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特若有所思，灵界是基础，九个侧重，每个人只能拥有三个，在顺序不同的情况下，用排列计算的话，有五百零四种情况出现，这个世界的超凡力量组合真多啊。
按照前世的网络经验来看，不应该都是什么地火水风，光暗冰雷什么的吗？
而且，有侧重还算蛮正常的，狱海，冥界，深渊？听着就像是邪恶阵营。
“神官大人，请问这些侧重的名称有什么含义吗？它们分别又有什么特殊。”
率先提问的是娜塔莉，第一个测试的就是她，等得估计有点心急了吧。
“这位同学问得好，用九种侧重都是以太的变化，名称意义的话，施展魔法在这里不合适，所以就就不方便展示了。你们先分别感受下它们的气息如何，这样方便解释一点。”
“不过别叫我神官了，用不着敬称，直接叫我罗，要是觉得我太老了，叫我罗大叔都行。”
罗将手放在圆桌上那九个小水晶球最边上的那个，示意格兰特和娜塔莉上前，还一边打趣到。
格兰特上前去才发觉，每个小水晶球都刻录着数字，分别对应着相同的侧重。
“一起来吧，随便选择几个，闭上眼睛，它会反馈给你的。”
格兰特站到了5号水晶球前面，娜塔莉站到到了6号水晶球前面，兄妹两人都选择先感知自己的第一侧重。
“嗯，果然都优先选择第一呀，想当年我们也是这样，人的倾向果然也是有侧重的呀，阿妮，你说是吧。”
阿妮看了下罗，脖子下的鳃活动了下，又变回花纹。
“我是海妖，人类的事不要问我。”
“那海妖是怎么测试的，我很好奇。”
“别问，再问我就告诉瑞塔，你趁着孤男寡女的环境下撩我，背叛了她的妹妹。”
“哎哎哎，我怕了你了，海妖也不能乱造词呀，这还有别人呢，哪里算是孤男寡女了。”
“原来如此，这个词用错了...那应该是孤男寡海妖才对...”
“......”
格兰特触碰到5号水晶球，闭眼冥想，在手上传来到了一股生命的气息，又感觉像是身处树林中，还感觉到有点治愈...等。生命，植物，治愈，生长，繁衍，祥和，大地，还有很多说不出道不明的感受从手上传递过来。
这就是木灵侧重？
格兰特又走到9号水晶球，没有对比，就没有进展，靠单一的对象去了解一个事物，永远只会得到片面的见解。
黑暗，恐怖，危险，恶魔，侵蚀，沉重，混乱等等等，不愧是深渊侧，名副其实。格兰特心中已有大概的猜测，九个侧重的名称意义。
没有去看自己的第三侧重，格兰特直接将手放在了8号水晶球，一股死亡的气息向灵魂传来。腐朽，死亡，终结，恶灵，痛苦，哀伤，等等找不到形容词去描述的感觉。没错，确实是冥界，格兰特也没有办法找别的名称代替它了。
格兰特：“罗大叔，名称可以代替，感觉无法传递，九个侧重就是以太的变化，给人的感受是什么就用名称去概括，所以他们的名称就是变化的总代称，也是它们变化的范围。”
格兰特试着去解释了下自己的见解，感觉还有点缺失，但大致应该是没错的。
娜塔莉也低头在沉思，结合自己看的6炼金，1光明，4虚幻来看，确实很贴切。
“不愧是能考上联邦环桥的，理解能力好强，不过，还差那么一点点，那就是它们的含义表现。”
罗表面上夸着，心里则有些哀伤，真的叫我罗大叔，难道我真的老了，还是这个boy，太过于耿直。
“权柄，或者说是领域，它们代表着自己所倾向的领域范围，以及力量权柄，这就是它们的名字想要表达的，你们看到的名字只是它们的编译，表意，真正能表达它们的是这个。”
罗拖过另一块黑板，上面写着0到9的数字，代表着基础的灵界以太，和它的九种变化。十个数字下面，还有着十个图案，亦或者说是符文，代表着它们的真正名字。
十个符文都异常的复杂，其中0的符文为之最，其复杂程度超过了其他九个的总和，犹如一幅大师灵机一动画出来的抽象画，让人感觉再也没有人能一摸一样的再重复画出一个。
“我们需要一个简短的名字叫出它们而已，这才是它们真正的名字，能画出来的名字，也是法术的基础，亦或者和你们一样通俗叫法的话，就是魔法的基础，符文学，现统计出来的十万多个符文，就是在这十个序列符文中诞生的。”
“不过你们不用担心，这十个符文之基，是有对的十个应简化版，不然对于新人来说，也太不友好了。刚刚能感知到以太的你们只用学会通用符文就够了，大概三千八百多个，慢慢学，应该对你们这样的自然觉醒者不难的。”
“它们的读法，要用伊纳德古代语进行，这套语言是千年前的学者们呼唤以太总结出来的，能比较完整的与以太共鸣。以太专用语言一共有四种，人类，精灵，海妖，兽人，各拥有一套。用这种语言施法辅助，能缩短施法时间，和以太的损耗。但它太过于难学，跳过。”
看来埃里克斯在进来的时候对自己使用禁言法术时，用的就是伊纳德古语，原来有减蓝减CD的作用。
罗推开这块黑板，又换来另一块，‘阶位’两个大字写在开头。
“使徒也分强弱，本来按照八百多年前的的各种族协定，使徒阶层重新裁定，统一名称，但各地旧称呼太过深入人心，无法立马进行全面改革，所以新旧一起使用。
现在八百多年过去了，人类通用的旧阶位已经很少人用了，但还是给你们讲讲吧”
黑板上的两行内容，分别对应着新旧阶位。
“初阶使徒，临界者，旧称学徒级，觉醒灵视，能看到灵魂源地，刚才测试你们看到的大地，就是灵魂源地。可以沟通源地，在源地铭刻自己学会的法术符文组，进行简易施法。”
那个异常光滑的大地原来不是回忆，还以为上任做过什么奇怪的梦...
