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轰!”
“爷爷,外面打雷了吗?”月鸢听到外面的巨响,有些疑惑地问月群山。
“不对,这个声音不是雷声,这个是......”月群山表情渐渐僵硬,恐惧的阴影爬上了他的眉头。
“是炮弹!怎么可能会这样?”他回想起了自己以前在船上当水手的时光,月群山曾多次目睹船只对轰的场面,记忆里的画面满是硝烟和燃火。
月群山赶忙把陈秀芬喊了出来,让她看住月鸢千万不要乱跑,然后自己跑出去看看情况。
月群山先是看到一个黑壮大汉在天上拍落炮弹,然后直坠到村子里的场面,还看到了漂浮在半空,一个身穿金甲的骑士宛如雷神降世的奇观。
而后,月群山秉着呼吸站到略高处的位置向海面眺望,他最不希望看到的东西赫然已驶到岸边,那是一艘庞大狰狞的海盗船,上面的水手正挥舞着刀刃狂笑。
“他们疯了吗?公然袭击圣国的领地,他们不要命了吗!!!”月群山的心像是要爆裂开一样,他脚底一阵阵发软,喉咙涌出一丝酸涩的气息。
他立马转身想跑回家中,却不料一滑摔倒在地上。这一跤摔得很重,月群山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碎裂开来,但他还是挣扎着爬起来,强忍住右腿一阵阵的刺痛。
“是海盗!是海盗来袭村了!快!老婆子你去把窗户都关紧,我来把门堵上。”月群山表情痛苦地跑回家,咆哮着让陈秀芬去关窗,自己则赶忙把门闩上。
“轰!”
“轰!”
还没等月群山推着桌子堵上门,海盗的第二波炮火再一次响起,但是这一次有多发炮火直直落入村中,因为尼尔骑士已经与奥赛罗展开了交锋,只有亨利神父勉强拦下了几枚炮弹。
“坚实水盾!”亨利双手同时施法,放出两个和人一般高的宽大水盾,水盾迎着炮弹而去,勉强阻挡下几枚炮弹。
炮弹有的砸进农田和道路,但也有几枚砸进了屋中,其强大的破坏力直接砸垮了农舍,屋中的农夫非死即残,他们绝望的嚎叫此起彼伏。
“小的们,杀戮吧!沸腾吧!狂欢吧!”卡西奥在船上拔出刀来,指着十杨村的方向大喊道。
“噢!!!”船上的海盗们大多没考虑过袭村的后果,他们之前被卡西奥一番鼓动后,心里想的只有发泄,发泄自己在海上的郁闷和无聊,发泄自己胯下饥渴难耐的长棍,发泄这些天目睹柯西莫变态行为的生理不适。
当然,也有少数海盗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他们现在的行为就是啪啪直抽日不落圣国的耳光,以圣国一贯的强势作风来看,事后他们怎么可能有好果子吃,这少数几个海盗已经打算好趁乱逃脱,因为他们觉得船长和副船长似乎要抛弃他们了。
整个堕落男爵号上,奥赛罗真正的心腹只有卡西奥一人,其他人都不过是看重奥赛罗的实力,选择跟随奥赛罗一起劫掠的普通海盗,即便牺牲了他们会搞臭自己在海上的名声,奥赛罗也毫不吝惜。
海盗们如同饥饿的贪狼,他们的眼睛因亢奋布满血丝,利刃在雨水的冲刷下寒光更胜,他们怒吼着向村子奔腾而来。
临海的房屋最先遭受海贼的肆虐,奥赛罗船上的海贼最差也有黑铁战士的实力,他们就在村子里真的就如同狼入羊圈,可以毫无顾忌地烧杀抢掠。
“砰!砰!”海盗几脚就踹开了一户人家,随后鱼贯入的几个海盗,有的进门就开始翻箱倒柜搜刮财物,有的则****着寻找躲在屋内的农民,他们更想先来上一炮。
“嘿嘿嘿,躲在这儿呢小宝贝。”海盗把武器随手扔在地上,他兴奋地搓着手,一步步逼进柜子里藏着的女人。
女子眼里含着泪水,表情中只有绝望。她为了能憋住声音已经把嘴唇咬破,但厄运还是降临到她的头上。
“求你了,求你了,不要......”女子的泪水像窗外的雨那样滂沱,她不断地摇着头,但她已经预料到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草,你小子好运气,那让你先上第一炮吧。”另外一个海盗也进入了这间布置温馨的房屋,他轻推第一个海盗,而后脱下了裤子露出那腥臭、肮脏的物体。
女子绝望的哭喊在雨幕中久久不散,盖过了雨滴叩击窗扉的嘀嗒声。
随着海盗们的脚步深入村子,他们除了在农民家中遇到零星的抵抗,也终于对上了村里部分青年们组织起来的反抗。
“跟他们拼了!”带头的青年挥舞着镰刀,他身后的队伍大多是村里的青壮男性,有的手里拿着劈柴的斧头,有的手里拿着打猎的猎枪。
青年的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他的心脏处就多了一个殷红的血洞,他茫然地倒在地上,鲜血从地面上流淌开来。
另一边,海盗狞笑着放下手中的左轮。
“杀!!!”
海盗们和村里的青年杀作一团,刀光剑影混杂着枪声四起,尽管村里的青年们竭尽全力,他们仍然与刀尖上生活的海盗们有无法弥补的差距,战况呈现着一边倒的态势。
野狼帮据点,一个青年慌张地拍打帮主的房门。
“老大,老大!不好了,有海盗来袭村啊!”
一个面容阴鸷的中年人打开门,厉声吼道:
“我知道,你既然来了,就快给老子滚去备马,咱们不是海盗的对手,得带着东西快跑。”
“跑......跑?老大,可是咱们的村子正在被......”
“废话,我难道不知道吗,你他妈别傻楞在着,赶快去......”
青年歇斯底里地打断了野狼帮老大的话,他激动地跪倒在地:“老大,你可是青铜战士啊,你为什么不带领我们杀过去?我跑了,我的妻子怎么办?我的老娘怎么办!!!”
中年人使劲抽了青年一耳光,将他踹倒在地,冷冷地说:
“你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别说我这种青铜战士,白银战士来了也不管用,你不想走就滚出去,别碍着老子的事。”
说完,中年人继续去忙着收拾他的财产,青年躺在地上凄惨地笑着,目睹中年人指挥着几个手下将财产一箱箱地搬出。
“你们该死,该死啊......”青年似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