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同我争论！”
萧渐离跨前一步逼近许素，“宴会要开始的时候，我去找过兰芝，可你不在大厅里，兰芝也不在！你来了后，兰芝也来了，那你们俩都不在大厅的这段时间各自都去哪了？！”
“一次是巧合，两次三次还能是巧合吗！纸莲，明珠，小路，不在场，大缸，这么多东西摆在我眼前，我还能信你俩并无来往？！”
萧渐离气得肺都要炸了，她还真没想到平常老实乖巧的许素一但嘴硬起来，会是这样难缠，而许素也没什么好情绪，他不甘示弱的直视着她的眼睛，眼泪一圈圈的打滚。
是啊，这么多东西摆在阿离面前，她就看到了那些，对于他每次的退让，每次说出口的喜欢，每次对他的亏欠，她就一点都看不到。
“况且兰芝都承认了，你还要狡辩什么！”
萧渐离咬牙切齿，火冒三丈，对于许素一点点湿润起来的眼眶选择视而不见，她虽然最怕人哭，但也要分情况，她又不是见不得泪的圣母。
而许素也终于不再克制了，他虽苦闷笑了两下，怒意却缠绕在他的每一个字句上，“好啊，阿离，我不狡辩，我确实与兰芝私下来往。”
委屈着眼眶泛红发烫，他觉着自己露出这副神情实在是不争气，可又控制不住，他看着萧渐离，控诉道：“但我与兰芝私下来往又怎么了，你凭什么觉着我们一定是干了坏事，我喜欢你你感受不到吗，你就看着我的喜欢，相信我不会害你不行吗！”
“喜欢算个什么东西！我凭什么拿这个来相信你，你和兰芝一直刻意瞒着我不是吗！”
心脏仿佛被人闷击了一拳，痛感往四处蔓延，喉间一阵痉挛，他被刺激到想吐，他用手背遮掩着嘴压抑着呕吐感，眉头皱成一团，难受至极。
许素不甘心的回瞪向萧渐离，因为难受缓了好一阵才能说话，“我们瞒着你，是我们不对……可你不相信我，还不能相信兰芝吗？”
“你看这段日子，有发生什么坏事是你觉得我俩做的吗，你靠猜测就能对我发火”，说到这里，咽喉里好像又有异物梗着，“阿离你敢说你没有对我隐瞒过什么事吗？”
萧渐离眉目冷冷，手不自觉藏到身后，“我隐瞒你什么了？”
她现在就怕自己做过的那些，对萧家有利却对他不好的事，被兰芝一一告诉他了，毕竟很多事她做的又不隐秘，只是仗着他天真，才随便盖了个理由就敷衍过去了。
“楚公子啊！”许素一喊出他的名字，眼泪就控制不住了，啪嗒啪嗒往下掉，“你明明已经和我成亲了，为什么还要去他那里过夜！你骗我，你和木蓉一起骗我！你说你只是太忙了才不回来，你骗人！”
萧渐离内心暗操一声，居然偏偏是这件事被他知道了。
许素一下扑到她身上，满腔恼怒又委屈，红通通的眼睛瞪着她似乎是想咬她一般，“而且你根本就不喜欢他！不喜欢他你又偏要去招惹他！”
“萧渐离，我是你娶进门的！你，他既无名分，又与你不清不楚，你居然敢让他出现在我面前，你请他来府里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你一点都不怕我会察觉是吗，你也不怕有别人会告诉我关于楚公子的事对不对！”
萧渐离扶着他，被他揪着衣裳质问，看着他一张一合嘴里尖锐的虎牙，身上莫名有点发麻，毛毛的。
许素气得手脚都发抖，仰着头咬牙道：“整个萧府都是你的，你想让我听到什么就听到什么，楚公子是一件事，新宠是第二件事，我在萧府住了这么久，却从来没人告诉过我，你根本就是想瞒着我！”
“凭什么总是我受委屈！”许素哭喊出最后一句话。
萧渐离早就闭嘴了不敢开口，倒也不只是被他质问的心虚，而是还有更多的事情，比如他读书的事，他跟着自家弟弟学商的事，都是她对不起他。
“素儿……”
萧渐离才开口，许素便松开了抓住她衣裳的手，后退了两步，靠在栏杆上，满脸泪痕摇着头，并不想听她讲出些解释的话来。
他脑子里还回放着刚刚楚君洛的笑容，虽然已经如被雾遮掩一般模糊了，但那份惊艳到天地无声，呼吸都不自觉屏住的感觉，他是忘不了了。
许素并没有听说过楚君洛的艳名，不然他见了那笑后，必会了悟，楚君洛一介卖艺不卖身的男妓，为何能自扬名后就占了燕都魁首之名整整五年。
一大群权贵者愿意捧着他，也是有理由的。
许素用手背抹去脸上泪水，看向萧渐离，问她，“阿离，你究竟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楚公子？”
萧渐离不明白许素问话时的复杂情绪，也感受不到他心里的害怕，但是这种送命般的题目，她当然只有一个答案，“不喜欢。”
这三个字像是彻底扯断了许素的神经，他疯了一般再度扑上来，抓住萧渐离的肩膀，一口就咬上了她的脖子，两颗尖锐的虎牙在她脖子上几乎要刺入皮肉中去，她吃痛骂了一句，连忙想把身上疯了的狗崽子扯下去。
但她扯不动，许素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狠狠的禁锢在她身上，一股血腥味已经在他嘴里漫开了，萧渐离痛得几乎飙泪，“操”了一声后拼命拉他，“许素，你他娘的松口啊！”
真是抽了风啊，今天的场面特别混乱，所有事情似乎都堆在一起了，她有点心力交瘁，解决不来。
“痛啊！混蛋，松口！”萧渐离嚎着。
许素本来一点也不心软，他已经委屈很久了，憋屈着的终于能爆发了，但萧渐离拍了他两次，声音也不自觉开始颤了，他就又舍不得了，伸出舌头舔了舔她脖子上的伤口。
感受到他的牙齿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脖子，萧渐离猛地一把推开他，伸手去碰了下伤口，疼得她立马缩回了手，感觉到温热从脖子上滑下，她难以置信自己居然被许素咬的冒血了。
许素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了，虽然咬了她确实很畅快，但看到她全然懵逼的眼神，又忍不住心疼，凑近道：“我看看。”
眼见的许素已经掀开衣领要看伤口了，萧渐离哪敢让他再靠近自己，后退两步，警惕道：“你别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