“一阶使徒，蜕越者，旧称一阶魔法师。在源地刻录足够多的符文组，灵魂吸收以太的量达到饱和，喝下与自己侧重相对应的魔药，诞生自己的唯一性，天赋法术，第一刻符文阵列在源地形成。”
还真的叫魔法师...确实通俗深入人心。
“二阶使徒，异化者，旧称二阶，三阶魔法师。灵魂再一次达到饱和，为了达到进化的目的，喝下二阶魔药，令灵魂产生变异，源地孕育出自己的真身，这时第二刻符文阵列形成，此时对应二阶魔导师。
灵魂真身成长完全，第三刻符文阵列诞生，此时对应三阶魔法师。
魔药的后遗症在二阶的时候就爆发出来了，身体是灵魂的居所，灵魂的变异势必影响身体。构成魔药的对应材料对身体变化最直接，变化的程度的大小都取决于魔药，程度大一点的，形体、人格都会改变。”
罗撩起袖子，脱下手套，露出自己那双半透明的手。
“记住，所有二阶的标志，就是拥有非人的部分。我这种刚开第二刻是程度较小的，埃里克斯他们开第三刻变化的就非常大。”
阿妮摸着自己的脸，有点哀伤道：“原本的我是绿色的...”
格兰特：“？？？”
“三阶使徒，缚锁者，旧称大魔法师，魔导士。四阶使徒，暴乱者，旧称大魔导，圣魔导。往后还有，这剩下的我就不多讲了，层次不够了解也没用。”
“法术，魔法这些都是约定俗成的通用称呼，没什么改变...”
“符文阵列也叫做魔法阵...”
“以太拥有惰性的方面...”
“使徒分为多个分类，肉体强化的战士型，法术强......”
接着罗继续讲述着一些基本常识，时间飞逝。
罗在旁边书架上拿出六本书，每人发了三本，分别是《通用符文字典》，《基础法术大全》，《伊纳德以太古语》。
“原本在符文和法术方面要讲的详细一点的，但是时间紧迫，将不了太多了。阿妮已经帮你们登记完毕了，现在已经下午，还有事情要交代你们，现在基林市面临着危机，来不及等你们慢慢学了，这三本书给你们回去自学，希望能多了解点东西自保就好了，虽然对于你们这种初觉者有点难。”
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已经下午快接近饭点了。
等格兰特一行人从图书室出来，瑞塔他们已经坐在休息区喝茶了，倒是埃里克斯不见人人影，大厅内显然也少了很多人。
“可靠吗？”
“没问题，测试通过，灵魂没有堕落气息，倒不如说都是爽朗的人。”
“那就好。”
罗与瑞塔秘密法术传话着。
“该知道的应该都说完了，现在要交代点东西了，把这个带上，珊瑚监狱的特产。”
瑞塔指了指桌子上的两个手环，叫格兰特和娜塔莉戴上，手环有点类似于珊瑚，红红的珊瑚石还带着磨砂的质感。
格兰特没有再问，这显然是线人保护装置，就算疑心病再重，格兰特两兄妹现在既然选择相信教会，再傻也不会在这时候质疑人家东西。
按照男左女右的方式，格兰特和娜塔莉带上了手环。手环一带上就自动收紧消失不见了，而且没有任何不适，就是感觉有一层东西将自己屏蔽了，身体被束缚了一样，浑身不自在。
“魔免手环不好受吧，毕竟不能让你们被觉察到已经觉醒，要是惊扰了你们的父亲，就前功尽弃了。你们的身体和灵魂刚刚适应以太，魔免手环能将部分感官与以太隔离，它不影响你们施法，只是屏蔽他人的以太对你们的感知。
就犹如学会走路的人硬是要他爬一样，忍着点吧，爬也要爬过这次事件再说。”
这是什么舅舅的奇妙比喻，格兰特听着怪怪的...
