让她成功了,宋思思越想越生气。
宋思思思绪还在昨天的事情上,被莫名叫去收培养皿,心里更加生气。
宋思思回头看了看旁边的小陈,故意把培养皿推了一下,直接把培养皿给扔到地上。
“哎呀,对不起,我手没有拿稳。”
小陈听见声音,赶紧转过来,这一地的惨状,培养皿中的标本躺在地板上。
“小陈姐,我把培养皿给砸了,南姐要是怪罪下来,我……。”宋思思故作可怜,眼泪还泛着泪水。
“没事的,我给南姐解释,你只要没伤到就行,检查一下,看看自己有没有事。”陈姐看着一地玻璃碴子,心都碎了,这些可都是心血。
宋思思心里得意,却没想到她做的一切都被祁风看在眼里,这个世界上压根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包的住火的纸。
“宋医生,你过来一下。”
“祁教授,思思,祁教授找你,赶紧去。”旁边的姑娘赶紧拍了宋思思一把,满是羡慕。
祁教授可是出了名的不认人,除了南溪,怕是连研究所里的男医生都人不全,尽然认得宋思思,怎么可能不羡慕。
宋思思满心欢喜,难道祁教授想起了她是小师妹,还是看到了她的好,就几步路,宋思思想了很多。
宋思思站在会议室门口,深吸一口气,压住心里的高兴,轻轻的敲了敲会议室的门。
“进来。”祁风冷漠的声音,就想冰水浇到了宋思思的身上。
“祁教授您找我。”宋思思站在门口,看见祁风有些拘谨,双手紧握。
“宋医生,你是教授的学生,说起来我还是你师兄。”
“宋师兄,您总算是想起我了,那个时候在医院,我还因为打碎了一个培养皿,被您给说了一顿呢?”宋思思还真以为祁风找她,就是来叙旧的,肆无忌惮的讲述。
祁风压根就没有搭宋思思的话,说他自己的,“那看来这么多年,你倒也是没什么长进,还是会打碎培养皿,破坏别人的实验成果。”
宋思思听到祁风的话,脸色都变了,惊讶的瞪大眼睛,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似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为自己辩解,过了好一会,才出声。
“师兄,我那是无心之失,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有意的,教授可从来没有教过这些,以后出去不要说是教授的学生,更不要说我是你师兄,丢不起那个人。”
祁风的嘴就像是刀子一样,他可从来都不会给不喜欢的人留面子,有什么说什么。
这些话就像是刀子一样,在宋思思的心头划了一刀一刀,血肉模糊。
“师兄,您既然已经这样认为了,那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不是教授最出色的学生,没有好的家世,更没有做出什么成绩,自然是您想冤枉我便冤枉我了。”
宋思思梨花带雨的眼泪,一副祁风冤枉了她,像是受了极大委屈似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