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无缺也不等张仲亭说什么，接着说道：“你说……每年的俸禄不少，为什么就有那么多人需要借钱过日子了呢？”
“借钱？”张仲亭愣愣的看着慕容无缺：“陛下……这是听谁说的？臣……从没听说过。“
“没听过吗？”慕容无缺挑了挑眉：“朕倒是听到过，而且还听说……很多人都把手伸向了国库呢，张师傅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慕容无缺一说后面那句话，张仲亭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跟国库借银子的事情，这是官场上的惯例了，张仲亭二话不说直接跪到了地上。
“臣罪该万死。”张仲亭虽然嘴上说着，但是心中也是十分笃定慕容无缺不会杀他的。
“先起来，朕还有话要问。”慕容无缺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了：“你既然知道，我也就不多说了，这种风气……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张仲亭心中苦笑，怎么这么个倒霉的事情就找上了自己呢？但是嘴上还是要回答：“回陛下，这个……具体臣也不知道，但是……似乎是一代传一代。”
“一代传一代，有用的没怎么传下来，这种风气倒是传下来了。”慕容无缺冷哼一声伸手拿出一张纸来问道：“张师傅，这是你打得欠条？”
张仲亭接过来一看，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慕容无缺叹了口气说道：“张师傅，朕不问别人，朕只想问你，这一两银子，你真缺？若是不缺，你又何必留下这等把柄？”
张仲亭磕头说道：“臣罪该万死。”
“朕要听原因！”慕容无缺显然有些怒了：“你这算什么？随波逐流？”
张仲亭颤声道：“臣……臣的确是……如今京城官场之中没有几个人没有跟国库借过钱，是臣头脑昏聩……”
“所有人。”慕容无缺眯了眯眼：“怪不得朕想要对金台族动手的时候，大家都奉劝朕的，本来朕还大家都是为了边境安宁着想，如今看来……哼！”
慕容无缺真的是想过去打金台族的，只不过……既然已经开始联姻了，不好现在就翻脸，再加上朝臣们都不太同意，他也就先放了一放，却没有想到那些人也是有私心的。如今国库的银子……想打仗？开玩笑呢！
张仲亭心中一紧，这次朝堂……只怕真的要大震动了，先前那些人，皇帝一时气愤罚了，之后还要赔罪，心里指不定怎么憋屈，这次……是真真切切的拿到了那些人的过错，哪怕有欠条……国库里的银子是能随便借的吗？别人不说，只怕户部的一干人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