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怎么会呢！”
站到一半的李砚顿时坐了回去，颤颤巍巍地解释好一会，随即淌着冷汗，和叶祁川进行十倍速的沟通。
一分钟概括《天下》剧情。
一分钟概括《天下》男一号人设。
一分钟概括剧组班底。
三分钟后，单刀直入地问：“祁川，你的意向如何？”
叶祁川：……这绝对是他听过的最草率的邀约，好歹也是个叫得出名号的导演，怎么见到顾陌渊，就跟耗子见了猫，怂成这样。
没眼看。
可转过头，却见那对养眼的小夫妻，完全把他们当成了空气——
“老公，这个好吃，你尝尝。”
“好。”
“这个也好吃，你也尝尝。”
“好。”
更没眼看。
叶祁川抿唇转回去：“李导，麻烦您给一份详细的文案，等团队评估过再给您答复。”
“好，没问题！”李砚归心似箭，但为了合作顺利，还是多问一句，“……还有其他疑问或要求吗？”
那眼神了充满急迫。
叶祁川：“……没了。”
“既然如此，我下午还有事，就不打扰顾总一家家庭聚餐了……”
“慢着，我有疑问！”
李砚吓得又立马坐回去。
说话的是向白芷告状不成，黑着脸回来的安阙心。
“安小姐，原来你在啊……”李砚想哭，差点忘了还有这个有钱无脑的制片。
可她能提出什么建树性的疑问？
没有人把她的话当回事。
却见安阙心极其认真地开口：“李导，《天下》作为《苍生》的姊妹篇，唐雪和谨言也会出现是吗？”
这话一出，事不关己的三人，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
唐雪和谨言，正是女主和顾陌渊在《苍生》中饰演的角色。
“……是有一些戏份，但很少，尤其是顾总曾饰演过的谨言，正片里最多出现三秒，还只有背影，绝不会影响谨言这一角色在观众心目中的形象！”
顾陌渊一言不发。
池美妤同样没有开口，塞满的腮帮就那么鼓着，一动不动。
倒是叶祁川和安阙心异口同声。
“那唐雪的扮演者定了吗？”
“谁管谨言，唐雪的扮演者定了吗？”
李砚被问得一噎。
绝大多数演员，对自己成名作中出演的角色都有非一般的感情。
当着顾陌渊的面，他才会如此紧张地解释。
可现在看来，顾陌渊本人和顾陌渊的夫人对此似乎都不太在意，顾陌渊的亲表妹，和顾陌渊的大舅子，甚至更关心池小妤的角色唐雪？
虽说当年在剧组，他就觉得顾陌渊和池小妤之间磁场暧昧，可前不久顾陌渊护妻刚上热搜……这豪门恋情，也太复杂了吧！
“那个……”李砚踟蹰地开口，“因为池小妤所饰演的唐雪太深入人心，目前为止，还没有选定合适的女演员……”提到这个，他还真有些头疼。
饭圈常说自XXX（XX）后，再无XXX（XX）。
身为导演，最鄙视这种话，因为这只能证明导演无能。
可如今，面试了上百号女演员的他，却陷入这样的痛苦中：自池小妤后，再无唐雪......
安阙心闻言朝边上看了眼，眼中闪过一抹算计：“那正好，我向李导举荐一人。”
李砚顿时两眼放光：！
制片人举荐？
这是要带资进组？
他是这种为了钱，就能出卖职业道德的无良导演吗？