“你们的手环放在水中，它会自动松开，这是它的缺点，洗澡的时候切记要警惕，不要被你们父亲发现，不知道你们父亲的阶位，所以小心为妙。”
“放心，女神会保佑你们的，只要小心一点，安全度过没问题的。按照你们这样的条件，一定会选择去帝都的，等你们去帝都的时候，我带你们去见识下无尽塔。罗，丹德，剩下的你们安排吧。”
交代完后，瑞塔就起身离开了，在大门处消失不见。
“选择去帝都？成为使徒都要去帝都吗？”
格兰特对这个世界的疑问实在太多了，现在还麻烦缠身，压力从心中不断的涌来。
“如果你们不甘于平凡的话，那就一定会选择去帝都，那里是知识的聚集地，也是资源的聚集地，想要更近一步的追逐真理的尽头，那里是最佳选择。”
旁边的丹德插话道。
“你们的住所会有人暗中保护的，安心回去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为了不打草惊蛇，只能让你们暴露在危险中了，如果有紧急情况，就顺时针抚摸手环三圈，隐藏神殿人员会感应到的。你们现在就是我们最好的监视者，还有什么比家人更值得‘信赖’呢？”
想留在教会蹭饭的计划泡汤了，格兰特两兄妹只能继续回家和父亲飙演技了。
又穿过那个华丽的大门，丹德将格兰特和娜塔莉带了出去，这次他们没有回到那条无尽长廊，而是直接到达了另一处...通道，虽然也很长很大，但至少看得到尽头。
“为什么神殿设计这么多长长的走廊和通道呢？感觉好影响行动，而且有紧急情况的时候也不方便。”
娜塔莉今天穿的可是束腰裙，还抱着两厚一薄的三本书，长期行走很不舒服的。
想帮娜塔莉拿两本的，格兰特和丹德被婉拒了，要强的女孩。
丹德甩了甩鳄鱼尾巴，扶了下眼镜：“神殿地下有一座珊瑚监狱，专门关押从薄弱点过来的魔兽，魔兽虽然凶猛，但智商毕竟不高，这些通道长廊两头都有闸门，是为了困住它们做的预防设计，虽然走的路程长了点就是了，但很使用的哦。”
就是从那个所谓的‘第二层’过来的怪物。
这时格兰特注意到通道墙壁有些裂开，里面露出一截红色的珊瑚，和他们手环的材质非常相似。
“禁魔珊瑚，监狱里的非凡特产，地下空间是于海底相通的，这种受以太滋润的珊瑚诞生了禁魔的属性，所以海洋女神神殿建在了这里，而不是海边。打造神殿和监狱时，就用了部分材料，你们的手环就是同样的道理。”
丹德注意到了格兰特的视线，解释道。
一种变相的资源占据，相信这种材料在非凡世界也是有需求的，神殿估计也会用它来盈利。而且已经实现了量产，建筑都可以用上，看来还是物美价廉的东西，格兰特内心推测到。
走到尽头，来到一处闸门，旁边有两位穿着盔甲的看守，丹尼和他们眼神交流后就直接放行了。
走在一段向上攀蜒的石阶上，显然刚才的所有设施都在地下。
地面连接着一处殿堂，这里的窗户看得到外面西斜的太阳，时间真的不早了。
“醒醒，斯诺曼主教，不要在午睡了，收工了。”
丹德叫着一位在座椅上午睡的白胡须的老人，后者搓了搓眼，又伸了个懒腰，终于醒了。
“噢，午安，丹德大人，请问你有什么吩咐。”
“斯诺曼主教...你比我年长，不要对我用敬称，女神有旨意降临，神殿休息后，带着殿堂的神父去地下统合去集合。”
“谨遵女神的法旨，稍后我会安排的。”
格兰特认出了这位主教，莱纳事件风波过后，母亲的颁奖就是他进行的。
带着旨意斯诺曼主教并没有注意到格兰特，急匆匆的走了。
“他们信仰着女神，女神给予他们庇护，和传播信仰的权力。但以太却抛弃了他们，每次见到我们这些使徒，他们都异常敬畏，我们其实并无差别，都是一样的，人人生而平等。”
丹德有些感慨，觉得人生太不公平。
人人平等是没错的...看着丹德那棱角狰狞的鳄鱼尾巴，格兰特怎么也不能当它和常人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